李菲儿骄傲地仰起头来,那张俏脸上满是得意之色,她那雪白纤细的脖颈展露无遗,仿佛忘记了就在刚才,她险些被那蚯蚓咬碎了那颗美丽的小脑袋。
三个男队友则动作利落地将手中的刀刃擦拭干净,然后缓缓地收回到刀鞘之中,他们望着眼前这位心大的李菲儿,相互对视了一眼,脸上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一抹好笑的神情。
即便是一开始严厉训斥过李菲儿的那位男子,此刻也是如此。
这三个男人年龄稍长些,其中有两位甚至与李菲儿的父亲年纪相仿。
对于这个天真的小姑娘,他们心中颇生几分喜爱之情,就如同对待自己的女儿一般,平时有吃的也会想着她。
姜瞳默默地注视着心宽胸胖的李菲儿,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在心中暗自感叹:“真不知道李菲儿到底是心性豁达呢,还是太过没心没肺呢?刚经历生死转眼就忘到一边,丝毫不记得前脚她身体一直在颤抖。”
随后,她转过身去,朝着不远处的亭子里慢慢走去。
走着走着,她的心头始终萦绕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紧张感。
她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自己这几个人正被某个隐藏在暗处的小偷悄悄地窥视着,对方正在寻找机会,等待最佳时机出手。
可当她放眼四顾时,却又什么都没有发现,这种未知的感觉让她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一层阴霾笼罩在了心头。
好在,等她走到亭子里坐好以后,这种感觉不一会就消失了。
“姜瞳姐,我的剑怎么办啊…?”
李菲儿蹦蹦跳跳的跑过来,手里拿着她的爱剑愁眉苦脸道。
“等今天任务结束下班的时候,你去武器部申请一把新的就好,今天我们杀了几条蚯蚓是有功劳的,你可以申请一把更好的剑比如蚯蚓利齿做的剑。”
姜瞳还没回话,随后跟着走进来的三个男人中的一个回答了她的问题。
侯诚五十多岁,长相小英俊,剪的寸头,浑身一股成熟大叔的气质,以前他不是这样的,就是一个普通人,变成这样还是因为打了基因药剂,没想到临老了,还变得实力强大,基地不少女人给他暗送秋波,整的他怪不好意思的。
“真的?!侯叔,你可别骗我!”
李菲儿听到还可以申请更好的剑她脸色一喜,顿时就不心疼手里的剑了。
“侯叔骗你干嘛,我们几个手里的武器都是这么换的,你手里的只是新手武器而已。”
比李菲儿和姜瞳大几岁的男人回了话,他叫徐磊,脸奶油小生的类型,身体确是肌肉男,就是他训斥的李菲儿。
“新手武器?那武器部的冯叔怎么说这是非遗大师的作品?”
李菲儿张着小嘴翻来覆去的看着自己手里的断剑不可置信道。
“呵呵呵,老冯那么说也是为了激起你们新人对武器的喜爱之心,不过武器确实是好武器,只不过不像现在的新式武器那么厉害,都是加入了变异生物的骨骼为材料制作而成,只有立了功才能领取对应的武器。”
最后一个和侯诚年纪差不多的男人插嘴道,他长的普通,但是看着很顺眼,面相很老实善良的样子,反正打过药剂的人,就算骨相没有优化,整个人的皮肤或者气质也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好吧,那我下班去换一把好的,对了侯叔,我听说楚风前几天又……”
李菲儿点点头了然道,随后几人又开始聊起其他变异生物和楚风的事。
姜瞳见自己根本插不进几人的聊天,索性就不往里插了,转而又抱着自己的长枪开始闭目养神,明天不一定是这么养老的任务了,她还是养足精神的好。
*
陈不凡缓缓的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心中还沉浸在刚刚那场精彩绝伦的打斗之中,像是科幻电影一样的场景不断在他脑海里浮现,人类与变异生物之间的激烈大战看的他心潮澎湃。
在这场激战中,这个由五人组成的小队给陈不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其中,除了第一个成员看起来像是个有点笨拙的蠢丫头外,其余四个人可都是战斗经验极为丰富的高手,特别是那个手持长枪的女人,更是引人注目。
只见她手中握着一根长达两米多的长枪,舞动起来犹如猛虎下山,气势磅礴,每一次挥动长枪,都会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那些身躯庞大的蚯蚓根本无法靠近她的身体,只能被她娴熟的枪法所带动,跟着枪风的节奏四处乱窜。
单从冷兵器的使用技巧上来说,陈不凡自愧不如。
但是,陈不凡却有着自己独特的优势——顶级的身体素质。
他那强大的力量和惊人的速度使得任何高超的技巧在他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就算对方使出一记看似利落无比的回马枪这样刁钻的招式,但在陈不凡眼中,这些动作仿佛被放慢了无数倍,每一帧的画面都能够清晰地拆分和剪辑出来。
如此一来,对手的招数自然也就失去了原有的威力。
想到这里,陈不凡轻轻笑了笑,然后将目光从那个胸前平平如飞机场般的女人身上移开。
尽管如此,那位持枪的女人还是在他的心底留下了一丝淡淡的印象,毕竟,他还是第一次遇见真人舞枪弄棒。
视线从蔬菜大棚区域挪走,又往别的方向挪挪镜头,把整个京城基地看了一遍,他发现大地方果然事情也多。
不但蔬菜基地里有蚯蚓,粮仓里面有人在抓两米高的变异老鼠,生活区附近有人在杀变异蟑螂,在粮田那边还有人在用枪打一米大小的蝗虫,诸多事情等等等等,给陈不凡看的兴趣盎然的。
“要不人都喜欢去大城市发展呢,这生活也太精彩了,人呐!还是得多出去走走才行啊!自己这一亩三分地都逛腻了!该去别人逛腻的地方转转了!”
“不过,虽然生活精彩,肮脏的事情也不少,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句话到哪里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