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扼着自己脖颈的天雪,骆涟漪并无动作。
天雪瞪着她,怒声质问:“骆三娘,你是不是归顺了魔教?”
骆涟漪没想到自己归顺魔教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也是,颜破真为了让父亲早点自投罗网,自己是要把自己的消息散播出去。
“是。”
骆涟漪没有否认,哪怕她有苦衷,但是也无法辩解这点。
然而听到骆涟漪亲自承认,天雪睁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敢置信与愤恨。
“骆三娘,你害死了无忧,我要你的命。”
纤细的手指猛地收紧,骆涟漪面色愈发难看,然而此刻她忘记了挣扎,脑海中只想起来了那句。
无忧死了?
骆涟漪心中惊愕,想起了那个冷情又出众的男子。
天雪咬了咬牙,终究是不忍下手,甩开了骆涟漪哽咽指责。
“为什么?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你为何要出卖我们?为什么?”
骆涟漪缓了神,看着神情癫狂的天雪连忙开口,“天雪,你先冷静听我说。我归顺魔教是有苦衷,你说我出卖你们,但自从那次我被袁晶晶带走后就昏迷了一个月,醒来后就在这皇宫一直到现在。”
“在此期间,我没有任何你们的消息,怎么会出卖你们?”
天雪虽然面容怔愣,但还是把骆涟漪的话听了进去。
她的眼中缓慢恢复了清明,含泪看向骆涟漪,语气带着轻颤,“真的,不是你?”
如画的眉宇间带着痛苦,显然也不想相信骆涟漪是凶手。
看天雪冷静了下来,骆涟漪连忙柔声道:“天雪,发生了什么?慢慢说。”
天雪平复了情绪,告诉了骆涟漪她昏迷一个月内发生的事情。
“袁晶晶把你带走后,我们几人把无忧重伤,后无忧逃走,颜破真不知所踪,我们江湖大胜。江湖各门派庆祝了三日后各自返程,我们天山派与无忧的逍遥派结伴返程,然而路上却遭遇了埋伏,两位掌门为了我们断后被伏。”
说着,天雪哽咽更重,半晌又道:“我与无忧找到了周焰,得知烈焱派还有各门派都遭遇了伏击,都是掌门被擒。我们那时猜到了下手的是魔教,一路查探魔教的动向。”
“就在十日前,我们遇见了伏魔教,他们逼我们交出你。接着,就有魔教的人追来,为首的人说你已经归顺了魔教,嘴上说着让我们投降,但是招招都是杀招。我们被逼到了绝境,无忧为了救我们...”
说到此,天雪再忍不住,掩面痛哭起来。
骆涟漪心中刺痛,但还是问到了重点,“天雪,你说伏魔教的人在抓我?为何?”
天雪意味不明地看了骆涟漪一眼,道:“伏魔教的人说,你杀了心姨。”
“胡说八道。”
骆涟漪拧眉,心姨对于她来说是掌门,她怎么可能会害心姨。
天雪缄默片刻,直言道:“众门派离开春风镇第三日,烈焱派与伏魔教在一同,周掌门与周冲亲眼目睹你杀了心姨后逃离。”
“什么?心姨死了?”
骆涟漪呆愣,随即蹭地一下站了起来,面容凝重地开口,“天雪,你们真相信那是我?”
天雪没有说话,她虽不想相信,但是那么多的认证也让她动摇。
骆涟漪直接把她的手把上了自己的脉搏,道:“那日我被袁晶晶带走后,就没了内力。”
天雪满目震惊,信了几分,“那人,不是你。”
“自然不是我。”
骆涟漪咬牙,怒声道:“谁竟敢假扮我对心姨下手?”
天雪小脸也沉了下来,意识到这一切是一场阴谋。
此刻,门外忽地传来一道悠闲的声音,“涟漪,瞧我给你带了什么好玩意儿。”
这声音,是无忧的。
骆涟漪对天雪使了一个眼色,抬步走了出去。
打开门走出,无忧提着一个笼子,笼子里面是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狐狸。
看到狐狸,骆涟漪心中惊愕,逼问道:“这狐狸哪里来的?”
她记得,呦呦也养了一只白狐狸。
无忧盯着她的眼睛,笑道:“从天下第一女捕头那里抢的。”
话落,骆涟漪已经失控揪住了他的衣领,“你们对呦呦做了什么?”
她着急的模样好似取悦了无忧,无忧也不介意抓着自己衣领的手,好心解释道:“涟漪放心,她们夫妻没事,只是被囚禁在府中。”
瞧着骆涟漪面色缓下,又故意开口,“不过,现在没事,以后就说不定了。”
此时此刻,骆涟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们这是威胁她。
骆涟漪深吸了口气,询问道:“说吧,颜破真还让你转告什么。”
无忧眸间有些赞赏,笑道:“也没什么,教主喜欢听话的。涟漪,我也奉劝你一句,不要惹怒教主,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说着认真打量骆涟漪,无奈叹了口气,“你的软肋太多了,若是教主不悦,你在乎的那些人,随时都能成为孤魂。”
骆涟漪身子轻颤,她丝毫不怀疑无忧的话。
想必天雪,也是颜破真对自己不满,而给她的教训。
再次深吸了一口气骆涟漪才冷静下来,对着无忧示意,“你转告他,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会是那个俊杰。”
此刻的她,没有别的路可走。
无忧上扬的唇角平了一些,好似失望地看向骆涟漪,“你就这么妥协了?这可不像你。”
骆涟漪转身就往房间走,她懒得与一个冷血动物说废话。
无忧伸手拉着她,赔笑道:“生什么气?我是来叫你一起去斗兽的。”
骆涟漪抽回手,语气淡漠,“我没兴趣。”
“没兴趣?”
无忧忽地低笑起来,现下正是白天,他的笑却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没兴趣?难道涟漪不想看看烈焱派的周掌门与天山派的天掌门谁更胜一筹吗?”
骆涟漪诧异回头,所谓的斗兽,就是人与人打?
房间传来一声声响,无忧眼角慢悠悠转了过去,又漫不经心地离开。
骆涟漪咬了咬牙,沉声示意,“在这等着。”
说罢进了屋子,而身后无忧还真的听话坐下来等着。
房间的天雪,已经满脸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