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吴敬诚入水之后,更是身手敏捷地来了一个漂亮的翻滚,随即整个人便没入了更深的水域。
此时的吴敬诚不敢有片刻耽搁,他迅速伸出一只手紧紧捏住那张“隐身符”,同时口中念念有词,开始默念起一段古老的达摩咒语来。
随着咒语声响起,吴敬诚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猛地一晃,紧接着四周原本昏暗的水下环境竟然变得明亮如白昼一般。
原来,这张神奇无比的“隐身符”已经发挥出了它强大的功效,眨眼之间便将吴敬诚整个人给严密地包裹了起来。
此刻的吴敬诚,就好似置身于一个透明的巨大气泡当中,不仅能够清晰地看清周围的一切景象,而且自身还完全不会被外界所察觉。
于是,吴敬诚打起十二分精神,开始全神贯注地在这片水域中仔细搜寻起来。
然而,让吴敬诚感到有些诧异的是,在附近区域转了一圈之后,却始终未能看到那辆落入水中的轿车。
难道说是因为水流太过湍急,所以车子早就被冲得无影无踪了吗?
想到这里,吴敬诚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忧虑,但他并未放弃,而是决定顺着水流继续向下游探寻。
就这样,吴敬诚沿着水流一路前行,大约走了几十米远的时候,忽然间一个模糊的黑影映入了他的眼帘。
吴敬诚心头一喜,赶忙加快划水动作游过去。待到近前一看,果不其然,眼前出现的正是一辆看上去颇有些年头的老式轿车。
吴敬诚见此情形,急忙划水游过去来到轿车旁边。
吴敬诚注意到这辆车的驾驶室车门大开着,于是毫不犹豫地手脚并用,快速攀爬进车内。
进入驾驶室内后,吴敬诚开始紧张而又细致地四处翻找起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一番努力,最终他成功地找到了一个皮箱以及一个小巧精致的挎包。
在水流平缓的大江水底下,吴敬诚在轿车里,对这个神秘的皮箱,心中充满了好奇和疑惑,不知其主人究竟是谁。
正当吴敬诚伸手准备打开皮箱一探究竟时,突然间,车身猛地一阵剧烈晃动!
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要将整个车子掀翻在地。
吴敬诚心头一惊,急忙透过车窗向外张望。
这一看,差点让他惊得合不拢嘴——只见一条身躯庞大无比的水蛇紧紧地缠绕在车身上,那粗壮的身体就像一座小山一般沉重。
而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这条水蛇那双冰冷无情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他,透露出一股令人胆寒的杀意。
面对如此恐怖的景象,吴敬诚并没有被吓倒。他迅速反应过来,毫不犹豫地从腰间抽出锋利无比的无极短刀,并在空中用力地挥舞起来,口中大声呵斥道:“大水蛇,赶紧给我走开!这里可没你的事儿!”
然而,吴敬诚的这番警告对于大水蛇来说似乎毫无作用。
大水蛇依然死死地缠住车身,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吴敬诚见状,心知不能坐以待毙。
他紧紧握住手中的短刀,一边警惕地注视着大水蛇的一举一动,一边在脑海中飞速地盘算着应对之策。
眼下这种情况,如果不先把这条水蛇解决掉,恐怕自己什么事情都做不成。
就在这时,大水蛇突然发难,它张开那张足以吞下一头大象的血盆大口,恶狠狠地朝着车窗猛扑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吴敬诚身形一侧,惊险万分地避开了水蛇的致命一击。
与此同时,他顺势挥起手中的无极短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水蛇的头部。
只听“铛”的一声脆响,短刀与水蛇坚硬如铁的鳞片相撞,溅出一串耀眼的火花。
水蛇灵活地避开,尾巴重重地甩在车身上,车内顿时摇晃得更加厉害。
吴敬诚知道不能坐以待毙,他念动“心经”,一道光芒从无极短刀射出,暂时逼退了水蛇。
趁着这个间隙,吴敬诚爬出车外,怒视着这力大无穷的水蛇。
水蛇再次扑来,吴敬诚施展出一套凌厉的“达摩七招绝杀”,与水蛇展开一场激战。
几个回合下来,吴敬诚瞅准机会,一刀刺入水蛇的七寸之处,“噗嗤”一声,水蛇缓缓沉入水底,随即朝着水流方向极速逃跑。
吴敬诚长长地舒出一口气,仿佛心中悬着的巨石终于落了下来。
他定了定神后,动作略显吃力地再次钻进那辆轿车里,开始四处翻找起来,那模样活脱脱像个正在搜寻关键证据的侦探。
只见吴敬诚先是一把抓起放在座位旁的小挎包,小心翼翼地将其打开,并极其细致地查看起包里的每一个角落。
很快,吴敬诚便确认这个小巧精致的挎包正是属于陈玉珍的无疑,但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整辆车都寻遍了,却始终未见陈玉珍的踪迹。
吴敬诚眉头紧蹙,并未放弃寻找证据,一双眼睛犹如鹰隼般锐利,不放过任何一处可能藏遗物的地方。
突然,吴敬诚在轿车驾驶座下方发现了一支泛着冷光的勃朗宁手枪。他心头一震,暗自思忖道:“这把手枪莫非也是陈玉珍的?”
吴敬诚缓缓直起身来,抬头环视四周。目之所及之处,尽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乱石堆,它们或大或小、形态各异。
然而,无论怎么看,这片乱石之中都没有陈玉珍的身影。
于是,吴敬诚走出车门,弯下腰低头看向轿车底下。那里铺陈着一些大小不一的鹅卵石以及细碎的泥沙,可依旧没能瞧见陈玉珍的半点影子。
不死心的吴敬诚又向前走了数十米远,一路上瞪大双眼,仔仔细细地搜索着水下河床周围的每一寸土地。
但结果依然让人失望——别说陈玉珍的尸体了,就连一丝与她相关的其他线索都未曾发现。
“难不成陈玉珍已经被湍急的水流给冲走了?”吴敬诚满心疑惑地喃喃自语道。
百般无奈之下,吴敬诚只得转身回到轿车旁边,背起那个属于陈玉珍的小挎包,再将那支勃朗宁手枪轻轻放进自己的裤兜里,最后提起搁在一旁的皮箱,迈着沉重而缓慢的步伐,一步一步地朝着岸边走去......
吴敬诚从大江水里走出来,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缓缓地上岸,他颤抖着双手小心翼翼地将那珍贵无比的“隐身符”收了起来。
随后,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一般,吴敬诚重重地一屁股坐在了满是鹅卵石的岸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情感,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夺眶而出。
吴敬诚呆呆地望着眼前奔腾不息的大江水流,心中感慨万千、思绪如潮水般起伏不定。
这条宽阔而深邃的河床宛如一条巨龙蜿蜒伸展至远方,让人望而生畏。
吴敬诚不禁悲从中来:如此广袤无垠的地域,自己究竟该从何处着手才能寻找到心心念念的陈玉珍呢?
想到这里,一种深深的无助感涌上心头。
吴敬诚仰天怒吼道:“为何这世间如此不公平啊!老天爷,你为何要这般残忍地对待温柔善良的陈玉珍呢?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滔滔江水发出的阵阵轰鸣声。
陈玉珍就那样毫无征兆地离开了人世,甚至没有来得及跟他道别。
如今留给吴敬诚的,仅仅只是一个小巧玲珑的挎包以及一把冰冷的勃朗宁手枪,另外还有一个皮箱。
就在这时,吴敬诚那有些落寞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他低垂着头,似乎正沉浸在某种深深的哀伤里。
而另一边,谢宏刚犹如一阵疾风般迅速地冲了过来,他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几乎就在同一瞬间,葛兰也紧紧跟随着陈致远一路小跑而来。
只见陈致远满脸急切与担忧,还没跑到吴敬诚跟前就大声喊道:“敬诚!你有没有看到陈玉珍啊?”
听到声音,吴敬诚缓缓抬起头来,泪水早已模糊了他的双眼。他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嘴唇微微颤动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陈致远的目光随即落在了一旁地上放置着的小挎包和皮箱上,他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激动地说道:“看!这就是玉珍的小挎包,还有这个皮箱,也是她母亲特意为我和玉珍准备的行李呀!”
然而此刻,这些东西孤零零地躺在那里,它们的主人却不知去向何处……
葛兰则默默地走上前去,来到吴敬诚的身旁,轻声问道:“敬诚哥,你还好吗?”
吴敬诚微微点了点头,但依旧沉默不语。此时的他,内心仿佛被无数根针同时刺痛一般,那种酸酸的、难以言喻的痛苦如潮水般不断涌上心头。
夕阳如血,缓缓地向着地平线沉去,将天边染成一片绚烂而又凄美的红色。
断肠人陈致远和吴敬诚呆呆地伫立在这天涯尽头,泪水不受控制地从他们那布满哀伤的眼眸中滑落,无声地滴落在脚下的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