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小蛊女
作者:东方夜语   八卦钥匙最新章节     
    山着实大,师徒众人走了十天,草药确实采了不少,玄猴好玩,众人见他行为古怪,不禁赶了过来,原来他正在戏弄一条小型毒蛇,那蛇跑几步回回头,生怕玄猴要了它的命。“玄猴,你干什么?”玄幻问道,众人也走过来。
    “奇怪,刚才过去一只毒蝎,一只蜈蚣,一只马陆虫,一只大蜘蛛,飞过大黄蜂,现在又是条毒蛇,看看还有什么?”玄猴话音一落,环宇师太和小四互相对视了眼。“玄猴,它们都往哪个方向去了?”师太问道。“都往那边去了。”玄猴一指右上方。“玄渺、玄幻、小牛,你们等等,看还有什么动物,不要惊动它们,玄猴找找前边那些东西,咱们都跟小蛇走。”师太安排好,向前走去,所幸这些东西都没有人快,被玄猴全部发现,玄幻几人又发现了行军蚁、毒蛙,众人走走停停,只有玄猴跟在最前面。
    山腰处都是陡崖,玄猴一直跟到陡崖边上,一会儿玄猴不见人影,有毒虫引路,众人也不着急,丛崖之中,玄猴跟着毒蝎进入一洞,洞口隐在一块巨石后,洞口仅容一人,洞内空间倒是不小,一些草药堆在壁边,毒蝎奔向草药边,玄猴一步不离,碗囗大的一亮坑出现在眼前,坑深半米,底大如盆,那毒蝎爬进坑中,还未到底,一螳螂扑了过来,随后众人一一赶来,毒虫一一进入坑中,战至最后,毒蚁消灭了所有对手,虽然是毒物决战,那场面是相当惨烈,来的都是毒中强者,为争霸毒界,不惜我吞了你,你吃了我,毒蚁吃饱喝足后仍在死者身上爬来爬去,根本不离开壁周光滑的亮坑。众人都向里面看去,洞比较深,洞内忽明忽暗,两张天生的石床头顶头连在一起,被褥叠得整整齐齐,锅碗瓢盆一样不缺,洞内一泉,泉水不流不溢,常清不浊。亮光一闪,笔直的洞壁上一画像特别显眼,只不过忽明忽暗看不清具体情况,也不知道他是谁。
    “姐姐…”声音特别响亮,嗓门特别大,一个男孩的声音,众人赶紧藏起来。
    “啊!?是她?”众人简直不敢相信是她,特别是韩根,他是既惊又喜,怕的是她一个弱不禁风的美女是毒枭,喜的是又要续上这份缘。众人静静隐藏,默不作声,那长着驴头的孩子走到亮坑前:“姐姐,今天毒王是毒蚁。”说话间他戴上防毒手套拿出来死者残体,然后扔到洞外。“坏家伙们,都来吃吧,毒死你们!”嗡声嗡气,驴叫一般。女子把蚂蚁引到特殊的瓶子,治死了蚂蚁,然后她咬着牙、闭着眼对着瓶子吸气,那白色的毒气全部被她吸入,看来她是极度痛苦,流下了痛苦的眼泪,放下瓶子,她哆哆嗦嗦,抱着肚子,即将倒下,那驴头男孩赶紧把她抱到石床上,众人简直惊呆了:“这才多大的孩子?竟有如此力气。
    驴头男孩快速放开被褥,把她放到褥子上,给那缩成一团的身体盖上了被子,然后对着画像:“主人,我姐姐受的苦难太多了,别再让她受苦了。”“畜牲,你懂什么?”一群人的声音,环宇师太一怔:“难道是他,务必小心行事,韩根好福气。”
    洞内一下亮起来,男孩打开灯,顿时吓瘫在地:“主人救命!”声音大的出奇,震得洞穴摇晃,百兽惊慌,众人大吃一惊,“这小子是人是鬼还是妖?”特别是那画像一一他的主人,众人没有理会孩子,他木然惊骇地坐在地上,众人全部看向那画像:此人黄皮肤黑眼睛,不是地馨人就是高天大神,头顶一荷,背后一剑,腋下一拐,手中笏扇,腰中一笛,臂中花篮,一头毛驴,似在眼前,“徒儿们,快施礼,拜见九宝大仙。”众人向画像施礼,男孩才有点放松。
    九宝大仙,玄幻众人不知道,但环宇师太非常明白,当年,蒋烁傲视环宇,高空漫步,趾高气扬,不可一世,路遇头顶荷花、掌中破扇、胯下瘦驴的九宝大仙,戏弄之后直接开打,哪知那大仙身体一晃,九仙现首,庞大的身体挡在前面,特别是那持扇的济颠老钟,喜笑间打他两扇,蒋烁目空一切,对庞大的身体发出攻击,哪知大仙一体化九,九仙九宝,把蒋烁困于中间,跪下求饶,仍是被击落空中。只是九宝大仙:平生不乐宫庭事,漫步环宇诸乡中,茫茫洪荒事不平,皆在他的心幕中。“就算周天,怕是也难望其项背。”环宇师太暗道。
    “你们?”漂亮的小蛊女慢慢坐起来。“姐姐。”男孩求援的目光看向小蛊女。“小驴,快起来,他们都是好人。”语气非常和善,完全没有蛊毒者的凶狠,谁也不会想到她和蛊毒有关系。“你是什么人?为什么释放蛊毒害人?那可都是勤劳善良的好人,你怎么下得了手?解药呢?”小四一点不留情面。“我姐姐……”“小驴,没你的事,姐姐就是这样的命,有师父在,不用怕,别人要打要罚,姐姐认了,真打真罚,他们又和那些人有什么两样?”小蛊女流下眼泪。“姐姐,小驴替你挨打,小驴皮厚,你不会武……”“师父?”韩根看向师太。
    “孩子,谁说要打你们?什么原委?不说不明,说来我们听听,你自己心中也敞亮敞亮。”环宇师太可不敢大意,不说九宝大仙无人敢惹,他绝不会收一个坏人做徒儿,小蛊女泪如珍珠,纷纷落下,小驴也跟着流泪,众人大眼瞪小眼,也不再追问,韩根、师太眼眶也已湿润。
    “他们都该死!他们泯灭了人性,谈不上善良,解药我没有。”此言一出,众人面面相觑,“那些人怎么办?”众人心中生起疑问,“解药是他们自己。”众人一颗悬着的心松下来。小蛊女不再流泪,样子更是楚楚动人。
    “我想爹爹,可是他走丢了,我恨那文头善面的女人,她丢下我们,做了伪善人的二太太,现在可能是大太太。我爷爷一生走南闯北,生意遍布各地,我爹爹是独子,我更是掌上明珠。那时候,我们家中人来人往,亲戚朋友大有人在,老管家忠心耿耿,帮助爷爷买下了背山面水的良心村,爷爷生意在场上奔走,老管家和爹爹雇人建起了新房,开垦了良田,爷爷想起鸟不拉屎的老家,迁来了老家的父老乡亲,让他们花少量租金住上了想都不敢想的新房、种上了梦也梦不到的土地,那时候我们一家来玩,他们犹如接待天神,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自己舍不得,全部给我们,当然我们也不缺这些东西,全部被爹爹退回去。
    外公外婆更是把我和爹爹看成最亲的人,可是却惹得舅姨不满。杨心机能文能武,能说会道,爷爷被他蒙蔽了双眼,听不得众人逆耳良言,辞退了忠实的老管家,气死了疼爱我们的奶奶,爹爹不好生意,喜欢舞文弄墨,常令爷爷生气。我那漂亮的妈妈,长的文头善面,不理生活,最爱打扮,大小事务,与她无关,稍不如意,和爹爹吵闹当饭,爹爹生性温和,抱着吓哭的我又温又暖,阿娘仍是叨扰没完。”
    小蛊女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杨心机自从当了管家后,跟着我爷爷走南闯北,生意场上大展身手,哄得爷爷心欢喜,成了炙手可热的心腹人,杨心机能说会道,有时代替爷爷独自跑,生意场上混逍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一次远离归家,杨心机带回了爷爷的骨灰,由于他买通了路子,那家饭店老板被冤至死,我们一家也成了他的手中玩物。生意场上的所有事情,他打着爷爷的旗号都成了自己的,人家只认识我爷爷和杨心机,所有票据证明都攥在杨心机手中,他岂会给我们?谁又认识我们?我们又上哪里找那些人?从此,我家走了下坡路,佣人丫环全走光,吃光余粮卖了房,爹娘吵闹遭了殃,外公外婆不待见,亲朋好友全堵上。没有办法,只好去找杨心机,杨心机住在大别墅里,不理会我和爹地,那贼眼盯着文头善面的女人,`我不欠你们分文,看在漂亮娘子的面子上照顾照顾你们,白糟蹋了美人!'说完扔下一把金币,爹爹拉着我转身就走,阿娘捡起了金币。没有办法,我们只好到良心村生活,毕竟那是爷爷买下的家园,光租金也够我们用的,何况还有我们的一切?谁知道:天变了,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过好了周围都是好人,混惨了不如畜牲,父老乡亲们都投来鄙视的目光,`杨大善人发话,一切都是自己的,逢年过节送点礼就行',爹爹阿娘崩溃了,和他们争论,遭到了拳头和嘲笑。”小蛊女目光呆滞,有说不完的话。
    “一无所有,举目无亲,我们已经成为这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我们睡在瓜棚里,他们放狗咬我们,爹爹阿娘吵啊闹啊,阿娘推倒爹爹,踹倒我,终究还是走了。爹爹除了写写画画,不会其他工作,在这里写写画画没有用,为了有个吃饭的地方,我和爹爹上山开地,等到收获庄稼时,却被别人收去,`那地方是我家的,谁让你开地的?'我们上山摘野果,半路上被人抢光,`那些树是我们的,谁让你们摘的?'今晚睡这个棚,明晚睡那个棚,冷热不说,只要能遮风挡雨即可,野畜自不必说,早晨屎尿挡住腿脚,真是只有我们不敢想的,没有他们不敢做的。他们只有一个目的一一赶走我们。万般无奈,与其在这里受气,不如四处漂泊流浪,我们终于在别人的嘲笑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