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国的皇子公主此时也都已在来宾席上坐定。
南楚的公主梁怡珊两眼放光,紧紧盯着楚辰靖,她那眼神,好似楚辰靖已是她的囊中物。
不一会儿,太监尖尖的声音响起。
皇上领着皇后等人到了,群臣见礼。
皇上先发表了一番促进各国友好的演讲,接着发话“昨日梁怡珊公主提出要与靖王妃切磋,不知今日两位可准备好了?”
欧阳芸瑶走到场地中间“启禀父皇、母后,儿臣准备好了。”
梁怡珊也走了过来“回西楚皇上,这些皆是本公主从小就学习的东西,不需要准备的。”
皇上宣布“好,那就开始吧!”
皇上话音刚落,梁怡珊就转身对着欧阳芸瑶,扬起高傲的脸,语带不屑道“欧阳芸瑶,本公主给你个机会,如果你现在主动认输,本公主还可以留你在靖王府做个妾!”
这四公主满脸狂妄与不屑,好似是发了善心,对欧阳芸瑶施舍一番,丝毫没将欧阳芸瑶放在眼里。
昨日,跳舞是自己先跳的,自己大意了,现在想来,她跳的舞也并不怎么样,只不过是撒了花瓣、弹了琵琶,哗众取宠,博人眼球罢了!昨日让她侥幸赢了自己,今日定不会再次让这种事情发生了。
这西楚国根本没人见她下过棋,也没见她欧阳芸瑶骑过马,她根本不会也不配做自己的对手!
昨夜靖王府还派人来,想弄伤自己,这欧阳芸瑶定是急了,才想出此等应对之法!呵,也太自不量力了,竟然小看了南楚暗卫的实力!
可这四公主不知道的是,那些人都是有意为之啊!
“哦?那本王妃还真要谢谢你发善心了?要不这样,你认输,就免去你在宫门前下跪了”欧阳芸瑶冷笑道,真不知道是谁给的胆子,竟挑衅到了她的家门口。
“哼!好你个欧阳芸瑶,真不知道好歹,给脸不要脸!”
“这脸你就先留着吧,你可别让本王妃失望才是。”
……
“你说这靖王妃到底怎么想的?方才怡珊公主都给她台阶了,怎么还逞强,啥都不会,逞什么强呢?哎!”
“靖王妃的射击很好,如果她骑射赢再赢上一局,不就赢了吗?”
“这次是骑射,骑在马上射击?她会骑马吗?人家那公主可是南楚的,自幼在马背上长大!”
“谁说不是呢?这若是输了,可丢大发了,哎,我们西楚国的脸面哦。”
……
楚辰瑜眉毛上扬,掩饰不住自己的喜悦,他转头看着坐在身边的楚辰靖道“三弟,你就劝劝你的王妃,赶快给人家认个输,还能留个脸面!”
“哦?这就不劳烦二皇兄你忧心了!”
“这……皇兄可是好心劝你啊!”
楚辰靖没再理睬他。
……
“那靖王妃和南楚公主比试就开始吧,不知你们第一项比试什么?”礼部主持官道。
欧阳芸瑶面带微笑,落落大方上前道“来者是客,四公主是我们西楚的客人,还是由四公主决定先比什么项目吧。”
“靖王妃所言极是,四公主,那你来定。”礼部官员点头道。
梁怡珊转头看了一眼欧阳芸瑶,嘴角微微勾起。哦?居然还在装,等会儿,你可就装不了,莫不是待会儿要向本公主下跪求饶吧?“那就先比棋吧?靖王妃意下如何啊?”
“好!”欧阳芸瑶点头应道。
不一会儿,台上就摆好了棋盘,同是也请来了三位厉害的棋师做裁判。其中一位大师宣布了棋的比试规则,三局二胜。
她们比试的棋盘边,还放置了一大的棋盘,专门给看台上的人演示。
棋局开始,还是如欧阳芸瑶所说,客人先走一步,梁怡珊高傲的拿起黑子快速落下,心道:呵!还有胆让本公主先走,那就让你死的快点!
欧阳芸瑶白子立即跟上。
走了几步,梁怡珊见欧阳芸瑶总是跟着自己的棋子走,她的棋子放哪儿,她欧阳芸瑶就放哪儿。她内心甚是不齿:呵!还真是个草包,这种时候了还在装,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等着,本公主这就来拆穿你!
“欧阳芸瑶,你到底会不会下棋啊,怎么我的棋子放哪儿,你就放哪儿呢?”
“哦,你放你的,我放我的,有什么不可吗?难道这棋还有什么规则不成?”
“哼,你就装吧!”随后梁怡珊又落一子。
欧阳芸瑶戏瘾又犯了,只见她拿起一白子,装作沉思道“不让本王妃的棋子跟着它,那放哪儿好呢?”说话间,似乎很随意的落在一位置上。
这台上的人听到两人对话都笑出了声。“这个靖王妃,还真是会装,哈哈哈”在场许多人可都是押欧阳芸瑶输的,他们仿佛见到了白花花的银子正朝自己飞来。
这台上的两人,你来我往,走了近二十来步后,那黑子似乎已初具成势,但欧阳芸瑶的白子却很散乱,看上去毫无章法。
这可把皇上等人给看着急了。
楚辰靖更是一脸严肃,紧盯着棋盘,一旦……他就准备上去毁了这棋局,但看着、看着,他嘴角微微翘起,脸上渐渐展露出了笑容,妙,妙,这实在太妙了!
这梁怡珊越下越开心,她抬头又见楚辰靖面露笑容,也看呆了,哈哈哈,这靖王定是喜欢自己的,看自己快赢了,他也在为自己高兴。接着,她又扫了眼欧阳芸瑶那乱糟糟的白子,就更开心了!
两人又你来我往的走了十来步,但越下梁怡珊却越不确定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原本感觉,只要她的棋子再走上个三二步,就可拿下的白子,竟然悄无声息的在她黑子外围取得了控制权!
此刻,她再也笑不出来了,她手掐一枚黑子,竟不知道该落往何处。她慌了,抬起眼眸,看了眼欧阳芸瑶,佯装淡定道“欧阳芸瑶,你会下棋?”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不会下棋,那现在在干嘛?”
“你骗我……”梁怡珊越下越慌张,额头上都渗出了汗水。她每落一子,都要想上许久,方敢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