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不踩一脚不是她的风格
作者:柳之易   八零美艳神婆,你家娇夫又绿茶了最新章节     
    徐正才的媳妇抽抽噎噎地抹着眼泪,“他现在已经遭到报应了,同志,求求你救救他吧!等着他醒过来一定让他按照你说的办,把那些违规拿到驾驶证的学员都找回来重新考核……”

    甜宝笑了下看着她,“刀子不扎到自己身上不知道疼,如果现在那个司机撞的是别人你们会这么说吗?”

    女人低着头不敢回答,半天才嗫嚅着回答,“对不起,以后他一定不敢这样了……”

    “其实孩子爸刚去的时候也想着好好当个教练的,可是……可是那些人都这么做,他要是不跟着做就好像自诩清高,和谁也不合群一样……”

    甜宝挥下手,“这些你就不用和我解释了。”

    怎么想的只有当事人知道,做没做到是他的事。

    她暗自掐指算了下,其实徐正才的昏迷是暂时的,她不去也会醒,现在只不过是墓穴那边的事。

    搞不好被拉过去受惩罚了。

    但是……

    不踩一脚不符合她的风格。

    赚这样人的钱不心虚。

    女人掏出一个牛皮纸的信封放到桌子上,“这里是两千块钱,上次孩子爸说话不太着听,您大人有大量,别和他计较……”

    甜宝瞟了眼信封,“好了,我们去看下情况吧!”

    出门打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甜宝念叨一句,“还是自己有个车方便,我的驾照也不知道能不能拿下来。”

    女人赶紧点头,“能能能,一定能!等着他醒了就让他给你签字!你要是考不过去到时候给你找个人替……”

    甜宝的眼神冷飕飕地看过去,她顿时把没说完的话咽回去,讪笑一下,“孩子爸说你开车挺好的,虽然经常不来,但是技术没毛病,肯定能考下来的……”

    这点倒是不否认,甜宝在外面练车的时间可比在学校有效率多了。

    到了第一医院,两个人直奔病房。

    徐正才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脸色惨白,剃了光头,上面缠着纱布。

    腿也骨折了,用绳子吊着。

    徐正才媳妇又开始抹眼泪,“医生说他的头撞的太严重了,有淤血压迫着神经,淤血吸收了就能醒过来了……但是那个先生说他的魂被勾走了,凶多吉少……”

    看来那个先生还是有些本事的,能看出他的魂勾走了。

    徐正才现在确实少了生魂。

    甜宝上前给他号了一下脉,脑子里的淤血还残留不少,不只是虚病。

    已经做过开颅手术了,但是以现在的医疗水平,能做到这一步已经算可以了。

    脉象微弱,脸上时不时会出现一些痛苦的表情。

    昏迷也不耽误对方想要惩罚他。

    甜宝放下徐正才的手,“有一点我要提前说好了,他即使醒过来大脑也会受损,这个是不可逆的,医学和玄学都解决不了。他本可以破财免灾的……”

    她故意停顿一下叹口气,女人又开始扑簌簌地掉眼泪。

    现在她也很后悔当初要是态度强硬点让丈夫必须交钱化灾就好了。

    她也是因为不舍得这两千块钱犹豫了一下,谁知道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甜宝说的话也确实是真的,如果徐正才当时不和她叫板,认识到自己错了,她必然会先给他一道护身符。

    这么大的祸想完全化解很难,但是可以大事化小,伤筋动骨也不至于伤了脑袋。

    将来即使醒过来也会受到影响,反应迟钝或者痉挛抽搐都是有可能的。

    现在这样也是他的报应。

    “等到晚上吧,我回去准备一些东西。”

    徐正才媳妇点点头,“好!同志,你费心了!”

    她又拉住甜宝,“对了,能算出来那条在酒里泡过的蛇还在我家吗?我现在都不敢回家住,孩子也被送到我娘家了。”

    甜宝摇下头,“不在了,应该是回到它原来的地方了。”

    她离开医院直奔驾校,去查了一下那个送蛇酒的学员孙茂辉的家庭住址。

    又打听到了他家的店铺。

    店铺不大,也就十几平米,架子上摆着各类的酒,上面蛇酒并不多,大多数都是一些中药材泡的酒。

    还有两罐蜥蜴和一罐蟾蜍酒。

    里面走出一个小伙子,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个子很高,长相斯文,看见她进来问道,“同志,是想买酒吗?”

    他顺着甜宝的视线看过去,“蛇酒就剩下这三瓶了,卖完就不卖了,你要的话给你便宜点。”

    甜宝看着他笑了下,“为什么不卖了?”

    小伙子抿下唇,“没有为什么,家里不想做了,以后只卖中药材泡的酒。”

    “是因为杀生太多怕遭报应吗?”甜宝的笑意更浓,“还是已经遭了报应?”

    小伙子有些震惊地看着她,“你是……”

    “我和你一样都是徐教练的学生,我不是来买酒的,只是想知道你送给他的那瓶蛇酒里面的蛇是在哪抓的。”

    孙茂辉沉默了一下,“他让你来的?”

    甜宝摇头,“不是,不过是他委托我的。”

    她拿出名片递过去。

    孙茂辉接过去看了眼,立刻笑了,“他出事了吧?该!让他没事就暗示这个又明示那个的。”

    甜宝微一挑眉,“他被车撞了,现在病房昏迷不醒,魂魄被勾走了。那条蛇应该是在坟墓里抓到的吧?”

    “对!”孙茂辉放下名片看着她,“他撞得很严重?”

    “还死不了,只不过他家求到我这了,我就打算看看。”

    孙茂辉点下头,“那条蛇确实是我在墓穴抓到的,那次上山之后路过一个墓穴,从里面爬出一条蛇,我就抓住了它。但是自从抓到那条蛇之后家里就频繁出事。”

    “正好徐正才卡着不给我签字考试,我就顺水推舟把那罐酒送给他了。”

    他一点没隐瞒,如实相告。

    反正他就是故意的。

    现在驾照已经到手了,也不怕他了。

    那条蛇也不是泡了一年多,其实还不到半年。

    他家的蛇酒配方也不是祖传的,是他爸当年在农场下乡的时候跟当地的一个农民学的。

    知青大返城之后,他们一家四口才从农场返回城里。

    回来后他爸妈都没有工作,他爸就想起了学过的蛇酒技术开始卖蛇酒。

    生意一般,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之前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但是自从抓了那条蛇开始,他爸就生病了,之后就开始浑身像是长满了鳞片一样的蛇纹。

    他也身上痒,还经常做梦。

    梦里的情景和徐正才的有一点像,他们也没找先生看过,还是他爸意识到的,可能是遭报应了,让他赶紧将蛇酒处理了,以后改做药材酒。

    他还特意去抓那条蛇的坟上祭拜过好几次,诚心认错。

    甜宝笑了笑,“不止认错吧?你家还立了堂口,你出马了!”

    她的语气笃定,“你和那位常仙最后达成的条件应该就是你出马为其攒功德来赎罪!”

    孙茂辉也笑了,“对!”

    他不禁又仔细打量了一下甜宝,没想到对方还真的是个行家。

    “那个墓穴的主人生前是清朝时期的一个农女,生前救过一条大蛇,她死后,那条大蛇就带着妻子在她的墓穴里安了家,而后又繁衍出后代,就这样一代代都以墓穴为窝。现在那位农女做了我堂上的烟魂……”

    一个出马堂口不只有胡黄常蟒等动物仙,还需要有鬼仙。

    男为清风女为烟魂。

    他们出入地府自由,能够帮助弟子办理阴间的事。

    这个孙茂辉本身就是个带仙缘的,家里有老香根,堂子立起来会很快,要不然那个常仙也不至于放下仇恨愿意跟着他。

    所以说哪有永远的敌人,只看利益和仇恨哪个占了上风。

    “老仙说了,不会扣留他太久,三天之后就会放他回去,至于你怎么和徐正才说就随你了,车祸的事也是老仙看不下去眼给他的一个教训,本来他命里也有这一劫。”

    甜宝从兜里拿出一千块钱放到桌子上,“这是给你家老仙们的香火钱!”

    孙茂辉看着钱一愣,“这就没必要了吧?我没管你要钱。”

    甜宝挥了下手,“本来这个钱我也留不住!”

    这些钱相当于白得的,总要散出去。

    从孙茂辉那里离开,甜宝又去了医院,给徐正才脑门上贴了一道符,防止他的身体被其他邪祟占了,又在床头燃了一盏酥油灯。

    “三天以后他就会醒来,这里还有两盏灯,天黑以后点上,天亮吹灭,我在家给他布了七星续命驱邪阵,这几天我都要在家全力以赴地守着阵不能过来,这边的灯你一定要看好了。”

    她说的一脸认真严肃,“不然,徐教练就危险了!”

    女人拼命点着头,“你放心,我一定看好!那个阵就麻烦你了……”

    甜宝一摆手,“不麻烦……”

    睡觉有啥麻烦的?

    徐正才媳妇千恩万谢地送甜宝出了门。

    甜宝走到大门口,看了下两边,一左一右跪着两个乞讨的。

    左边是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太太,浑身脏兮兮的趴在地上,手里端着一个变了形的小铝盆,只要有路过的人就赶紧端着小铝盆颠的晃啷啷响,嘴里可怜兮兮地来一句,“可怜可怜我吧!”

    “我儿子在医院住院等钱看病,可怜我一个孤寡老婆子拿不出钱……”

    右边是个年轻的女人,穿着打补丁的素花衬衫,头发有些凌乱,满脸是泪,手里拿着几张单据,跪在地上不停地给来往的人磕着头,额头上已经磕得渗出了血丝。

    “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现在孩子在医院里等着钱救命……”

    “孩子爸死的早,我实在没钱看病了……”

    女人是外地口音,普通话不太好,听得不是很清楚,“还差397块三,你们谁再行行好,求求你们了!”

    她砰砰磕着头,“孩子耽误不了了,求求你们了!”

    每收到一份施舍女人就会划掉余额重新写剩下的钱。

    地上摆着一张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几排字。

    女人来自外省农村,丈夫早逝,老家发生了水灾,她带着孩子随着同村的人来到这里乞讨,孩子得了阑尾炎,因为治疗不及时,导致阑尾穿孔、肠粘连、急性腹膜炎、腔内多发脓肿等一系列并发症。

    现在孩子在医院等着钱做手术。

    偶尔会有人停下脚步施舍个一两毛,多的会给个几块钱。

    不过大家似乎更可怜那个老太太。

    毕竟从外表看老太太显得更惨一些。

    这些年东北的乞丐骤然间增多。

    有本地的,有外地的逃荒过来的。

    有的只要粮食不要钱,是真的逃荒,穷到没饭吃。

    有的可能比你还有钱。

    前脚乞讨完,后脚就去买烧鸡。

    真真假假一时间让人分不清。

    甜宝稍作观察,走到女人身边,“走吧,我把剩下的医药费给你交上。”

    女人泪眼朦胧地看着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甜宝催促了一下,“快点,你不是说孩子耽误不了了吗?”

    女人猛地站起身,“还剩三百九十……”

    “我知道,快走吧!”

    甜宝走在前面,女人手忙脚乱的收拾着东西小跑着跟在她身后,不停地行着礼,“同志,谢谢你!太感谢了!您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我将来一定把钱还给你……”

    “不用了!”

    甜宝带着女人进了医院,去窗口交了手术费,又拿出一百块钱,“这些给你,孩子手术完总要恢复一段时间,别急着出院,不然术后感染手术就白做了。”

    女人的眼泪流的更凶了,扑通一声跪下磕头,“谢谢!谢谢您!您是我们的大恩人!”

    甜宝扶起她,“快去吧!”

    女人站起身再深深地看她一眼,像是要记住她的样子,最后在护士的催促下离开。

    甜宝看着手里剩下的钱,还剩下五百块多一点,找个机会再帮助一下真正有需要的人。

    那个老太太就算了。

    假的!

    今天在医院门口,明天可能又出现在百货大楼门口。

    夜里,徐正才的媳妇眼睛不错神地盯着那盏点燃的酥油灯,一刻不敢离开。

    生怕一个不留神灭掉,孩子爸的魂就回不来了。

    甜宝在家里躺在床上睡得酣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