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敬诚满脸阴沉地瞥了一眼赵海,那眼神仿佛能射出冰箭来。他皱着眉头,语气不善地开口道:“这不是纯粹多此一举吗?还要我来指示个啥?”
赵海被他这么一瞪,顿时有些惶恐不安,结结巴巴地回应道:“我……我只是有一点点顾虑罢了。”
吴敬诚冷哼一声,提高音量说道:“出发之前,我难道说得不够清楚明白?你们这些人啊,对于码头帮的老大张彪,心里到底还是存了几分忌惮!”
听到这话,赵海连忙摆手摇头,急切地辩解道:“没……绝对没有害怕,我只是担心万一惹恼了张彪会不好收场。毕竟,他可是咱们滨江城响当当的大人物啊,要是因此给您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可就糟了。”
吴敬诚一脸狐疑地看着赵海,追问道:“怕什么?能有什么麻烦?难不成他张彪还敢跟我叫板不成?”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邱义猛突然插话进来:“营长大人,算了吧!这次也算是突发状况嘛,赵排长也是出于谨慎才会有所担忧,毕竟是代替李易阳队长拿主意,考虑得也算周全了。”
吴敬诚听后稍稍缓和了一下脸色,但依然余怒未消。他大手一挥,高声喊道:“来人呐!闫方武、蒋雪松,把机枪给老子端起来,先打一梭子示警!”
话音刚落,只见闫方武和蒋雪松两人迅速走上前,他们动作娴熟地端起麦德森机枪,瞄准前方不远处的码头帮商会楼就是一通扫射。
刹那间,枪声响彻云霄,密集的子弹如同雨点般倾泻而出,打在商会楼上发出阵阵“噼里啪啦”的脆响。
那些脆弱的玻璃根本无法承受如此强大的火力冲击,瞬间被炸得粉碎,纷纷扬扬地洒落一地,整个场面看上去就像秋风扫落叶一般壮观而又震撼人心。
不得不说,这麦德森机枪的威力实在是太过惊人了!
紧接着,只听一声怒吼响彻云霄,吴敬诚扯着嗓子大喊道:“弟兄们,跟我上!”
吴敬诚那豪迈的声音仿佛具有无尽的魔力,瞬间点燃了官兵心中的斗志。
说时迟那时快,吴敬诚身先士卒,如同一头猛虎般带头冲入了大楼。
刚一进入楼道,便瞧见二三十个码头帮的人手持刀枪,虎视眈眈地盯着吴敬诚他们。
这些人的脸上透露出一丝凶狠与决绝,但当他们看到冲进来的吴敬诚等人时,眼神中还是闪过了一抹惊慌。
吴敬诚毫无畏惧,径直朝着这群人走去。他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高高举起并大声喊道:“这是总督府的‘军警督察令牌’,尔等还不速速放下武器,否则休怪本官不客气,定将尔等格杀勿论!”
听到这话,原本还有些跃跃欲试的码头帮众人顿时蔫了下来。他们显然对这块令牌有所忌惮,更重要的是,似乎他们也认得眼前这位威风凛凛的吴敬诚大人。
于是乎,在一阵短暂的犹豫之后,这些人纷纷老老实实地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见此情景,吴敬诚毫不迟疑,一个箭步就冲上了楼梯,直奔三楼而去。
三楼乃是张彪的办公之地,这里不仅有他日常处理事务的办公室,还有供其休息的房间以及用于接待访客的接待室。
整个楼层布置得颇为豪华大气,彰显出码头帮老大张彪在此地的地位与权势。
此时,众人心中都充满了疑虑,完全不清楚张彪是否就在此处。
赵海冲在前面,小心翼翼地逐个推开三楼的每一扇房门,当他来到一间看似普通的接待室时,突然停下了脚步。只见他转过头对着身后的同伴们轻声说道:“张彪、张老板就在这里面。”
话音刚落,吴敬诚便带领着其他人鱼贯而入。
一进入房间,房间宽敞明亮,他们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张彪。
此刻的码头帮老大张彪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和惊恐之色,显然对于这些人的突然出现感到十分意外,随即又摆出样子,显得镇定自若。
吴敬诚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愤怒与嘲讽:“哟呵,张老板啊,您倒是在这里稳如泰山地坐着呢,可真是好兴致啊!”
听到这话,张彪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大声反驳道:“我真没料到你们竟然来得如此之快,而且还这般兴师动众!”
吴敬诚怒目圆睁,指着张彪的鼻子斥责道:“这一切都是被你给逼的!若不是你作恶多端,我们又怎会挺身而出,替天行道?如今还有谁敢来管束你们这群无法无天之人?”
面对吴敬诚的指责,张彪气得浑身发抖,他瞪大双眼吼道:“胡说八道!我何时逼迫过你们?简直就是信口雌黄!”
吴敬诚冷笑一声,向前迈进一步,厉声道:“你谋害我们兄弟,强行霸占无辜百姓的地盘,欺行霸市,无恶不作,还四处勾结各方黑恶势力,搞得整个社会乌烟瘴气,民不聊生!难道这些罪行还不足以证明你的所作所为吗?”
张彪听后更是怒不可遏,他咬牙切齿地回应道:“全是些子虚乌有的罪名!你今天就是想找事,有本事的话,咱俩就单独较量一番,按照江湖上袍哥的规矩,彻底解决现在的问题吧!”说着,他撸起袖子,摆出一副准备动手的架势。
吴敬诚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他轻声笑道:“张老板啊,您可真是太过高估自己啦!要不是念及您是袍哥出身,又是这江湖中的老前辈,我才不会依着您那所谓的江湖规矩呢!既然如此,那您就请先出招吧,其他人等都给我往后退退!”
站在对面的张彪闻言,也是冷冷地笑了一声,回应道:“好小子,口气倒是不小!今天就让老夫好好教教你怎么跟长辈说话,怎样才算客气!”
话音未落,只见两人身形一闪,瞬间便在这间宽敞而又明亮的接待室内交起手来。
一时间,拳风呼啸,腿脚交错,你来我往之间,竟是难分胜负,双方打得可谓是势均力敌。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吴敬诚逐渐占据了上风。只见他突然招式一变,施展出了一招极其厉害的“达摩十八手”中的“达摩飞腿”,犹如闪电一般朝着张彪猛袭而去。
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张彪躲闪不及,被这一脚轻轻地踹倒在了地上。
吴敬诚稳稳地站定身子,目光如炬地盯着倒地的张彪,大声喝道:“怎么样,你输了!现在服气了吗?”
张彪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然后缓缓地坐回到椅子上。此刻的他,脸色略显苍白,神情也显得有些垂头丧气。他抬起头,狠狠地瞪了一眼吴敬诚,咬着牙说道:“哼,我张彪虽然年纪大了,身手不如从前,但输给你并不代表我就心服口服!你若想要我真正服你,总得拿出点儿道理来说服我才行!”
吴敬诚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他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口吻说道:“哼,你若是不服气,那好,我来问问你。就在前两天,咱们滨江营派遣人马前往安竹县去剿灭那帮劫匪。其中匪首名叫老鹰,敢问张老板,你是否认识此人啊?”
张彪听到这话后,心中不禁咯噔一下,但表面上却装出一副若无其事、故弄玄虚的模样,回应道:“哎呀呀,什么老鹰麻雀的,我张某人可是一概不知啊!”
然而,张彪那闪烁不定的眼神早已出卖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吴敬诚见状,冷冷地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之意,继续追问道:“张老板,以您如今的地位和身份,想必不至于对我们撒谎吧?”
张彪脸色微变,但还是强作镇定地回答道:“我这人向来都是光明磊落、坦坦荡荡的,又怎会说谎呢?”
吴敬诚步步紧逼,语气愈发严厉起来:“这老鹰胆大包天,竟敢在安竹县境内公然偷袭知府陈致远大人!事到如今,您还敢说自己不认识老鹰吗?”
张彪一听,顿时慌了神,连忙站起身来,急声辩解道:“吴敬诚,你休要在此血口喷人!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绝对从未参与过任何谋害知府大人之事。至于你口中所说的那个老鹰,我真不知道他究竟姓甚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