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我们搬离了原先的居所,选择在父亲居所的不远处定居了下来。
那时与我在一起生活的存在便是只有美尔与月华了,宫雄作为科部的一员常驻在了墨龙系领域。
平日里也会有些朋友过来探望,例如白,它那时也是打算卸去了系统的位子交给后辈,平日里愈发的清闲。
记忆里那时亲子们来的少,它们都有公务在身,我与小妹则也表示过让它们无事便不用来了。
可惜那样平静且幸福的生活只持续了短暂的时间便又突然生出了变故,即便那时宇宙方面在蓝碧的发展已经是做到了彻底的完善。
在一次我们通过飞行去看望父亲与母亲的半途中发现了战斗的痕迹,大面积的森林土木被损毁。
对此我们在察觉到异常后立刻加速前进,可惜终是为时已晚,在我们赶到时父亲于蓝碧的居所已经被损毁。
那时的父亲正重伤于其居所不远处的草坪上。我们到时只见它屈膝半跪于地,手持圣虎刀强撑着身体,勉强维持意识注视着前方却是无法再做行动,那时的母亲则是不见了其踪迹。
对此我们急忙先查看了父亲的身体情况,在确认其并无生命危险的情况下我们向它询问了事情的原委。
并无亲眼所见,当得知到是母亲所为后我们皆是不可置信,再三确认后才勉强接受。
那时我本想着让小妹照顾父亲疗伤自己先行根据痕迹去追母亲探明情况,却是遭到了父亲的制止。
接着我们从父亲口中得知了母亲存在的真相,那是一件在当时想来不可思议的事情,也是我们第一次得知空明的存在。
根据父亲所述空明是与阴阳魔等阶的本源存在,其能量包裹着万间阴阳,属于阴阳之外全部一切。
原来父亲一直在观察并镇压着存在于母亲体内属于空明的能量及它的自主意识。
而之所以当时在审判一族可以使用时空境复活的存在只有阿诺雅言且在复活之后它的存在毫无异常也是由于空明不灭的缘故,而非我们原先的设想。
那时在听完父亲的讲述以后我真是好不佩服它的手段啊,竟能瞒过这漫长时间,虽然还是存在有许多疑惑。
就比如它具体是如何做到,其战力又是如何提升的比我还快等等但都因为事态紧急从而先行压了下去。
那时若不是它重伤在身,看起来命垂一线的样子我真是想先揍它一顿再说,奈何如果真如它所说一般那情况便是刻不容缓。
一旦空明的力量完全恢复并适应的话我们将是绝无战胜的可能。
尽管当时我同小妹并没有亲眼见证那场父亲与还身空明后的母亲之间所发生的战斗还是按照父亲的指示立刻秘密召集了七系时任系统以及前任尚存系统持七件宇宙至强兵器会合。
那时宇宙方面在蓝碧的通讯已经做到非常完善,在传讯以后它们很快便赶到了。
只是那时的我们身体上还未生出那种面对阴阳魔时切实的危机感,只是在听父亲阐述完空明的力量后觉得不可思议。
为此父亲也通过一件事情证明了其所述皆为真实,它当场教给了我们一套将七件宇宙至强兵器相融合的方法,并不是像此前通过七星鞭实现兵器间能量的叠加从而引发能量质变那般的融合。
有关于那个方法的具体内容我已经不记得了,记得的是那时在它的指导下我们确实将七件兵器融合为一并产生出了一件新型的兵器,正是同父亲手中所持一般无二的圣虎刀!
这是我们从未料到的结果,对此现象我们也曾于当场做了几次反复的试验结果都是一样,便是再容不得我们不信其所言了。
对于为何没有在父亲的那柄圣虎刀内感应到七件至强兵器的存在一事我们当场做了提问,它也是做出了回答。
它那时具体是如何解释的我不记得了,印象里总觉得合情合理。
最后我们私下里讨论的结果是各系之间先稳住局面,对于空明的存在以及它将可能带来的灾难秘而不宣。
后面则由父亲与我秘密前往它的所在将其铲除,到时如果失败的话各系再做准备,不过估计到那时也是徒劳。
对于父亲的判断我们皆都认可,事关重大且事实摆在眼前,那时也容不得我们不信,只按它所说的来做。
如果我们失败被杀则宇宙方面立刻启动防御措施,到时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只为给大家争取一个告别的时间。
考虑到空明恢复的速度于是在父亲的决定下我们直接就将行动的时间定在了那场会议的次日,势必是要赶在空明力量完全恢复并且适应身体以前对其出手。
那时父亲只留给了我一晚的时间做准备,如果空明真像它所言那般的强大那一晚也是留出来给我做告别的……
记得那场会议结束在下午,那时天色已经渐暗,在清楚了其中凶险后参加的七系系统在简单与我们做过道别后便知趣的立刻离开。
那天夜里已经许久未曾下过厨的小妹亲自为我们准备了晚餐,月华打的下手。
父亲那时也不打扰我们相处,只于一旁静养,它必须要尽快恢复伤势才能够有一战之力。
那时它的伤势在我们看来极重,绝无半日恢复的可能,不过它就是做到了,而且还要更快。
而我在此期间也是要与美尔与月华做好道别……
记忆里没有太多言语,我们安静的吃完了那顿最后的晚餐。
餐后天色已经昏暗,蓝碧的天空呈现深蓝。
我走到院落前的湖畔,在草坪边缘盘坐,望着清澈的湖面与前方的森林回忆着过往种种。
时过境迁,那时候原本处于面前森林内的火神剑与九尾也已经不存于世了。
就在我静坐后不久月华穿过灌木从我背后走来,对此我依旧望着前方平静的湖面,没有阻止它的靠近,我曾与小妹有过很多次的告别但对于月华那该还是第一次吧。
还记得那时月华安静地走到我了的身侧而后坐下,轻轻询问了我此事是否只能是我去做以及是否还存在有别的方法?
对此我只平静的告诉了它没有。
那场会议月华它并没有参加,哪怕再怎么不舍那一刻我也不愿欺瞒于它,想来它一定是纠结了许久才鼓足勇气过来寻我的,不然也不会待到深夜才来。
之后我搂着月华一同静坐于湖畔观景,安静的度过了那一夜。
记忆里那夜小妹没有来,我大概知道它是一番好意想满足月华的自私,把最后的时间留出来让月华与我单独相处,做有可能是最后的道别。
而实际上那一夜小妹也有来找我,它本是躲在灌木后观察我与月华的情况,随后却是与父亲走了,到头来当时的我也没能察觉。
天色亮时我们便要启程,纵然不舍但责任所在,那一战非我去不可。
到头来我终是无法割舍那些曾经拼命守护下来的存在……于是在检查好装备之后我便同父亲赶往了空明藏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