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一之上，乃是混沌境。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所谓大帝。所谓大帝，已经超越了此方世界上限。”
    “混沌自生，不死不灭。所以大帝是不死的。没有寿命尽头，也不会被人打死，别看，我知道你们要问什么。”
    “大帝也会死，但却不一定是死了。而是像我这样假死，如果因果被耗尽了，也就死了。”
    “所谓因果，该怎么解释呢，我们过去有诸多因，未来有诸多果……”
    韩山听他讲这些，很难绷，主要因果这个本来很有逼格的词玄幻小说修仙小说里都特么用烂了。而且都是一些三流的哲学理论——要写网文的想出什么特别牛逼的哲学理论也不现实。
    而且更多时候是哔哔了一长串结果压根啥都没讲清楚的。
    不过冥光大帝这个因果说的跟血条似的，让韩山觉得很迷。
    但他毕竟是思维灵活又好几个世界跑学了一大堆东西的男人，很快就总结了搞懂这个设定：“感觉是，时间线？过去和未来都有多个分支？然后因果就是穿越时间线砍过去的你？混沌不死不灭，但是可以从过去把你干掉。而攻击却源于未来？”
    “而有多个过去时间线的情况下，只要过去自己活着的时间线还没砍光，大帝就不会真的死？”
    “接近了，但是只说对一半。”冥光大帝说：“不只是过去，还有未来。未来才是攻击的源头，过去是攻击的结果。这叫做倒果为因。一个人身上因果越强，就说明他未来越强。牵扯的东西越多。未来遭到攻击了，未来也会有其他人帮忙挡一下，或者更未来的他自己帮忙抵挡。”
    “大部分大帝，就是因为被人在未来或者其他因果线中攻击了现在和过去，才死掉了。想不被攻击，那就要像我一样躲在角落里。”冥光大帝给韩山解释得很详细。
    我测，你这体系很高大上啊。更高级的存在直接逆流时间长河稳坐彼岸了是吧？韩山震惊。
    然后他联想到自己的手册。
    冥光大帝倒也能听懂韩山说什么：“你们俩的因果很强，是过去和未来在你们身上有大量分支，无论长度还是广度都很可怕。所以我帮助你们，是为了获得你们的部分因果，怎么样，够坦诚了吧？”
    这么说来，我的手册本质上也是在分享诸多主角的因果，当然主角们应该也分享了我的……
    韩山想了想：“确实坦诚。我们进行一个约定吧。”
    “约定好啊。你的约定会分给我大量因果。”冥光大帝对此感到高兴：“不过我现在不能帮你战斗，战斗就会留下痕迹被更远的因果伤到，提供信息咨询还是没问题的。”
    行了行了。韩山表示自己的境界接触那玩意还太早。
    现在的他是化真六层+四阶幻想者。幻想者体系目前看起来是达不到那个境界。而修行路上还有道宫，炼神，聚顶，归一，才到混沌境。而那些因果什么的，恐怕还在混沌境之上。
    所以确实没必要想。如果自己真有什么大因果未来很牛逼，那有人跨时间线拦着自己的话，未来的自己也会出手。
    他最多想一想手册，还有之前观测未来能力获得的那些信息。如果都和未来的自己或者什么人有关，那好像还挺不错的。
    可能还有一些哲学上的小问题，比如未来的自己是不是自己什么的，但并不是重点。
    “你之前说魔头什么的跑出去了，是指什么？”韩山说：“魔头魂魄是不是会入侵他人灵魂修改他人记忆。”
    “对，会占据他人身体夺舍。一个魔头可以操控多个身体，并且都表演得和活着的时候一样，不过本体会选择一个人寄宿，如果魔头用了天蚕害人，可能是为了把天蚕吸走的天赋修为转移到自己身上。”冥光大帝的解释倒是解答了韩山的疑问。
    “魔头什么实力？”
    “这么多年过去……应该也就炼神吧？”
    好，韩山彻底明白了。
    然后他转头看向李妍：“看样子，你七婶，还有你堂哥李穆都被魔头害了。你堂弟李昧体内是魔头本体。”
    “什么！”李妍震惊。
    前面师父和大帝谈什么因果的时候，李妍基本上只能懂一小部分。但是后面说魔头夺舍，还有天蚕之类的，她就懂了。然而在韩山得出完整结论后，李妍还是非常震惊。
    当然韩山其实也没有完整证据，只是有名有姓的出场角色就这些，闭着眼睛想就知道是谁。
    “本来我的这些魔头魂魄是存起来用的，没想十年前我会被人从戒指里打出来，造化弄人啊……”冥光大帝还搁那儿感慨呢。
    “先别急，虽然其他家人不好说，但至少你爹是炼神境，肯定不会被魔头夺舍。”韩山安慰李妍。
    这真的是安慰吗？李妍表示今天完全睡不着了。
    韩山却没怎么体谅她的心情，还在和冥光大帝讨论其他问题：“周北斗小朋友是什么情况？”
    “不都说了吗……”冥光大帝还想扯皮。却看见韩山翻了个白眼表示少来。
    “唉，他的因果仅次于你们，所以我本来想给他当师父的。但是被周垂小儿钓出来后，我就觉得还是你们更好。”冥光大帝说：“不然你真以为我打不过一个聚顶吗？哈哈哈哈哈——”
    看来是真打不过。韩山若有所思：“星辰体，是什么样的？”
    “与天外诸多星辰相连，我们大部分人修炼都是吸收本世界的灵气。他却可以吸收星辰之气。并且灵魂傲游天外。这一年他昏迷的时候其实就是灵魂傲游天外，而我在保护他不被天外的邪魔伤害。”冥光大帝说：“现在他也差不多该醒了。”
    “看来你说的是实话。”韩山看到手册提示自己两个支线都完成了：“那么我们的约定就是，你教我和李妍学习法术、功法、武技、炼丹术和各种秘闻，我们未来变强了之后保护你？”
    冥光大帝：“感觉你们这样太占便宜了吧？加一条，帮我找回我遗落在天玄界各处的七大冥魂。”
    韩山看李妍，李妍表示全凭师父做主。然后他才转身点点头：“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