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游牧民族给人的印象是凶残能战，马背民族，擅长骑射。
    在现代，游牧民族给人的印象是能歌善舞民风淳朴。
    原因有很多，但最主要的还是……机枪发明了。
    强大的骑兵在机枪面前是哒哒哒倒一片。所以没法再凶残，就只能唱唱歌跳跳舞。
    除此之外就是，火车，牧草种植，之类的技术，让游牧民族和农耕民族的差距越来越小。
    最开始的时候，人类利用自然资源，同时也被自然环境影响，产生了不同生理形态和不同精神形态的文明。随着科技发展，各文明不断交流，环境的差距变小，彼此之间也会相互融合，越来越像，最后形成一个大的文明。
    韩山和王梳荧他们代表的就是一个已经完成融合的人类文明。也就是地球联邦。虽然说，科技产品什么的，韩山是从蓝星搬过来的。但是思想和执政理念，都是来自地球联邦的。
    而思想才是一个文明最主体的地方。当然，不是因为这玩意是根本，而是因为这玩意被文明的自然环境科技水平历史因素等等共同影响，所以同时关联的东西最多。
    此时的韩山独自一人深入草原。
    罗亚的地理位置，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好就好在，这地方位于东西方文明交界，同时沟通不同的文明，本身就是多民族国家，科技树和文化也方便朝任何方向发展。
    坏也坏在这。往东往西往北都是特么的强盛文明，接壤的国度太多。南边还好，不过也有好多小国，堵得罗亚没多少出海口。回头不管是经济手段和还是政治手段军事手段都得解决这个问题。
    匈鹰人这个名字，加上他们信仰的什么长生天，以及从东边跑过来的这个路数，倒是让韩山想起许多地球古代的游牧民族。但又感觉不是特别对的上。
    主要制度还是部落联盟那一套，大大小小诸多部落联盟，当然这其实也是是一种封建制度——封建制度的种类很多，但都是基于以自然资源如土地，牛羊，矿产草场这些东西为生产资料的经济体系。这是它们的共同特征。
    而联盟的共主，翻译一下就是大汗。权威说高不高，说低不低。毕竟这种东西，哪怕名义上你是第一统帅什么的，实际上还是要看自己手上的力量。真到了没人愿意跟你的时候，什么至高无上的皇帝可汗，吹上天了也就是个死。
    此时，匈鹰人的大汗是前任大汗的弟弟，刚上位几年，本身位置不稳，所以才要对外作战。
    战争的胜利，哪怕不算经济上收获的那些实际利益（土地，人口，赔款，奴隶，市场），也能给统治者带来巨大的权威。也就是所谓政治影响力，从而推行各种变革，稳固自己的统治。
    当然，如果真的就是纯战场上打赢，实际利益一点没有。那只能说也是很奇葩了。
    这位新任大汗是传奇级的强者，通过图腾得到长生天力量加持的时候，似乎可以达到更高的水平。也就是传说中的半神层次。
    韩山觉得，有点难以吐槽，就算达到更高层次，也就特么的道宫水平。顶不住穿甲弹的东西，也配叫做什么半神？
    好吧，也没规定过神就一定很牛逼。大部分最早的神话里，所谓神明水平也就那样。
    赫林大汗手中拿着罗亚那边贩卖的玻璃杯，杯中是欧洲大国斐南的葡萄酒。面前，不同种族的舞女正在跳着充满艳情的舞蹈。
    但对大汗来说，这画面实在有些难以吸引他。因为东边那个女公爵，现在好像叫什么执政官？总之就是那个家伙，实在是难对付，派过去的将军们都失败了。没有一个能攻破防线，最后只能在边境地带进行骚扰。
    许多部落都开始怀疑大汗的水平。
    “废物，都是废物……”心情不顺的大汗把舞女什么的都赶走。倒是没有直接干掉那么血腥残暴。
    因为他的目标就是改变草原野蛮的现状。
    西边欧洲各国都开始玩金融造蒸汽机了，东边罗亚王国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只有他们匈鹰人还在放羊！
    必须做出改变！哪怕是放羊，也要变成羊毛加工厂，要想办法种牧草，要冶金，要……
    不得不说，这位早年去欧洲学习过的大汗还是有水平的。他能知道如今自己族人面临的困境，也在想办法改变。但赫林大汗却碰到了王梳荧这个穿越者，屡屡碰壁，十分可怜。
    看他搞出的简易图腾，游骑兵骚扰防线，机动移动规避炮击等战术。就知道这位大汗在军事上也有相当不错的天赋。
    可谓是文治武功，全都不错，只差一个发挥的机会。
    此时的大汗就在思考换一个方向，缓一缓再说，或者实在不行对内开刀。罗亚实在是有些太难对付。
    手持精致的玻璃杯，大汗的表情逐渐严肃。
    然后，他看见有风吹过军帐。
    是长生天在提示我吗？赫林大汗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不。”手持心灵之书，看穿赫林在想什么的韩山御风在空中飘浮：“是我来了。”
    虽然可以直接远远一枪把人干掉，但韩山要做到让人查不出来是谁杀的，避免到时候把矛头转向罗亚共和国。而这种级别的枪械……当前没人能做到，可罗亚的水平是最接近的。所以很容易被怀疑。
    暗杀这种事情嘛，和那种要让所有人看到的政治刺杀不一样，这事见不得人。
    心灵之书的力量发动，除了最强的赫林之外，其他人完全没有注意到韩山的靠近，只是感觉有点不对劲。
    当赫林大汗想要反应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被韩山钉穿在了自己的椅子上。
    “有刺客！”大家如梦初醒，韩山却手持一把常见的弯刀，刷得一下把赫林大汗那宝贵的头颅砍下来，看了看其他人，咧嘴一笑。
    面对这个戴着头套，如入无人之境的男人，护卫和军帐里的其他将领纷纷动手。
    要知道他们中也不乏英雄境的人，但韩山却刷刷连杀两个比较重要的将领，大摇大摆冲出包围，扬长而去。
    与此同时，前代可汗的小儿子，如今的匈鹰西部领袖，开始攻打匈鹰人王庭，俨然要发动政变，夺取大汗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