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相求?”
酉一丝瞪着眼睛,语气不解。
骆涟漪没有多说,只是嘱咐一声,“在这里也要小心一点,别落了单。”
酉一丝连连点头,那老头的厉害她是见识过的,自然不想多过接触。
颜梦欢走出,直接无视了酉一丝问骆涟漪,“涟漪,我们要几日走?”
骆涟漪答,“过两日吧。”
没一会儿饭菜被送来,酉一丝见到吃的就欢天喜地,什么都抛到了脑后。
等到回了房间,骆涟漪才说出为何要为老者解毒。
“我最后与他动手时,见他身上露出一块玉佩,那玉佩,是呦呦的。”
颜梦欢这才明白,“你是怀疑,他知道柳姑娘的下落?”
骆涟漪点头,“那玉佩是教授呦呦武功的师傅给她的遗物,她素来珍视,从不离身。”
“好。”
颜梦欢点头,沉声开口,“他求着我们解毒,不愁问不出来。”
骆涟漪追问:“梦欢,他身上的毒,你能解彻底?”
“能。”
颜梦欢应声,又道:“以毒攻毒不难,顶多损失几年功力。”
一听到功力,骆涟漪就兴奋起来,“等我再练几年,未必不能打过他。”
颜梦欢宠溺点头,“那是自然,不用几年,只要一年涟漪就能打过他。”
“是吧。”
骆涟漪摸着大刀,沉声道:“他的销魂掌固然不错,但是我的刀法也不是开玩笑的。”
颜梦欢轻笑点头,“涟漪说得是,那我们就等他找上门。”
两人猜测的是下午,没想到老者那么沉不住气,半个时辰后就找来了。
周也寒暄了两句,才再次开口,“公子,你说的帮我解毒?”
颜梦欢不慌不忙地回答,“前辈莫慌,解前辈身上的毒三日即可。”
周也一听松了口气,欣喜自己终于能摆脱毒的控制。
骆涟漪趁机询问:“前辈你,你身上这枚白玉玉佩不错,是哪里定做的?”
“这个啊。”
周也拿起腰间的玉佩,面容有些怀念,“这玉佩,是我一个故人的。”
骆涟漪蹙眉,沉声询问:“故人?不知前辈的这个故人在何处?”
问得这么明显,周也岂会听不出来他是什么意思?
周也看着面前的女扮男装的小姑娘,轻笑询问:“小姑娘,你到底想问什么?不妨直说?”骆涟漪也不拐弯,直接说道:“前辈,你身上这块玉佩,是我朋友的玉佩。”
话落,周也面容诧异,不禁又看了一眼身上的玉佩。
骆涟漪拱手,正色开口,“前辈,实不相瞒,我朋友已经失踪有段时间了,还望前辈能够如实相告。”
周也明显有顾忌,看了一眼骆涟漪看向颜梦欢,决心坦白,“他们在王天霸手里,就在隔壁的天水镇,其实王天霸一直在找你的父亲,他想要你父亲的崩岳刀法。这块玉佩原本是芙蓉徒弟的,芙蓉是我的至交好友,我也是刚得知她去世了,芙蓉的徒弟就把这块玉佩留给我当做念想。”
说完,又连忙加了一句,“我本来是想找个机会把他们两个人救出来的。”
两个?
也就是说,戚逸兴是与呦呦在一起,他们在一起就放心了。
压下欣喜,骆涟漪连忙询问:“请问我朋友具体在何处?那个王天霸,为何要抓我朋友?”
周也叹了口气,沉声开口,“那王天霸知晓你与芙蓉徒弟关系匪浅,想用他引你出来。还有宋大人,宋大人与你父亲曾经交好,他想必也收了黑袍的要求,打探你父亲的下落。”
骆涟漪明白过来,原来柳呦呦夫妻真的是因为受自己连累。
想到什么,骆涟漪又问:“前辈,那个黑袍人...比起你的武功如何?”
周也无奈摇头,“说来惭愧,我中了毒,功力只能使八成,难以敌过。”
骆涟漪连忙相邀,“前辈,我有不情之请,我想请前辈与我一起去救人。”
这哪里是邀请,这分明是威胁。
周也明白,若是自己拒绝的话说出一句,自己身上的毒怕是就难解了。
周也心中分出轻重,只能点了点头,“这是自然,芙蓉的徒弟,我肯定是要救,小姑娘你武功不错,加上我的,区区一个王天霸也不用放在眼里。”
骆涟漪感激拱手,“多谢前辈。”
不管他出自什么目的,只要肯帮自己救人就好。
两人相约傍晚就去救人,准备出发时酉一丝小声询问:“三娘,今天晚上我能帮上什么吗?”
骆涟漪摇头轻笑,“没有,你与梦欢就在家里等我回来。”
酉一丝点头,不放心地嘱咐一声,“万事小心。”
“好,前辈,我们走吧!”
骆涟漪示意周也,两人跃上屋檐消失不见。
酉一丝看向颜梦欢,后者已经转身进了房间。
酉一丝顿感奇怪,连忙追问:“颜梦欢,你不担心三娘吗?”
颜梦欢头也不回地开口,“如果他连涟漪都护不住,我也不会救一个废物。”
说罢,已经进了房间。
酉一丝在身后做了个鬼脸,“三娘在你是一个样,不在你又是一个样,演这么好怎么不唱戏去。”
酉一丝自讨没趣,也只好回房间等着。
而另一边,骆涟漪与周也已经来到了天水镇的义庄里。
周也示意,“那个老怪物,就在这里,我们现在进去吗?”
“前辈稍等。”
骆涟漪摇头,拿出准备好的迷烟先放了进去。
她倒是不担心打不过,而是怕里面的人会拿柳呦呦当人质。
周也看得稀奇,不禁感慨。
“骆易那个死心眼,是怎么生出这么机灵的女儿的?若是换作他,怕是此刻已经叫骂了,哪里会放什么迷烟。”
骆涟漪刚把迷烟放进去,忽地一阵劲风袭来,将迷烟尽数吹了出来。
骆涟漪连连后退,又听屋内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哪里来的虫子行卑鄙之事?若想找老夫过招,只管正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