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浅浅果然就被涂山云云封印在绕着毒爬山虎的冰柱之内,赵倾城让傀儡女孩上前触摸,不过一会儿她的手臂上便爬满黑紫色的毒痕,然后化作一股白烟消失在我们的面前,赵倾城拉着我们俩一个后空翻,躲过飞来的毒镖。
一霎时,在我们的不远之外响起一道熟悉又恶心的声音:“各位还关心这条鱼的嘛,既然这样我就把她给炖了吧。”
赵倾城握着炼妖鞭,打向涂山云云,哎哟,这个臭狐狸还挺会躲的,突然我觉得我的肩膀被人按住,但她不是朱阙,而是涂山云云,赵倾城一惊:“涂山狐妖!你要做什么!放开小书祁!。”
我不由想起在女儿国被苟月云咬伤脖子的心有余悸,于是爆发出一股神秘力量,赵倾城见我意识混乱,赶紧施法阻止我继续暴走:“臭狐狸你对小祁祁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会成这样子!”
涂山云云仰天大笑,缓缓地道:“因为我在这个女孩子身上下了摄魂散,小祁祁乖,听话杀了赵倾城!”
我的杏眼变得呆滞,控制不住自己变出一把匕首,朝着赵倾城的心窝捅了过去,她结结实实中了我的刀,鲜红从嘴角淌出,朱阙瞪大双眼:“这,这是什么情况!许输棋你在干吗!你为什么要捅小龙女一刀!。”
我言语冷冽道:“闭嘴!恶心的红鸟!不然我连你一起捅!。”
涂山云云道:“对!小祁祁你做的对,杀了朱雀!。杀了赵倾城!她们俩个真该死!。”
我应了声是,反手将手里匕首朝着涂山云云刺过去,她躲闪不急被我重重一刺,有些难以置信:“你竟然!摆脱我的控制!为什么! ”
赵倾城抹去嘴角的鲜红道:“人们都说狐狸是这个世界上最狡猾的动物,我为什么就是看不出来你这个狐狸有多狡猾,你不会是传说杂种吧!”
涂山云云捏碎自己手的冰柱:“贱人!你说谁是杂种!老娘可是纯种涂山狐狸!呸!老娘跟你说这个干吗!”
赵倾城啧啧道:“哦?你是承认自己的杂种咯?”
涂山云云:“赵倾城!。”
朱阙施展三昧真火烧化冰柱,幸亏没有伤到于浅浅,我赶紧跑到她的前面,将她扶住,只见她睁开双眼:“涂山云云你为什么绑架我,我跟你有仇吗!”
涂山云云看着于浅浅诡异一笑道:“因为我想要你们鲛人的眼泪!。”
据我所知鲛人是不会轻易流下自己的泪水,即使是遇到伤心的事情也是如此,于浅浅使出权杖对着涂山云云大骂;“想要我的眼泪,你下辈子吧!。”
涂山云云诡异一笑地抬起手拍了拍,一瞬间就有两个人押着一个戴着头套的中年大叔走过来,涂山云云一脚踹在中年大叔的腘窝处,使他跪在地面,涂山云云抬手扯下他的头套:“那,这个人对你来说应该特别重要吧。”
于浅浅看着前面这位中年大叔,眼瞳微颤,大喊道:“阿耶!臭狐狸,你!。”
涂山云云将刀架在徐家主的脖子上,要挟于浅浅立即流泪,不然她就将于浅浅亲生父亲的头颅给砍下来当球踢,或者泡酒喝, 于浅浅虽然说特别恨这个徐玉岳,但是她没有想要自己的父亲死在自己的面前。
我握住于浅浅的手道:“于姐姐,冷静啊!这只狐狸是故意使诈,让你流下人鱼泪。 ”
于浅浅陷入两难,是救自己的父亲,流下自己的眼泪,还是不流下自己的眼泪?
涂山云云见她犹犹豫豫,有些怒气冲天:“于浅浅,我数到三,如果你再不流下眼泪,我就杀了你的父亲!”
徐玉岳: “浅浅,不要管为父,快走!”
涂山云云: “一。!”
于浅浅一咬嘴唇:“阿耶!。”
涂山云云:“二!。”
徐玉岳:“快和你的朋友离开这里!快点走!。”
涂山云云:“三!。”
数完三声之后,涂山云云一记掌风打向徐玉岳,他口吐鲜红吊着半口气,于浅浅见状眼底冒起怒火:“阿耶!。”
徐玉岳握着自己女儿的手气喘吁吁道:“浅浅,你终于肯叫我一声阿耶了,终于肯原谅我这个不合格的父亲了。”
于浅浅鼻子一酸,可就是流不下一点眼泪:“阿耶,其实浅浅已经原谅你了,您不要离开浅浅好不好。”
涂山云云却是特别高兴地拍了拍的手道:“好一出父女阴阳两隔的好戏,于浅浅你的父亲都快死了,你倒是给我哭出来呀!。我要你马上给我哭!。”
忽然,一阵灵力从四周涌到于浅浅的身上,只见她原本无一丝血丝的眼白立刻变成紫红色。
哎呀,我去!平时特别老实的于浅浅,原来也有如此疯狂的一面,涂山云云还没有意识到自己马上就玩完。
于浅浅道:“涂山云云,你杀了我的阿耶!我会让你付出十倍的代价!。”
赵倾城叫我不准插手这两个人的事情,让他们俩自己解决,不过一会儿,于浅浅就将涂山云云打成重伤,还用传说中海纳百川将吸收涂山云云的五百年修为。
涂山云云大怒道:“你这是什么邪恶功夫!我的修为!怎么会!。”
朱阙吃着手里的糖人,挑眉道:“小狐狸,姑奶奶我告诉你,你这叫自作孽不可活,本神真的很想把你另外一半收走,并且把你打回原形。”
涂山云云捂着胸口,不甘心地看着高高在上的朱阙:“该死的红鸟!你想都别想吸走我的修为!。”
话完,涂山云云就想掏出袖子里的烟雾弹往地上扔,可惜没有现实,朱阙轻笑:“你这招已经不管用了哦,亲爱的。”
赵倾城挑眉道:“陵光,你还是把她打回原形吧。”
朱雀没有犹豫地就把涂山云云打回原型,并且拎起涂山云云,打量着她的毛发:“哦?原来是一只小红狐狸呀。”
涂山云云张牙舞爪:“臭红鸟,你有本事就和我单挑!。”
朱雀也不和她废话,直接把她收进一个锦盒里,放进袖子里,跟我们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那天下午,于浅浅将自己的父亲埋葬在竹里之中,她道:“我于浅浅从今天就彻底是一个没有阿娘阿耶的孤儿了。”
我与应欢安慰她道:“你还有我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