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里~~”
    “哎呀猪哥，我就是帮帮你而已，不用这么大反应吧！龇牙咧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吃了我呢！”
    “我恨不得吃了你的肉，喝你的血，砸断骨头嘬里头的骨髓。”
    想到猪哥的大嘴在自己腿上嘬，林里就觉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学着被尓豪欺辱的可云那样，浑身抽搐着给自己来了一把物理上的安抚。
    “我他么又没有穿嗨丝，你嘬个屁啊！”
    嗨丝大家没有听过，但意思能稍稍知道一些，但对穿了其他衣服就嘬腿的癖好还是无法赞同。
    毕竟现在没有教学视频，大家玩儿的也没有太花。最起码那是属于很小的一部分人知道的玩儿法。就说普通人劳动完后脚上的那股味儿，就没几个人有心情下口。
    “啊~~你给我等着。”
    “哎呀！猪哥，我不给你擦不就行了嘛！这样，我把馒头给你塞嘴里，你自己用嘴唇含着慢慢的吃。怎么样？要是可以的话我就给你往嘴里塞了啊！”
    猪哥看着林里，倔强的不愿意点头。但这个时候不摇头就是认可了的意思。
    林里好似没看到猪哥低垂着的眼睛满是仇恨，隐藏在阴影部分已经开始摩擦蓄势待发的牙齿。
    馒头递过去之后，猪哥猛地抬头就开始行动。结果林里哎呀一声，捏着的馒头脱离了手指后快速下落，林里也急忙条件反射往下追馒头。
    蓄势后一往无前的猪哥大张着嘴，到达攻击的地点后猛的合拢，只听得嘎达一声清脆的碰撞声响起，失去了林里的手指和馒头作为攻击目标，他竟然把牙给磕的那么大声。要不是材质原因，现在估计都冒火星子了。
    “唔~~~”
    攻击失败的猪哥自食恶果，用嘴唇包裹着牙齿，发出一阵阵的闷哼。都说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猪哥这种半口牙都疼的，估计生不如死了吧！
    “猪哥，你的馒头。”
    林里多么希望猪哥能来一句“不，那是你的馒头。”
    但猪哥现在的状况，那可真是腊月二十三的神仙们，吃了麻糖后把嘴巴都个粘上了，哪里说的了话。
    “嚯~~你俩玩儿啥了，刚才怎么那么大的响声。”
    “唉！这不是猪哥饿的厉害，太吃急了嘛！我馒头还没有递过去呢！他就用力咀嚼起来了，磕着牙了。”
    “啊？他昨天不是吃盒饭了嘛！这才一顿没吃就饿成这个样子了？不可能吧！据我所知，专业的特工那都是经受过各种考验的，他这种的~~素质有点低啊！”
    林里连连点头认可了乘警的话，对猪哥这种低素质表现的特工显然有些看不上。又不是没看过《赤裸特工》，看看人家电影里头那些未成年女孩子经受的魔鬼训练，那才叫特工呢！猪哥这种的，连拿着枪在外头警戒巡逻的小卡拉米保镖都不如。
    “是啊！素质教育要跟上啊！”
    “咳咳~~看看他怎么样了，别把牙齿给磕掉了。本来就长的一般，要是前门牙再豁了，那可就没眼看了。”
    老乘警没说破相这种话，但把猪哥刺激的更厉害。他在几人眼里竟然连破相的资格都没有。
    不甘的抬起头用力吐出一口唾沫，几人早有准备躲了开来，但没有听到固体物落地的声音，看来没有发生小说中动不动就吐出半嘴牙的场景。
    “我他么~~”
    猪哥已经被林里坑的没脾气了，一张嘴就是一嘴的血，年轻乘警过去掰开嘴巴看牲口似的给检查了一下牙口摇了摇头。
    “没问题，就是牙床破了。”
    “没问题你摇什么头啊！我还以为是把舌头给咬掉了。”
    “要不还是再检查一下吧！他舌头那么长，以前和他吃饭的时候，他老是喜欢先把舌头吐出来接住食物再往嘴里送，刚才他那么投入，肯定是咬到舌头了，要不然哪里来的这么多血啊！”
    年轻乘警急忙往开掰猪哥紧闭的嘴，老乘警见状也跑了过去，咬舌头虽然不能自尽，但不能说话就糟了。
    洗羊头的时候想掰开嘴巴都那么费劲，猪哥一个大活人，哪里是那么容易能掰开的。
    两个人四只手上去，捏脸颊两侧，又掰着额头和下巴，猪哥憋红了脸坚持的辛苦，但好歹是坚持住了。
    “林里，快点儿来帮忙啊！这小子快坚持不住了。”
    “哦~马上。”
    猪哥的脸再大，也就那么大发力的地方，两个人四只手，林里根本伸不进去手。不过目的达成就行了，过程问那么多干嘛。
    “咯咯咯~~哈哈哈~~”
    抗争中的猪哥突然发疯似的大笑了起来，两位乘警急忙掰住嘴巴检查舌头，尤其是年轻的乘警，还用筷子夹出来看了下，果然是咬到舌尖了。这么长的舌头也得蜷缩在口腔内才能存身，若非特殊场景，也没人伸那么长出来用。久而久之的习惯，让猪哥的舌头一般情况下伸不了那么长，所以只是咬破了皮。
    “你咋知道是他的舌尖被咬了？”
    “嘿嘿，猜的呗！牙龈出血应该会有味道，就那种上火之后口腔里头的味道。再说他又不是严重的牙龈炎患者，应该没有那么大的出血量。”
    “哦~也对，以前我们部队有个家伙打仗，下了战场后都说他咬死了人，一嘴的血。后来调查了一下才知道是严重的牙龈炎出血止不住。”
    我擦！这不就是那个什么能把刀子嘬出血来的武林人士吸血鬼一样嘛！相声里头的人物竟然还照进现实了。
    “那也挺渗人的，拼刺刀的时候张嘴呐喊，对面的敌人都能给吓破了胆。未战先怯胜率可不高啊！”
    “哈哈哈，那倒是，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人家战场的收获比我强，现在已经不在基层工作了。”
    “唉！猪哥，你有啥想不开的，弟弟我也没怎么欺负你啊！你怎么就这么恨我呢！那么大一口，要是不小心咬到了我的手指，我得变残疾人。”
    “呸！我那明明是饿了。赶紧把馒头给我。”
    大家心里头明镜儿似的，不过面子上头过的去就行了，何必闹个你死我活呢！所以林里相信了猪哥的鬼话，而猪哥也顺着自己的鬼话继续往下演。
    含着馒头一点一点的往下撕着吃，吃完后猪哥的气色好了不少，不过不上不下的被拷着，还是有些不爽。尤其是脸上的鼻涕，干了之后就和林里他们那天往脸上抹的浆糊似的，干巴巴的很难受。
    “喂！帮帮忙啦！一晚上都这么拷着，我现在都撑不住了。”
    “憋不住了要去上厕所？”
    “我是既憋的慌，身上又难受，坐硬座都那么难受，这样站着更不爽了。”
    “再等会儿吧！等你夹不住了再说。”
    “什么夹不住？”
    “当然是夹不住裆啊！难道还有别的？”
    猪哥看了下自己岔开的腿，这样做是为了降低身高，达到更舒服的半蹲的目的。按照年轻乘警说的模样提前练习了一下夹腿，别说，看起来和潘子似的，有那味儿了。
    “不是，这得憋成什么样儿才能去啊！我腰子都得憋坏了好不好。”
    “憋坏了再说，想想有啥要招供的没有，反正早晚都得说，也不在乎这一会儿上。你也别憋着了呗！”
    “哎呀！有啥说的我都已经招供了，就是不想蹲号子失去自由才逃跑的，要不然我何苦吃这个苦头啊！要是知道被你们逮住，我肯定就不跑了。”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不做坏事儿怎么会被抓呢！”
    “嘶~~哎哟！憋不住了。快点儿的，我突然来感觉了。都说早晨起来一杯热水有利于排便，我这大小一起来了都，尿裤子倒还好，这来个大的，这屋子就没法儿待了。”
    猪哥憋红了脸，酝酿了半天终于放出来一个臭屁，就是声音有点儿不对，估计是带出来了。
    乘警知道这家伙就是装模作样，但也无可奈何，犯罪嫌疑人为了逃脱法律的制裁，那是什么招儿都敢想敢用。对敢于触犯法律的人来说，千万不要对他们的道德和脸皮有所期待，他们会用此生的聪明才智突破你对人类这种生物认知的下限。
    林里自己待着没意思，就跟着一起去了。他起来还没上厕所呢！所以还插了猪哥一个队。
    等放松了一番神清气爽的走出来后，猪哥进去的时候鼻子都差点儿吸瘪了。林里这家伙在车上待了这么长时间，就没有上过大号，经过压缩压缩再压缩，味道相当浓郁。
    年轻乘警憋着气把猪哥带进去，一只手拷在墙壁上的钢管儿上，然后快步退了出来，门留了条缝儿往后走了好几步，才开始呼吸。
    “哎！别关门。”
    “公安同志，这上大号不关门，人来人往的多难为情啊！”
    “难为情个屁，犯法的时候怎么不知道难为情啊！不就是上个厕所吗？这都是单间儿，可比胡同口的厕所强多了，有这种环境你就偷着乐吧！”
    “可这样太羞耻了，出不来啊！”
    “出不来就憋着，到底上不上啊！不上我带你回去继续憋着。”
    猪哥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但动静太大，引的靠近这边的乘客不时投来厌恶的眼神，尤其现在是很多人的早餐时间。
    猪哥小心翼翼的把门关上，为了其他人考虑，年轻乘警终于没有再做要求。
    “林里啊！你吃的啥？味儿也太重了，年纪轻轻的不会这就开始便秘了吧！”
    “哪有！明明是坐车时间太长上火了，要不然按照我一贯以来的速度，两分钟绝对就解决了。哎！你们这经常车上跑的，有没有啥秘诀了，保持排泄通畅的那种。”
    “多运动就行了啊！别的也没啥。还有就是心态要调整好，不要为了图方便之类的减少上厕所的次数，憋的时间久了，问题也就随之出现了。抽烟不，来一支。”
    三人对着厕所门吞云吐雾，还挺有感觉的。不时敲一下厕所的门，猪哥也很配合的回应一声。
    只是等一支烟抽完，猪哥还未出来，再次敲门的时候，里头没有了声音。
    两名乘警立马意识到不对，冲过去打开厕所门后就看到里头空无一人，厕所肯定也没冲。
    本应该锁着猪哥的铐子一端挂在钢管儿扶手上一晃一晃的，另一端已经被打开没了人。而厕所窗户却大开着，看那大小，猪哥往出钻有些艰难， 但肯定能蹭出去。
    年轻乘警伸脑袋从窗户朝外看去，竟然没有发现猪哥的身影。
    “没看到人。”
    “估计走了有一会儿了。”
    “不可能啊！每次敲门最多也就半分钟的时间间隔，这么短的时间，算上开手铐往外钻，时间铁定不够。”
    “他在跳车之前肯定会继续回应你，等一切准备就绪后，待回应你一次后立刻跳车。按照列车现有的运行速度，半分钟的时间，咱们相差的距离已经在三百米开外了。这个距离已经很难看清楚了，他再找个障碍物稍微阻挡一下视线，你更看不到了。”
    “唉~！跑了罪犯，可咋办啊！”
    相比年轻乘警的失落，年老乘警的嘴角却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没事，把东西收拾了咱们先回去和上面报告。”
    年轻乘警无奈，目前也只能这么干了。
    猪哥又跑了，林里自然也没啥用了，吩咐了几句后，干脆连乘警那边都不用过去了。
    回到自己铺位的时候，大G已经起来了。靠在窗口那边手里捧着一本书在看，不时看向过道的眼神出卖了她的心情，而抓在手里倒着的书本更是把她卖了个干净。
    待看到林里出现后，明显松了口气，胸口好似都瘪了个弧度，看起来没精打采的。
    “回来啦！”
    “啊~回来了，没事，就是了解一下情况，过去还顺便蹭了顿早饭。对了，你吃早饭了没有？”
    “吃过了，刚才乘务员过来卖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