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着正在整理身上褶皱的姜野寻,苏泓琛突然轻笑了声道:“你最近的身手变得不错。”
“你不也挺好的。”姜野寻扬了扬眉。
两个人相视一笑,这才转身回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苏筱筱每天都在家里专心学习。
有时候也会和姜野寻一起,把之前从废品收购站找到的那套书,一点点地誊抄下来。
沪市这种大城市友谊商店、供销社东西都相对齐很多,要是真差了食材在黑市里也总能买到。
他们每誊抄下几个可以用的,就会在家里试着做下。
几天下来把家里人都喂得红光满面的。
郭婶子尝了下新煮出来的龙井竹荪,鲜得眼睛都眯了眯,忍不住吧咂了下嘴回味。
“这要是我们自己能做小生意,开个小餐馆肯定生意爆棚。”
“我也觉得!何止是小餐馆,我们都可以开全国连锁的餐饮店了。”苏筱筱眼里都是自豪的笑意。
今天这个龙井竹荪可是她煮的。
虽然花了三个来小时,作废了一半的材料,但最后出来的成品还是不错的。
至少是能洗脱了她厨房杀手的恶名。
可看着姜野寻拿着托盘端上来的宫煲野兔、八宝野鸭、姜汁鱼片,她的翘着的嘴角瞬间又垮了下去。
“叫外公外婆来吃饭吧,我先去装饭。”姜野寻把菜摆到餐桌上,转身就看到自家小媳妇鼓着漂亮的杏眸,满是哀怨地看着自己。
他轻笑了下,眼角眉梢染着温软宠溺的气息。
“我们筱筱今天真棒,我刚在厨房已经喝了一小碗你熬的汤,味道真好。”
“那也没有你做得好。”苏筱筱闷声哼哼。
她用三个小时熬出了一锅汤,其中两个小时都在返工,边上还有姜野寻在指导。
可后面熬汤的四十来分钟,姜野寻两口锅,三个菜就同时弄好了。
“你为什么要比我做得好?”姜野寻有些不太理解的问。
也不等苏筱筱回答,他就轻声细语地哄道:“我们结婚之前都说好了,家里就算是扫帚倒了都不需要你弯腰去捡。你想做菜,那就是打发时间玩下,但以后肯定还是我来弄的。”
而且筱筱说过两年就会开放个人经济,那普通人只要有钱也可以像大院里的领导一样,在家里请婶子来打理。
那样家里无论是谁都不需要来做这些琐事。
“你就纵着她吧,哪有这么大个人扫帚都不扶一下的。”苏母从外面回来,笑着吐槽。
姜野寻收敛了些眼底肆意的爱意,转身看向苏母,“妈,筱筱今天煮了锅汤,龙井竹荪,特别的鲜。”
他原本是想表示自家小媳妇今天辛苦了。
结果苏母听到苏筱筱又下厨了,那笑是肉眼可见的僵在了脸上,变得比哭都还难看。
下次喝茶都拉肚子拉到虚脱的感觉,她现在回想起来,腿肚子都还要打战。
“今天肯定不会!野寻都喝过了,现在都还活蹦乱跳的。”苏筱筱特别认真地反驳。
只是看着她妈的目光落在姜野寻身上打量了两圈,哪怕看到他点了头,还是副不信任的模样,苏筱筱只觉得自己估计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虽然她今天依旧有放灵泉水,但她相信家里人肯定不会再有人闹肚子了。
毕竟她每天都会有在家里各种热水瓶里加灵泉水,现在全家上下都已经很好的适应了。
“行吧,你也是难得下厨,我们就再信你一次。”苏母看着自家闺女这不死心的模样,只能哄道。
她自己倒是没有关系,主要是家里老人都一大把年纪了,可经不起那种级别的闹肚子。
“那我去叫外公外婆吃饭。”苏筱筱立刻开心了,噔噔就跑了出去。
苏母看她这样,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这都结婚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过了没一会,古老爷子和林奶奶从房间里出来。
刚准备进餐厅就看见自己儿子儿媳领着两大家子人进来。
大家都愣了下,才有些诧异地道:“你们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们这要是再不赶紧回来,真是要被活活气死。”诸佩妮将行李往沙发边一放,气得在那大口喘着粗气。
“怎么了?他们又做了什么?”苏母听到响动,连忙走了出来。
结果就看到古志为、古立军兄弟两个,还有他们媳妇脸上都是青青紫紫的。
“你们这是怎么了?出去过个年还打架了?”苏母心疼地询问。
诸佩妮特别无奈地摆摆手,“可不就是打架嘛,去了两家就打了两架。之前老大家想让晓静每个月往家里寄十块钱,呵,她怎么不去做梦?她两个儿子比晓静都还大,也没见给钱孝敬,反而还要赖在家里啃老。
我是想着不管怎么样,他们总归是晓静的亲生父母,就商量着每个月给五块能不能行。好家伙这上来就是给我们一顿挠,说我们是在打发叫花子!他们这么行可以啊,那我们还一分都不给了呢。”
霍晓静站在一边,沉着张脸,显然也是气到不行。
苏筱筱看了她眼,见她并没有想要为自己家里说话的意思,这才看向自己的二表嫂。
单馨韵性子比较懦。
此时就那么低着头,肩膀还一抽一抽的,显然也是伤心的不行。
诸佩妮喘了口气,才继续道:“馨韵爸妈就更好笑了,她一个哥哥一个弟弟加起来生了三个闺女,竟然想让馨韵全给带到沪市来帮忙养着。还说什么他们要带四个孙子根本忙不过来,家里的嫂子又怀孕了,馨韵反正来了沪市天天在家里也不上班,刚好可以帮忙带着。
呸!他们想得可真美!这哪怕是过继,我们都不可能答应,更何况还是要我们纯当冤大头帮养着,我们会答应除非是脑子被驴踢了。结果我们气得要走,硬是拽着我们,说什么我们不带孩子带走,我们就也别想走,结果又是一阵抓挠。”
单馨韵听着听着,再也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
诸佩妮压了压怒气,心疼的将她揽进了怀里。
“好了,不哭了,我知道这不是你们的错,这些事先让你们家里冷静想想,以后都会好的。”
“我以后再也不要跟他们来往了,是他们说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下乡这么多年我们也没指望着家里。当初家里那么多孩子,硬是把我送出去,我也算是为这个家里付出了。”单馨韵抹了把眼泪,态度坚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