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损的家伙......”弓箭手捂住胸口,嘴角流出鲜血,他暗骂着向空中放出一支信号箭,随后迅速向后撤去。
“啊,这就跑了?”广飞尘诧异道。
“他就不怕我把小家伙杀掉吗......还是笃定我没法杀死这个羊头怪?”
他当即便想施展转移术,带着桑妮和羊头怪先行离开,等回了大本营再想办法解决,毕竟迟则生变,不容拖延。
“怎么用不了,难道说?”
然而,无论他如何扑腾翅膀,转移术都无法正常施展,他抬头一看,却发现一道笼罩天际的封印法阵已悄无声息的笼罩住了整片区域。
“是刚刚那支信号箭吗?真是大意了......”
一切发展的太过顺利,以至于广飞尘都忘记了他们最大的威胁是谁,也大大低估了封印师展开封印的速度。
“想要出去只要把封印打破就行了,但哪有那么容易......”广飞尘把桑妮从袖子里放了出来,一手搂起瘦小的她,再把羊头怪收入袖中,才张开双翼朝着谢雷科尔那边飞去。
“医生,我们得赶紧想办法离开!”
“只怕是想走没那么容易,虽然有狂暴的信徒帮我们拖延时间,可这里已经被封住,也许......必须和他们硬碰硬了。”
“那些坏人为什么要帮我们?”桑妮问道。
“只不过是他们恰巧内讧,歪打正着替我们打了掩护而已。”
“哦......”不知为何,桑妮感觉到了广飞尘在欺骗她。
还没等桑妮思考出其中的漏洞,广飞尘的衣袖就突然碎了一地,羊头怪从其中冲出,一爪便向着桑妮拍去。
“你把这种东西藏在袖子里?”谢雷科尔一脚蹬在羊头怪的膝盖关节处,右手拉住它的手臂,将它扔飞了出去。
“谁知道它愈合得这么快,我刚刚都快把它剁成肉酱了!”
“我们对封印术基本是一窍不通,只能先解决掉封印术的施法者,或者让他被迫解除封印法阵。”
“这太难了吧!”广飞尘缩了缩脑袋说道。
“那你想办法让这羊头怪死掉?”还没过几句话,羊头怪就又龇牙咧嘴地朝着他们冲来。
“我要帮忙,我可以的!”桑妮捡起地上的一把长矛就朝着羊头怪扔去,至于武器旁边的尸体,则被她选择性地忽略掉了。
“桑妮,注意危险啊!”广飞尘握住桑妮的手左看右看,在发现她的手没有因此擦伤后才松了口气。
“广飞尘,你看。”谢雷科尔拿出短弩连射两箭,将羊头怪的一条腿射瘸,随后他手指向刚刚桑妮命中的伤口说道。
“不就是伤口吗......等等,它没有愈合!”
“也许只有这女孩能真正伤到它,其他人只能对其造成阻碍,而不具备杀死它的能力。”
“可她不会战斗。”
“那就用蛮力!”谢雷科尔拿起骨锯对着自己喉咙一割,伤口黑漆漆一片,也没有血液流出,这就是节制的能力,增幅。
“桑妮,我们必须靠你来杀死这个丑东西!”广飞尘莫名激动道。
“可是他受伤了......”
“没有的事,你没发现他的伤口里连血都没有吗?别担心那些了,拿好我的剑,我就在你身后!”广飞尘把自己的剑交给桑妮,鼓励道。
“在那之前,先把两边的实力平衡。”他举起天平,强行把羊头怪的实力往桑妮身上平衡了一部分,而与此同时,谢雷科尔也在源源不断地提供增益。
“我要打倒你,你是坏人!”桑妮握住长剑直面羊头怪,现在羊头怪的动作在她眼里已经变得极为缓慢,她一剑斩下,羊头怪的手臂便像豆腐块一样碎开。
“果然,善良面和邪恶面是相克的,只不过通常善良面还来不及想到还击就会被邪恶面杀死......”
“那我们只要乘胜追击就好了,桑妮加油!”广飞尘助威道。
“你们休想。”一支无形的箭矢穿过桑妮的手臂,在精准地避开了她的要害,又让她失去了行动能力。
“麻烦还是来了。”谢雷科尔拿出短弩警戒道。
“真是好手笔,竟然能在我们毫无察觉的情况下闹出这么大的乱子。”封印师从天而降,眼含怒火道。
“桑妮,你别动,我来帮你疗伤!”广飞尘高举天平,治愈的能量缓缓涌入桑妮的身体。
“一只手放在天平上,还谈什么公平?”隐藏在暗处的弓箭手拉弓射出一支粗长的银色箭矢。
“这是什么鬼东西!”广飞尘躲闪不及被命中,瞬间便失去了所有自愈能力。
“这箭矢里面是禁疗针剂,一支下去,就算是神也别想愈合伤口,你知道这一根有多贵吗?!”
弓箭手似乎以某种方式暂时控制住了伤势,现在的他,五官以及手脚上冒着亮绿色的火焰,很显然是全力以赴的状态。
“废话少说,死了这么多专家,我们可没法和上头交差!”封印师右手握拳,召唤出了一个黑色的匣子。
“你确定要用这个?”弓箭手诧异道。
“他们必须死。”
匣子扭转旋转,机关的碰撞声不断响起,谢雷科尔想要上前打断对方施法,却被弓箭手那几乎看不清的箭矢发射速度逼退。
“释放未知吧,拼凑神话吧,打开潘多拉魔盒的人啊,无论是希望还是绝望,你都必须承担责任。”
匣子的顶部弹开,从中探出了几只刻画着符文的巨大傀儡,随后匣子拼凑出了一只眼睛,它没有动作,只是伫立在那里注视着全场。
“还好,只是监视之眼和符文傀儡,还算好收场......”封印师看到结果后松了口气,潘多拉魔盒能打开什么全是随机,这已经属于强力又好控制的结果了。
“每次看你用这个我都捏一把汗,要是把什么脏东西召唤出来,我们可拦不住它们。”弓箭手骂骂咧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