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杨灵越的答非所问,宁辉有些明白他的想法了。
“还请杨先生直言不讳。”
“刚才您说的在下一刊中发个的公告,是不是想着时过境迁,无人在意,不痛不痒的提上一句也就行了。
不瞒宁社长,我在很多西方国家雇佣了一些热心的留学生,可以提供相应的材料,能拍摄发表大量类似的视频,而且并不会亏钱,这些视频带来的流量收入还能增加收入。
我不说什么形而上的意识形态,只说一点,国人喜欢看热闹,就如我的这个视频一样能获得如此高的关注度。
因此我建议贵社可以向他们征稿,也可以增加一个栏目,辟对方的谣嘛。”
杨灵越还是用人或者谈判那一套,就是先威胁,后鼓励,说白就是甩个巴掌给个甜枣,百试不爽。
果不其然,接下来两人的谈话更加和谐了,初步议定了如下事项:
1、《度者》官方在包子视频注册官方账号,三天内发布公告,承认错误、接受批评并提出整改;
2、同意在杂志中增加海外辟谣板块;
3、增大国内励志、感人相关事迹;
4、铺货给康康便利店(康康便利店的门口本身就有报刊杂志架)。
双方都很满意,教员教导我们说:把敌人搞的少少的,把朋友搞的多多的。
没必要一棒子打死,扶持老二干死老大,并达成自己的目的,天时地利人和,主要是老大太配合了。
华强经典: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议定后,宁辉很是诚恳地说:“杨先生,受教了。最初说的钦佩只是商业说辞的话,我本人此刻是由衷的佩服您,也谢谢您。我也曾是热血青年, 嗨,您理解就成。”
杨灵越笑道:“我理解,思想认知都是曲线的,这无可厚非。宁社长,如果有困难的话,及时给我打电话,我可以给贵社注资。如果困难太大,我只能收购其他家达成我的目的了。”
“谢谢。”
宁辉心中一凛,不愧是年纪轻轻就能做出一番事业的人,我这么诚恳,都特么感动自己了,人家依旧不忘威胁,还是赤裸裸的,自己还得说声谢谢。
就在杨灵越与《度者》达成共识的时候,《意临》那边也在内部讨论。
大家聚在一起骂了半个小时,自然是骂杨灵越“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最后得出结论是:法无禁止即可为。
既:你说你的,我写我的,我每个月的发行量都是上千万册,你算个屁。
曾莉全程看着自己男朋友和两家的沟通,明白了自己的差距在哪儿,那就是足够的底气和信心。
给男朋友添了杯茶后,曾莉问道:“这种视频以后你还要拍吗?”
“直接说你的想法。”
曾莉顿了一下说:“我的想法是依靠群众,发动群众。针对各国的留学生群体,推出激励计划,让他们拍摄真实的海外见闻,分成比例给他们提高,再加额外奖金。”
杨灵越竖起大拇指说:“曾总牛逼!”
虽然得到了夸赞,曾莉还是嗔了一句。“烦人。”
杨灵越反而严肃地说:“不能光咱们自己想,运营也好,是咱们的新闻板块也罢,都得让他们有创造热点或者抓住热点的思维,以及运作热点的能力。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这帮人的价值观一定是正向的。我可不想被啪啪打脸。”
“嗯,晓得。你也别把自个儿树立的太伟光正了,咱们家这情况,你就不怕?”
“夫人所言有理,为夫记下了。”杨灵越装模做样地给曾莉作了个揖。
曾莉皱眉说:“和你说正经的呢,现在有多少人视你为青年偶像,出事了就有多少人踩你。”
杨灵越一脸装逼地说:“只要后院不起火,前方的任何事情我都搂的住,这点请务必相信我。”
曾莉嗤笑一声:“呵,这个时候都不忘敲打我。”
抿了一口茶的杨灵越差点没呛死。
杨灵越的这个辟谣视频并没有如第一个那般,拥有在外站瞬间爆发的影响力,因为很多大V没有如往常一般转发和评价,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让他们如何评价呢?
给予肯定是万万不可能的事,那是在打他们的脸。
只有自干五们转发,并纷纷引用杨灵越“非蠢即坏”的言论攻击崇洋媚外的一些人,也误伤了很多人。
有为文化口的人终于按捺不住,发文痛斥:杨灵越是民粹,煽动网暴。
这人叫孙云效。
就是《夏令营较量》的原作者,享受最高津贴,其他称号还有:“优秀儿童工作者标兵”、“教育风云人物”。
此人之所以跳出来,是因为他的那篇文章又被讨论,并且解析此文章的帖子到处流传,此人的博客骂声一片,被冠上了“汉奸”、“卖国贼”等称号。
包括痛斥杨灵越的那篇文章,下面的评论瞬间挤满了骂声。
就在杨灵越还不知情的时候,此人已经关停了评论。
本来跃跃欲试的一些人都惊呆了,连忙收回了噼里啪啦打字的手,站在了干岸上。
第二天一大早,从西跨越醒来的杨灵越,看见手机好几个未接来电,还有一条短信。
宣传部张能的电话最多,短信也是他的,内容是:“杨导,麻烦你今天来一趟宣教局,柳局长要见你。”
杨灵越啧啧称奇,有这么大威力嘛?
打过电话去,张能秒接,张口苦笑道:“我的杨大导演,您可睡的真安稳。”
杨灵越嘿嘿一笑:“张主任,我刚出差回家,不想看手机。”
“短信看了吧,九点有空吗?”
“有,领导相召,没空也得有空啊。”
“呃...那到时候见,我在门口等你。”
张能有些感慨,这小子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啊,前脚刚骂东北那边的领导蠢货,后脚又揶揄总部的领导。
杨灵越很是认真地问:“好的,谢谢张主任。张主任,我需要穿西装打领带吗?”
张能无语良久,说了句:“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