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地走到母亲身边,脑子一片空白。母亲睡着的样子非常地安静,象一个婴儿似的,这是我以前从未注意过的。此刻躺在我面前的已经不是那个生我养我的母亲,而是一个我非常非常想拥有的女人。
手指滑过她的脸颊,是那么地细腻光滑,好象岁月特别眷顾她似的。我的呼吸开始急促,手也开始不住地发抖,当我把嘴唇悄悄地揍到母亲的脸庞时,我重重的呼吸声把母亲惊醒了。
「小兵,你要做什么?」母样睁着大大的眼睛,吃惊地望着我。
我也同样睁着大大的眼睛,惊恐地看着母亲。这两双眼睛曾经被无数人评价过是多么地相似。但谁也没有想到连受到惊吓的时候,也会这样相似地望着对方。
「我我……妈妈……」我张口结舌,不知所措。
母亲可能意识到我想要做什么,挣扎着起身。但我身体的强烈冲动,让我疯也似地把她压在身下,我紧紧地抱着她。我无法用语言去征服她、说服她,那我只能用我的身体去强迫她。
「妈妈,答应我吧,我喜欢你,我需要你,我控制不了自己呀,妈妈,求求你了……」
「小兵,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是你妈妈呀!」母亲此刻只能用哀求的口吻去同她的儿子说话,而她的禽兽儿子已经听不进任何劝告。
「我知道,你也需要的。你答应我吧,我实在受不了了,妈妈,妈妈……」
虽然刚刚冲过凉,但现在又是满身躁热,分不清是水还是汗,只感觉有液体从我的脸颊一滴接一滴地滑过。母亲含着泪的眼看着我,我也同样用冒着欲火的眼睛看着她。
回想当时,我可能已经不是我了,原始的兽性已经侵占了我的全部意识,我疯狂地亲吻着母亲的额头、嘴唇、脖颈、胸部……母亲可能是怕邻居听到,亦或是许久没有得到男性的关爱。语言由训斥变成了轻轻地责怪,身体也由强烈的挣扎变成了对我的动作的回应。
我们的嘴唇湿湿地贴着,舌头时而纠缠在一起,时而在对方的口腔内肆意地搅动。必竟是年轻人的身体,结实而富有弹性,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棱角分明的脸庞虽略显稚气,但已经开始散发男人的气息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对母亲是极大的诱惑。
我知道,她虽然心里不想那样做,但本能让她无法抗拒象我这样一个身体的强烈要求。她的手象在找救命稻草似地在我的背部乱抓,偶尔会有一阵疼痛掠过,但不知道为什么,这种疼痛反而让我更加兴奋。
已经记不清是怎么样一个过程,反正当我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的时候,母亲与我都已经一丝不挂地纠缠在一起。本能让我想立刻找到我以前无数次在黄碟中看到的那个地方。但那时的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去找,再加上看到母亲开始用渴望的眼神看着我的时候,我更加感觉不知所措,我只能压在母亲身上,大汗淋漓地,用求助的眼神望着她。
母亲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丝令我吃惊的笑容,我只感觉自己被母亲轻轻地扶了一下,然后,「啊」原来是这种感觉,无法用语言去形容。
我控制不住地呻吟了一声,母亲也回应着我,兴奋地喊了一声我的名字「小兵……」母亲的身体好温暖呀我不敢动弹,我感觉一动弹就要失去这美妙的感觉。
「小兵,你动一下,妈妈求你动一下。啊啊……」母亲突然失去了往日的端庄,强烈地要求我。
「哦哦」我看着母亲兴奋地表情,慌乱地开始抽动自己的身体,但还没等母亲享受到最快乐的时候,我已经完成了作为男人的处女秀。结束时的兴奋让我不住地抖动着身体。并紧紧地拥抱着母亲,恨不得把她揉碎……
「妈妈,我爱你,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爱你!」我急促地呼吸着,但刚刚经历过的欢愉还控制着我的大脑神经,包括语言也是由兴奋的身体来控制的。母亲心疼似地抱着我,儿子作为男人的表现也让母亲尝到了做女人的美妙。
「小兵,你知道你刚才在做什么吗?」
「……」
「你刚才去的地方,就是你曾经待过的地方。」
「……」
「呵呵,你还糊涂着呢,刚才你那样做就可以说是‘故地重游’啦!」
「啊?呵呵!」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很难为情的,反倒是母亲与开始时有了截然不同的表现。
其实大多数的男人,第一次都是这样没滋没味地结束的。但就是这一次无味的**,让我从此与母亲建立起一种十分微妙的母子关系。
可能是由于过度地兴奋,再加上运动了一上午,很快我就睡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母亲已经做好了晚饭,好象有煮螃蟹,香味一下子涌进了我的鼻腔,大脑让我的唾液不受控制地分泌出来。
早前被兴奋替代的饥饿感又一次侵袭过来。趿着拖鞋就跑进厨房,看到母亲烹制晚餐的背影,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我从未发觉却一直拥有的幸福原来就是眼前。
「妈妈!!」我猛地从背后环住母亲腰,下巴紧紧地扣住她的肩膀,又开始象个孩子似的跟母亲撒娇。
「哎呀,吓死我了,你什么时候醒了?」可能是动作太大了,着实惊了母亲一下。
「我饿了,闻着香味就来了,好象有螃蟹是吧?」我四处翻看,鼻子还使劲地寻找着香气的来源。
「哎呀,你这个孩子,怎么光着身子就跑过来了,快回去穿衣服呀!真是的!」
我这才发现自己起得太匆忙了,什么也没穿。呵呵,要是在以前被母亲看到自己的身体,我肯定会羞愧难当。但现在我可以在母亲面前表现出最最率真的一面,即便是这样一种方式。我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母亲越催促,我反而越慢条斯理地走回房间。仅仅是一个下午,我惊奇自己的变化!
晚饭后,我们没有再进行电视大战。天刚刚擦黑,母亲和我便又一次投入到了彼此的怀抱里、身体中。我们发疯似地要着对方。
母亲必竟是过来人,在她的循循教导下,我进步得很快。对她那里我已经轻车熟路,时不时地还调皮地挑逗一下母亲。那时的母亲突然间变得跟个小女孩似的,满脸泛着红晕,当她不知道该如何对付这个顽皮的儿子的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头深深地埋在我的怀里。嘴中不住地嗔怪着我:「你老实点,不许跟妈妈淘气!」
「不,我偏要!」母亲越说我越来劲。
「别,别动了,你进来好吗?听话,啊,好儿子……!!」母亲剧烈地扭动着身体。
「那你求求我!」
「好好好,我求求你!快,饶了妈妈吧!」
「那你叫我声好听的!」
「好小兵,妈妈求你了!」母亲越来越快乐,但同时又伴着想得到又得不到的焦急。
「叫我声哥哥,我就饶了你!」我很吃惊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但发热的头脑已经让我忘记了所有的人伦常理。
「……啊!?……好啊,哥哥,我求求你!」母亲开始也吓了一跳,但马上因为身体的极大需要,什么也顾不了了。
从那一天起,母亲在床上只要兴奋的时候就会喊我哥哥。我们也渐渐习惯了这种特殊的称呼。看到母亲迫切的痛苦表情,我越发地喜欢,浑身颤抖得更加厉害。其实我比她还需要对方的身体。
当我再一次进入那片我曾要久居却不知所以,而今又常来常往的地方。我、母亲。我们又一次去往了那片使人快乐的神秘花园。我闭上眼睛,能感觉到眼花缭乱的美丽色彩、沁人心脾的醉人芳香、还有那莺莺燕燕的动人乐曲。从未想过自己初为「男人」的感觉是如此神奇,而且还是跟自己的母亲。没想到,我确实是没有想到。
我们从黄昏一直做到夜深人静。做累了就睡,睡醒了又吻醒对方,接着再战。我是因为第一次经历,而母亲是因为久未经历,我们都太需要对方了……
天亮后,醒来的母亲趴在我的胸前,手指轻轻地滑过我的皮肤。嘴里喃喃地说道:「小兵,我从未发现你真的长成一个男人了,肩膀变得那么宽,手臂变得那么有力,妈妈真有点吃不消!不过从这一点说明我以前真的是对你关心太少了,你不怨妈妈吧?」
「怎么会?」我一翻身,瞪着双眼俯视着母亲,「我现在爱你都来不及,还哪会怨你呀!」母亲又一次羞涩地把脸贴到了我的胸前,我紧紧地拥着母亲,感受着上天赐给我的幸福时刻,生怕漏掉一分一秒。
从那一天开始,我们的交谈多了起来,玩笑话也开始变得肆无忌惮。天热的话,也不必非得用那几片薄布遮蔽身体,一整天都可以彼此赤诚相对。有的时候,我也会向母亲打听父亲的床上功夫跟我的比较起来,哪个更胜一筹。母亲只是笑而不答,不许又淘气。我终究是她的儿子,在床上感觉我很男人,母亲得依附于我,但回到现实中来,我还是她的孩子,我得听她的话。
我打球的时间越来越少,而母亲也不太愿意出门找她的朋友逛街了。我们的生活习惯都在为彼此发生着变化,我们开始更加关注对方,特别是我!
母亲做饭时我会在旁边摘菜,目光在无意间交错时,我们会会心地一笑;懒觉、体育节目也不再是我在家里的主要消遣,母亲看肥皂剧的时候,我会乖乖地躺在她的腿上,或拥着她的肩,陪她一块儿嘻笑怒骂;看累了,我就为她捶捶捏捏;有时还会把洗好的水果削了皮,喂给母亲吃。
我突然间特别特别想照顾这个女人,可能是因为儿子的身体曾经与母亲的身体紧紧地相连一起,母亲的一举一动我都会深有感触。哪怕是母亲轻轻地咳嗽一声,我也会紧张得要命。那时我心里常常在想:原来这间大房子还是很有家的感觉嘛。幸福突然间降临在我面前,还真得好好适应一会儿。可是母亲脸上的笑容虽然多了起来,但我总会不经意看到一丝愁苦掠过她的眉间。
「妈妈,我们在一起这样生活,你开心吗?」
「开心啊!?」
「那就让我们一辈子这样活着好了!」
「那怎么行啊!你将来会有自己的家庭,那才是你应该拥用的,知道吗?」
「可是我喜欢跟妈妈一块儿生活!难道你不希望吗?」
「……我又何尝不想儿子永远都只是属于我自己的儿子!可是……」
「妈妈,快别说了,我不想再考虑以后,我只爱你一个人!」说完我紧紧地拥住母亲柔弱的身体,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颤抖,我的肩膀湿湿的,我的眼眶也湿湿的。
「妈妈!别再伤心难过了,我不要看到你的哭泣,让我们相爱吧!」
走出那道门,我们是母子;关起那道门,我们便是情人。母亲在我这里把她多年积压的情绪快乐地发泄着,她活得太累了,整天戴着个面具生活着,总是一副贤妻良母的好女人形象。其实她又何尝不希望得到男人的安慰,她也就只有四十多岁罢了,并不能完全脱离男人的关爱而活着,但父亲不能给予她。就算父母感情有多么地牢固,但无性或者说缺少**的婚姻总不是那么令人满意的,至少对于我母亲来说,她不快乐。
我与母亲之间的事情,在外人来看是绝对发现不出问题的。谁会想到这间住着母子俩的房子里,每天都在上演着**的剧幕呢。我已经很少在我的房间里睡觉,确切地说自从那天开始,我已经彻底搬进了母亲的房间。我替代了父亲,躺在他的那半张床上,做着本应属于他应尽的义务。但我们是安全的,我们是快乐的。
男人自从有了性的经历之后,意识与行为就会发生很多的变化,开始只是对女人的身体好奇,对男女之间的亲热向往,但终归是羞于启齿与表现的;当一切顺理成章地发生之后,贫乏空洞的甜言蜜语,一成不变的**方式,就会让人产生一种审美疲劳,当初的激情慢慢地退去。这一点在我身上就有着充份的体现,老是在这间房子里重复着同样的事情,说真的我有点厌倦了。于是我开始寻求更能令我与母亲兴奋的方式,而且我发现我的母亲非但不排斥,反而给予了我积极地配合与帮助,这是令我没有想到了。
一天晚餐的时候,我一边往嘴里送着烫口的饭菜,一边问母亲:「妈妈,你跟爸爸这么多年就只是这样**吗?你们没有烦的时候吗?」
「这个不好说的,你也知道,你爸爸当初是当兵的,本来在家的时候就不算太多,他每次回来的时候,我们都对彼此的身体很新鲜。后来转到地方后,也因为工作的原因应酬特别多,我们做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少了。偶尔做一次,还是很愉快的。所以也说不上厌倦……」
母亲还想继续说点什么,但我听得心里非常别扭,脸色也愈发地难看。这时候母亲才知道现在的儿子看爸爸已经不再象以前那样了,现在多多少少有点情敌的意味在里面。
「小兵,是你问我的,不然我不会说的。好了,快吃饭吧。」
「那你跟我**会烦吗?」我耷拉着脸问母亲。
「不会呀,我们不是很开心吗?」
「可是我已经有点够了,老是待在这里,总是做着同样的事情,再开心的事儿也会令人生厌的!」
我下意识地往嘴里扒着饭,其实吃得一点滋味也没有。母亲面露出怜爱的神色,心疼地看着她的儿子:「小兵,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这样吧,吃完晚饭,我们一块儿出去走走吧!」
「你心里知道什么呀,我不是不想在家里待着,我是想……唉!妈妈,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心里埋怨着,但又不能说出来。其实是我想错了,我必竟是母亲的儿子,她确实猜透了我的心思。
我们沿着海边走了很久。海风是咸咸的、湿湿的。母亲卷曲的头发在那条黑色长裙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地飘逸。我走在她的后面默默地注视着,母亲白皙的脖颈在发间时隐时现,在乘凉的人群中显得那么高贵、端庄。
我越来越觉得喜欢自己的母亲是正确的,到哪里能找到这样精致的女人呢?但在这种场合我们只能以母子的方式行进着,时而我会装做撒娇地似跑过去拥着她的肩膀,我想就算有人看到了,也只是以为儿子跟母亲闹着玩呢。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海的颜色越来越深沉。我跟母亲漫无目的地沿着海边走着,我不知道母亲这是做什么?很快的,我们就来到一个小山坡,由于这里尚未被开发,连路灯都没有,因此很少有人会走到这儿。
「妈,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呀?」
母亲这时突然拉起我的手,象个孩子似的拽着我往坡上奔去。走到半坡的时候,母亲双手摁着我的肩膀让我坐在草地上,她也面对着坐了下来。这时候,借着皎洁的月光,我看到我母亲的眼睛,那是一双充满渴望激情的眼睛,我看懂了。我这才明白母亲的用心,她是想让我尝试一下在大自然间放纵自己的感觉。
我的欲火再一次被点燃了,好多天未曾有过的强烈感觉又一次充满了我的全身。我的心跳在加快,我的血液在沸腾,没想到幕天席地地亲密是如此地妙不可言。
我脱下上衣垫在母亲身下,虽然我很猴急,但我知道那些草呀石子呀,会刮伤母亲、垫疼母亲的。晚上的海风有点凉,但母亲的体内是那么地温暖,我闭上眼睛,享受着母亲带给我的这次惊喜,风~~时而送来草木的香气,进而捎来海的咸腥,耳边传来昆虫们的窃窃私语和母亲的喃喃呻吟,还有那两具快乐的身体撞击时迸发出的清脆声响。
之后我才知道,我们的那种行为被称之为「野合」。古时,我们的祖先也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愉快地繁衍着自己后代,虽然我们的目的跟祖先的目的不同,但过程都是快乐的,令人享受的。
此时此刻,不仅仅是我跟母亲溶为一体,更是我们跟大自然溶为一体。虽然不能象在家里一样放肆,紧张归紧张,但兴奋的情绪还是一直伴着我,母亲终于忍受不住我的强烈攻势:「哥哥,我受不了了,我到了。你放过我吧,求你了,我我……!!!!」母亲极度地兴奋,但又不能大声地喊叫,很是痛苦。她张着嘴巴,大口地喘着气,迷离的眼神看着我,似在哀求。
「啊?你到了?我还没到呢。不行!!!」越看到母亲求饶,越让我有不想放过她的念头。我的动作更加猛烈,我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节奏。我不想让这一刻这么快就走掉。我甚至都能感觉到我的面目变得可怕起来,母亲也开始有惊恐的眼神注视着我,我非但没有怜爱她的感觉,反而更加难以抑制地兴奋。
正当我挥汗如雨地折磨着母亲的时候。一束灯光从我们身上晃过。着实被惊了一下,怎么这里也会有人?我和母亲赶快穿上衣裤。我甚至都来不及让自己的兴奋情绪收回来,当时我真担心会不会吓出阳萎。但到底是些什么人呢?这么晚了还会来这里?
灯光越来越近,几个手电筒一起朝我们走过来。母亲紧张地拉着我的手,其实我比她还要紧张。走到跟前后,我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一共有五个男人,他们的穿的衣服说象警察也不象警察,手臂上红底白字的「值勤」在忽闪忽闪的灯光下特别醒目。后来我才知道,那些人是联防队的。
「你们是什么人?这么晚了,在这儿做什么呢?」
「哦哦,我们……」母亲由于刚从兴奋转到惊吓,一直有点张口结舌。
「我们是谈对象的!」我下意地说出个这样的理由来。那五个人,特别是最前面的一个三十多岁,象是这帮人的「头儿」的男人,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我,马上就露出怀疑的神色。
「谈对象!?我看你们的年纪……」
「是啊,我喜欢比我大的女人,还犯法吗?」我感觉我是男人,我应该保护母亲,而面对这些人不能太软弱了。
「你横什么横呀!?我他妈揍你……」其中的一个瘦高个男人想捋袖子动手。结果被那个「头儿」制止住了。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什么事得问清楚吧!」看上去这个「头儿」还是很明事理的。
「那你们跟我们走一躺吧。」必竟是他们人多势众,亦或是刚刚我们的行为也不知道他们看到了没有。于是我和母亲便跟着他们去了所谓的联防队。
一进屋他们便让我们出示身份证,我没有带,于是他们就让我在一个登记本上写一下。母亲的身份证被那个「头儿」拿在手里,他看了母亲,又看了看身份证,母亲被他好一顿查看和端详。我隐约看到那个男人对母亲的不怀好意,所以赶快把手里的登记本塞进那个男人手里。
「我写好了,你看看吧!」
那个「头儿」看了一会儿,嘴角露出一丝阴笑,「呵呵,你说你们是谈对象的?还没结婚是吧?」
「是啊,都跟你说了是谈对象的,当然没结婚啦。」我开始有点讨厌这个刚才还装好人的「头儿」了。
「那你们的家庭住址怎么会是一个地方?」他把登记本和母亲的身份证一同摔在桌子上,声调突然高了八度,把我们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你们说不清楚,今天就待在这儿,要不就打电话让你们的领导和家属来领人吧!」这个可怕的男人简直做得太绝了。我当时对他的感觉就是四个字「咬牙切齿」。
这是我的疏忽,刚刚登记家庭住址的时候也没多想。我当时真是恨死自己了,看来我跟母亲是在劫难逃了。我拿眼瞟了一眼母亲,奇怪的是她的眼睛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惧怕,她径直地走到那个「头儿」身边。
「同志,有话好好说,我们真的只去散散步才走到那里的,不是去做什么违法的事儿。你看你就给个方便吧。」说着,母亲从包里拿出两百块钱,悄悄地塞进了那个人的手里。
其实我知道,在场的人都看到了,但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所以也没有人提出什么异议。即使在学校,也会有为了通过考试而给老师送礼的事儿嘛,所以我只有愤怒的份儿。
那个男人嘴角又露出刚才的阴笑,「呵呵,当然了,我们不会轻易怨枉好人,这样吧,你跟我进屋去把详细情况说一下。」
每个人都知道母亲进到那个屋子里是什么结果,我刚想伸手拦住母亲,母亲看到了我的冲动,她一边挪动着身体,一边冲我皱着眉头,示意我不要再惹事儿了。
我知道,这件事万一闹大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不仅我们在外人眼里的幸福家庭不复存在,就连我和母亲都将成为这个小城市里茶余饭后,人们的谈资笑料。我眼睁睁地看着母亲跟着那个臭男人进了屋。当听到门被锁死的声音,我的心痛得跟刀绞似的。
「妈妈,都是我害了你呀。如果我不要寻求什么该死的刺激,如果我不胡说八道我们在谈对象,如果我不马虎大意写上我们的家庭住址……」眼泪涌出眼眶,顺着脸庞无声地滑落。我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因为痛恨所以不觉有丝毫的疼痛。一是恨那个无耻的男人,二是恨自己。
当母亲从那间小屋子里出来时,我感觉已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个久。走出来的母亲,面部没有丝毫的表情,卷发还是那么整齐,长裙也没有毫丝的褶皱。母亲是个爱面子的女人,他不会让外人看自己的笑话,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也要保持她端庄的仪态。我马上跑了过去,紧紧地拥住母亲,生怕她再受到什么伤害。
那个「头儿」也跟着母亲从屋里走了出来。装腔做势地说:「事情交代清楚了,这不就行了吗?好了,你们快回家吧,我们就不追究你们了。记住,晚上别再到这里瞎转了,太危险了!」我恨透了这个人的嘴脸。狠狠地瞅了那个男人一眼,便拥着母亲一起走出那个令人惊恐不安的联防队。
一路上,我都是这样扶着她的肩膀。害怕再有什么不幸降临到这个女人身上。本应该是我保护她的,没想到关键的时候反而是她挺身保护了我,这可能就是母亲的伟大之处吧。
母亲看到哭红了眼睛的我,勉强挤出点笑容,安慰道:「没事儿了,都解决了。」
「妈妈,我真没用,我……」
「别说了,我是妈妈,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们这样一直走到家里,路上再没说一句话。晚上我们也没再碰对方,母亲背对着我,她假装睡着了,但我知道她的心在流泪,都是因为我这个禽兽儿子。
我第一次伤害了妈妈,虽然不是我直接造成的,但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对她说:「以后一定要以百倍千倍地好去偿还她!」但……我食言了。
因为~~我是她的禽兽儿子!
连续几天,我们都没怎么开心地笑过。即使勉强挤出笑容,也是那么的艰难与心痛。但生活总得继续,我们还是象往常那样吃饭、睡觉。她看她的肥皂剧,我看我的体育节目。虽然两个人并排地坐在沙发上,直视着眼前那个可以播放出影象的黑色盒子,没有任何的交流,看上去好象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但我知道母亲跟我一样,都无法使自己真正地安下心来。
有时,我好想过去抱抱母亲,逗她开心。可是母亲却总是将身体轻轻地一转,从我的怀中离开。她是想一个人好好地待着,不希望别人的怜悯,特别是我。
我暂时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睡觉,夜深人静的时候,隔壁的房间经常能传来母亲轻轻的啜泣声。可能母亲在我面前太能撑了,我发现她晚上给父亲电话的次数越来越多,多是一些想念的话,而且经常说着说着就痛哭起来。不知情的父亲还以为母亲真是因为思念他而哭泣。
虽然我听不到他们在聊些什么,但父亲肯定是说一些安慰的话给她听。母亲的心里太痛苦,她也就只能通过跟自己最亲爱的丈夫的倾诉来排遣。因为我也算是当事人,所以父亲能给予母亲的帮助,我给不了……
一个多周,母亲和我都没有再去慰藉彼此的身体,其实我体内的躁动早就令我好几个晚上都难以自持,只是看到母亲痛苦的样子,我不忍心再提出那种过份的要求,必竟我心里还残存着一点理性。眼看着我的暑假就快要过去了,我不想再这样僵持下去。
回校的前第二天,母亲为我收拾行李,嘱咐着我拿这些拿那些,我根本就没法听进去。看到母亲这几天日渐消瘦的背影,我心里的难过如潮涌般袭来,我实在忍不住了。
「妈妈,别这样……」我猛地将她拥入怀中,紧紧地环住她,几日来的痛苦和着泪水抑制不住地涌出眼眶。母亲心里也委屈呀!她开始只是愣愣地站着,惭惭地也用力地抱着我的身体,不多时我便感觉到胸前的湿热。我们就这样站着……抱着……
「孩子,也许我们真的做错了,所以才会遭到这样的报应!」
「不是的,我们相爱没有妨碍别人,我们就只是想对对方好一些,不对吗?」
「可是你爸爸是最最无辜的!几前天我们通电话,越听到他的安慰,我就越感觉有罪,小兵,我看我们还是结束吧!我们不该这样啊!」说着,母亲竟然失声痛哭起来。
「我不要结束!等我有能力我会好好照顾你,我也会好好照顾爸爸的。你放心好了!但请你不要让我放弃你。我爱你呀,妈妈!」
母亲在我宽阔的怀抱里,虽然是那么地柔弱,好象我一使劲就能把她挤碎似的,但我必竟还是她的儿子,所以当我说出这样的话时,语气中充满了一个孩子对母亲不计后果的哀求。
母亲没有说话,只是哀愁地看着她那个满脸率真、看似无助的儿子。她抬抬了手臂,抚摸了一下我那张从小到大不知被她亲吻过多少次的脸。好半天,母亲还是点头了,眼神中充满了对儿子的怜爱。
这就是母亲,孩子的一切要求,她都会极力地去满足。只是我的母亲遇到了个贪得无厌的儿子,而她的儿子想要的东西却是天底下大多母亲所不能给予和满足的。
当晚,我又睡到了母亲的大床上。我们疯狂地**,似要把前几日那些不开心和压抑,都通过身体的缠绕与交合统统地发泄出来。我想母亲还是需要的我的,从第一次开始,她就已经接受了我的身体,并且我能感觉到母亲已经适应了我的**方式和习惯。
那一晚,所有的喃喃爱语都是苍白无力的,我们就想这样猛烈地撞击,我们就想这样放肆地喊叫。进行地过程中,我们不停地换着姿势,尝试着所有能够达到人体极限的体位。时不时我竟然会下意识地冲母亲说粗口,但母亲也没有表现出责怪,于是我更加肆无忌惮。我就要发泄,对那个欺负母亲的无耻男人,对我这具多日难以满足的身体。
天亮了,我和母亲都不想起床,我们就这样相拥着。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说,一会儿闹。这是这个暑假我最后一次睡在母亲身边,所以我特别珍惜那时的每一分每一秒,生怕漏掉任何一个细节。这个曾经让我那么厌倦的漫长假期,突然间变得如此短暂,而且时间好象过得越来越快,留在母亲身边的时间变得越来越短。
终归还是要走的。月台上,我一次又一次的抱拥了母亲,不知情的人一定会认为我是个多么没有出息的孩子呢。我确实没有出息,我现在比小时候还离不开母亲,但离不开的意义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母亲只是一遍遍地嘱咐我注意安全,保重身体。其实我不想听这些,我只是想听她说句:「我爱你!我会等你回来!」
火车开动了,巨大的车身将我带离了母亲。看着晕黄灯光下母亲挥手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沉沉的夜色中,我在心里默默地流泪。这段时间我可能流了结束孩童时代以后最多的眼泪。不为别人,就为了这个令我深爱着的女人~~—我的母亲。
「妈妈,你等着我,你一定要等着我呀……」
回到学校后,我并不能马上投入到学生的角色中去。母亲沉睡时的安详、悲伤时的眼神、**时的疯狂,关于她的一切的一切,无时无刻不在我的眼前晃动着。
我几乎天天都要跟她通上一阵电话,只有听到她的关爱,才能缓解我思念的煎熬。时间真是一剂治疗痛苦记忆的良药,我发现母亲说话时的语气,明显比我在家里开朗了很多。减轻她痛苦的同时,也减轻了我心里的内疚。
既然暂时不能同母亲朝夕相处,那也不能老是沉浸在这种想念中不能自拔呀。被我放下多时的篮球又重新回到了我的身边,它是我除了母亲之外的最爱了。奔跑跳跃中,通过身体激烈的碰撞、声嘶力竭的呐喊,都会让我体内的激情一股脑地发泄出来。玩累了,倒头便睡,也就不再去胡思乱想。
醒着的时候我可以控制自己不去想母亲,但睡着的时候,我的潜意识还是让我与母亲一次次地在梦中相会。我好象看到母亲回到了二十几岁的样子,虽然我只是在照片中见过。母亲穿着一条小细花连衣裙,两条粗黑的辫子搭在起浮的胸前,白晰的脸庞上,两片薄薄的嘴唇微微上翘,一张一合,好象在冲着我笑,又好似在对我说着什么。
我奔跑着过去,紧紧地拥抱着她、亲吻着她,迫不急待地褪去她的长裙。我重温着与母亲亲热时的激动与疯狂。当我们就快要冲到快乐的终点时,突然有一个黑黑的人影出现在我们面前,我看不清他的脸。
「是那个可恶的男人吗?……不象!难道是父亲?……我不能确定!!!」
「你是谁!」我惊叫着从床上坐起来。把宿舍里的哥们儿都吵了起来。
「小兵,闹什么妖呢,你怎么了?没事儿吧!?」
「哦哦,没什么!把你们吵醒了,不好意思啊!」
这时,我发现内裤湿湿的,是遗精。我以前经常遇到,所以并不奇怪,看来我的身体真的是太需要母亲了。重新躺下后,我常常想:母亲是不是也会跟我思念她一样,思念着我呢?
上课、吃饭、打篮球、睡觉,偶尔也会陪着几个哥们儿一块泡妞。虽然我常常成为那些女孩主动搭话的对象,但我绝对不会去碰她们,因为我心里已经有了母亲,那些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哪能入我的眼。
天气渐渐转凉~~校园里的那片白桦林开始有落叶铺地了。「母亲,我想你!你在想我吗?」
初雪纷纷落下~~时而会有情侣的脚印留在那洁白的甬道上。「母亲,我想你!你在想我吗?」
圣诞节,校园里的狂欢~~缤纷闪烁的灯光下,人们扭动的身影、疯狂的叫喊。「母亲,我想你!你在想我吗?」
一天一天、一分一分、一秒一秒!
「母亲,我们又可以见面了。我从离开你的那天起就开始盼望着这一天,你温柔的声音、细腻的皮肤、温暖的身体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我,促使我想飞着回到你身边。当初这列那么快就把我带走的火车,现在怎么开得跟驾牛车似的。」
我没有告诉母亲什么时候回家,我是想给她一个惊喜。我三步并做两步地跑上楼,放下行李,使劲地敲着门,「妈妈,是我,快开门呀……」刚到家的兴奋让我气喘吁吁。母亲打开门,看到我,脸上先是一惊,马上又露出了笑容,刚想对我说什么,便被我用尽全力地拥抱在怀里。
「妈妈,想死我了……」我开心得不得了。
这时母亲房间的门开了,「小兵回来了,怎么没通知家里一声呀!」这声音……是父亲!
「他不是过年才回来吗?怎么!」
「这么大个男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跟妈妈撒娇,象什么嘛!?」军人出身的父亲看不惯我的举动。当然他也不明白,我这样做的真正目的。
我不情愿的松开手,我终于明白母亲刚见到我时想跟我说什么了。我沮丧地提着行李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切来得这么突然,这是我没有想到了。
父亲~~我跟母亲终归还是要面对他的,只是我还没有准备好。我身体重重地仰面躺要床上,眼盯着天花板愣神。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和母亲该怎么办?」
没想到我盼望了一个学期的与母亲的相聚,竟是这样一个场面。必竟是「做贼心虚」,我总是避开父亲的眼神,吃饭感觉不到任何滋味,说话时脑袋一直是空白的……我想母亲跟我的心情一样吧,但从她的表现来看,要比我沉着得多。
「小兵,我怎么看你这次回来跟以前不太一样?」父亲对我异常的表现有所察觉。
「啊!没有吧,我感觉我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呀!」我努力使自己镇静,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假装看得很认真,其实大脑正在飞速地编造着掩盖自己不安的慌言。
「是不是还有半年毕业,心里没底呀?」看来我在父亲眼里,仍旧还是那个一心只会为自己前途努力的孩子。
「哦……」
「没什么可担心的,只要你顺利毕业,我自然会帮你找一个好工作,关键还是你自己。一定要争气呀!」
「哦……」
「我这次回来,会见见几个老战友,到时候我带你也去拜访一下,你好好表现。日后找工作的时候也好说话,知道吗……」
「哦……」跟父亲的对话,我只能哦哦地回应着。我根本就没法集中精神去听他到底在说了些什么。
「小兵,你过来帮我一下!」正在厨房忙活的母亲喊我过去,这真是一个救命的信号,我边答应着边跑进厨房。
「妈,你有事儿吗?」
「我哪有什么事儿呀,我怕你在你爸爸面前说错话呀。」妈妈必竟是妈妈,当时的我还是绝对依赖于母亲的。
「对呀,我刚才都不知道怎么跟爸爸说话啦!」我小声地说着,但表情却是夸张的。
「你爸爸这边的单位有事儿,所以提前回来处理,一就在家过年了。其实他就比你早到一天。我还想通知你,但学校说你已经回来了。你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呢,弄得差点让你父亲发现。」母亲边洗苹果边埋怨着我。
「我想给你个惊喜的,谁想到会这样!」我也挺委屈的。
「好了,别再有什么过份的举动了,听话啊!」母亲用湿湿的手摸了一下我的脸,然后端着洗好的水果走进客厅。我望着母亲的背影,想想今夜我还得一个人睡在那张单人床上。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失落。
晚上,我躺在我自己的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这跟我在学校时,想象的无数种相聚都不一样。我的身体又开始不自觉地躁动起来。
「妈妈,我好想,我好想要你呀!」我辗转反侧,浑身冒汗。
「妈妈,我快难受死了……」正当我因为太需要母亲而难以自制的时候。隔壁父母的房间却传来了父母**的声音,这更令我的痛苦加剧了。
说起来,四十多岁的父亲正值壮年。我床上的表现凭心而论还是很勇猛的,从遗传角度来讲,父亲的能力应该也不差。再说将近一年没见面了,即便父亲有时候会回来办事,可以跟母亲小聚,但必竟身体的需要让他们的**变得如些疯狂,根本不是年龄能妨碍得了的。
父亲用力时从喉咙中发出的声音,虽然尽量被他压得很低。但我依然能听得很清楚。母亲的呻吟声曾是我那么熟悉、那么令我享受的。但此时已经成了折磨我神经的魔音。还有那张被撞得吱吱呀呀的该死的双人床。我本来应该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