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方不明白,如此凶残的巴烈,欺人夺界,宇宙大极为什么不阻止不驱逐呢?难道从天外天来的就能享有特权?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他不知道的是,宇宙大极一直都在沉睡之中,如果没有特殊的大事情,牠是不会醒来的。
星球与星球之间,神界与神界之间的摩擦也是有的,争权禅位更是常有的事,如果没有外来之敌侵犯,这些都是内部的矛盾,内部矛盾就让他们内部解决。
如今星际修行者越来越多,神界也就越来越多,大家都需要磨合才能融洽和谐,这些事情,大极是不会插手的。
胡方心里很着急,天缘神界要更换主人了,一旦公布即成事实就无法更改了,一定要在没有宣布前解决它。
他想,如果敖翔等人听到这个消息后,一定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可是,这么久没有听到敖翔的呼唤了,他大概认为自己已经陨命了吧!
自从有了收复天缘神界的计划,敖翔每天除了该做的事情,就是在天缘谷内抓紧修炼龙幻神功。特别是偶遇摩克一再受挫,他深知差距之大不是一个层次的问题,而是天壤之别,虽然最后侥幸取胜,如果没有比翼鸟的反水,自己恐怕会象胡方一样消失不见的。
现在又要面对巴烈,又是一个狠人,他能杀得了天缘神界的君主,其棘手程度可想而知,自己哪里会是他的对手。
如今原主被逼的要将自己的神界禅让给他,可见是黔驴技穷了,再也无力对抗了。看来自己要从老本行下手了,但前题是要有足够大的机会才行。
他要先去会一会巴烈这个人,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见识一下天外天的神人是否有三头六臂,然后再研究对策。
为了打赢这一仗,他特地为玄天神剑做了几次神华妙浴,毕竟维度不同,实力的差距很大。虽然大家有了天蚕宝甲护体,有无尽能源做后盾,有阴阳双刹的起死回生,但是要想打败巴烈,没有外力的帮助还是很难办到的。
他近日正在攻克第七式---精神意识,这是龙幻神功的天花板,是最高境界。
这个处在舆论风口的巴烈,他为什么单单挑选天缘神界呢!说起他的身世确实于天缘神界有关,说是来走亲戚也似乎有其道理,因为在他的身上确实有着天缘神界的烙印,这个烙印是万界共识的,就象人类的指纹一样,没有相同的。
巴烈的前世,是在天外天的一个美丽的大花圃里,是一根藤蔓上结出的漂亮金鳞瓜,青翠中一片片金色的鳞片闪烁发光,特别是那朵镶嵌着金边的花,粉嫩中透着灿灿的灵气,深得主人的喜爱,每天来练功之前都要轻轻的抚摸它,偌大的花圃里灵气茵茵,滋养着金鳞瓜慢慢的长大。
后来,藤蔓上又结出了两只小金鳞瓜,又多了两个宝贝,主人自然很是高兴,金鳞瓜是稀有之物,何况拥有了三个呢。
它们的出现令老大不满,它不能忍受于别人同享主人的爱,渐渐的心中便有了杀意。
于是,它趁主人休息时,悄悄的吸噬它们两个身上的能量,直到枯萎干瘪掉落。它暗自窃喜,终于可以独自享受主人的爱护了。
一天,洋洋得意的它正沉浸在丝丝雨露中,突然,一阵狂风刮过,它竟被一只饥饿的巨鸦叼走并吃掉了,受到惊吓的它,躺在巨鸦的肚子里,痛苦的挣扎着大叫着,可是主人根本就听不到,一切都无济于事,眼看自己被一点点的消化掉,它无助的伤心痛哭,后来它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后来,巨鸦在途经天缘神界上空的时候,一泡屎尿,把没有消化掉的最后一粒瓜子,拉到了天缘神界的边缘上。
就是这一泡屎尿,给天缘神界带来了灾难。
等它醒来,已经深埋在地下了,它顽强的伸出了小小的脑袋,并在大粪的作用下茁壮的成长起来,终于又可以成为一只小金鳞瓜了,相信这儿的主人也会喜欢自己的,它兴奋的想。
谁知因为土壤的不同,它没能长成漂亮的金鳞瓜,而是长得丑陋蠢笨,一付呆头呆脑的样子,身上再也长不出令它引以为傲的金鳞片了。
幸好这里是一片荒凉的地方,没有被人家发现,它不禁自我安慰,长吧!反正不管再怎样也长不出漂亮的模样了,它的心里充满了沮丧和怨恨,恨那只该死的乌鸦,恨这片荒芜的泥土。
恨过之后转念一想,如果自己也有一双翅膀该多好啊!既然自己是那只巨鸦所生,应该会长出翅膀的,只是时间的问题。
它在期待中越长越大,可是直到长得撑破了瓜皮,也没能长出翅膀来,唉!哪怕是黑黢黢的翅膀也行啊!低头看看自己如今的身材,有刚粗没刚高,除了屁股都是腰,这算个什么玩意啊!人不人鬼不鬼的,就他妈是一个怪胎,它痛苦呻吟起来。
它突然又高兴了起来,不管自己有多丑,但毕竟长成了梦寐以求的人身,有一失就必有一得嘛,还挺合算的。想到这里不禁呲着一口大黄牙笑了,从此也应该有一个人的名字才对嘛。
取个什么名字呢?他把手指头塞进耳朵里转了又转。
看着一望无际的荒原,因缺水而显得干巴巴的藤草,牵牛花耷拉着脑袋痛苦的喘息着,天上的一轮烈日尽情的烧烤着,自己就象这无人施水的青藤,干渴无望,纵然胸怀大志,如果再留连此地,早晚也会成为它们的肥料。
揉着滚圆的大肚皮,皱着浠黄的眉头,自己不就是烈日下干巴巴的小草嘛,嗯,那就叫巴烈吧!
巴烈,听着还挺男人的,呵呵,以后就改为人称了。
巴烈巴烈,他重复的叫着这个名字,突然间仰天大笑,坦胸露腹的躺在草地上,一块瓜皮系在腰间权做短裤,他嘴里衔着野草,绕起二郎腿,回忆着在天外天的时候,主人每天所修炼的功法依旧历历在目。
为了生存,为了自保,必须强大自身,于是,他就比葫芦画瓢的练了起来,饿了,就去寻点野果子吃。他很想念主人,更想回到主人的身边。但他识趣的暗想,即使去了,主人也不可能接受他,于是他又想要去寻找那只生下他就不管的巨鸦。
说走就走,巴烈扎紧腰间瓜皮,抓起一把野果子出发了,他要到天外天去,等学到本领再来收拾神界,凭着天外天的功夫,神界根本就不是在话下,他相信如今的自己完全可以没有阻力的行走在天外天。
径直来到天外天的他感到两眼一抹黑,并不象他想的样子,这么大而陌生的地方,人们向他投来了异样的目光,其中有致疑有厌恶,巴烈感到很孤独恐惧。他朋白要想呆下去,首先要有个依靠才行,于是,他便开始寻找前世的主人。
可是,他连主人的姓氏都不知道,如何寻找?他坐在地上去痛苦的揪着头上的那几根毛发。
每天走街串巷,徒劳无果的寻找让他吃尽了苦头,由于穿戴不雅长相奇特,虽然说他力大无穷有些功夫,可在天外天也只有挨打的份。
混了很久即没能找到主人,也没有混个立足之地,他一直流浪在天街头和深巷尾,靠乞讨生存。由于常常跟人起冲突弄得遍体鳞伤,遭到无情的驱赶和打骂。
为了能立足于天外天,巴烈明白,必须靠自己的拳头,就目前这个状况,就算遇到了主人,他也不一定会收留自己的。
他握紧了拳头,一定要打出一片属于自己的乐土,让人另眼相看,他需要一把称手的重兵器,听说若能寻到太空中撒落的玄铁,做成一把神器将会所向披靡的,特别是九级玄铁。
于是,他出现在茫茫太空之中,昼夜不停的寻找,多少年过去了,他忍饥挨饿,为的是生存有保障。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拾到了很多玄铁,去瑕留纯,用九成的玄铁煅造出了一把九级玄斧。
因为是用九成的玄铁而造,其威力之大可想而知,从此他便开始了刀口上舔血的生涯。
尽管他拥有了九级玄斧,可是在天外天并不算什么。
挫败和屈辱让他心生怯意,仇家越来越多,他虽然很顽强,也常常被伤的仅剩下最后一滴血了,他感到累了烦了。
蜷缩在大树下,看着天上的明月,他流下了两行热泪,多么渴望有一个归宿,有一个可以修养身心的家啊!
一阵乌云飘来,瞬间瓢泼大雨,巴烈孤独的站在大雨中无助的嚎啕大哭,他只想有一片属于自己的乐土。可是天外天毕竟不是星球神界,人们个个精通功法,虽然自己仗着身强皮厚,不惜旧伤痕上摞新伤。可即使是这样,也没能争来一寸土地。
痛定思痛,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出生地---天缘神界。那个把自己弄成妖怪的地方,应该对他有所补偿。
于是,他又回到了天缘神界,以回家为名直接进住,仗着自己的强大。
天缘神界的君主是一位修行很高的人,听说天外来客到访,而且是本神界内的公民返乡,便热情的接入。
巴烈肩扛巨斧,发辫上扎了一朵红花,两个耳垂吊着大大的耳环,坦胸露腹,穿着一条大裤衩。他迈着阔步,以一种压人的气势傲慢的走来,周围的空气在瞬间变得稀薄而扭曲。
看到相迎的几人喘不过气来的样子,巴烈心里好不得意。天外天比神界高了一个档次,自己的光临是他们的荣幸,更应当受到高等礼遇,首先给他们一个下马威来显示自己。
“哈哈哈,好样的巴烈,你能独自勇闯天外天,如今又衣锦还乡,真是可喜可贺啊!欢迎回归。”
君主一声大笑,空气立刻舒返,大家这才喘过一口气,心里难免生气,显摆什么呀,不就是去天外天混了一些时日嘛。
天缘神界仙雾缭绕,奇花异草仙鹤鸣唱,金碧辉煌的神殿忽隐忽现,显得神秘而气势磅礴。
巴烈被请进大厅内,客厅内的摆设远超他的想象,他顿感自己这身行头太寒酸,不觉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嚣张的气焰弱了许多。
君主客气的摆宴为巴烈接风洗尘,席间,巴烈吹虚自己在天外天是如何的叱咤风云,是何等的风光。虽然高维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但他已感到身心疲惫,想要落叶归根,从此远离争斗,好好的修身养性。
“回来好啊!我神界又多了一位大将。”君主表示欢迎他的回归,并关心的问道:“巴烈,我们神界幅员辽阔人口众多,但不知你住在哪里,家里父母可好?”
提到出生地,巴烈也没有觉得尴尬,因为神界里有很多都是各种植物和动物修炼而成的,无可厚非,特别是自己是天外天的神物。
他幽幽的牵动了一下嘴角,神情悠然的讲述,“君主,不瞒众位说,我本是天外金陵下的金鳞瓜,一天正在静谧的禅境之中,不料被突然飞来了一只巨鸦叼走,在途经天缘神界上空的时候,我从它口中跌落了下来,摔在蒿草丛中,就这样落地生根了……”
他如是这般的讲述了一遍,来证明自己确是本神界的人。
大家早就发现了他的左臂上有一颗菱形红痣,那是天缘神界公民的特有标志。
听完巴烈的陈述,大家都善意的笑了。
然而大家的善良并没有感动到他,酒足饭饱后,巴烈要求平分神界。
君主先是一愣,后又哈哈大笑,“我神界的公民很多,哪能个个都来分割呢?况我神界素来人人享受公平待遇,个个修身养性不争不斗,也从来不存非份之想……”
君主还没有说完,巴烈拍案而起怒道:“别人不想不代表我不想。这里的土壤把我弄成了这个样子,你要赔偿。我因此等相貌在天外天受到非人的礼遇,你也要赔偿。咱们好说好商量,最好别逼我翻脸。”
有人讥讽道:“哎,你不是说在天外天过的很风光吗?怎么又说受到了非人待遇?”
君主的儿子不乐意了,站起来指着巴烈的鼻子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胃口倒不小,但你打错了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