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院中,那老者向着马超一拱手说道。
“少将军大驾光临寒舍,老夫未能远迎还望少将军不要怪罪,不过……”
那老者话锋一转说道。
“不过少将军这带着如此多的甲士来到我府内是何公干,还是我府中之人有人犯了法度?有劳少将军你亲自己来抓人。”
马超冷笑一声。
“我来不是为了你府内是否有人犯法,大战在即,我是防备有刘军的奸细混入府内所以才带人前来查看。”
那者一旁的中年人此时愤愤说道。
“我张家素来对你马家多有助力,就是马老将军在时也对我张家礼遇有加,不曾有一点怠慢,更未有过刀斧加身,不知少将军你今日带兵来此是想把我张家哪个人当成奸细给抓起来?”
马超没听那中年人的冷嘲热讽。
“事急从权,当下非常之时,孟起也只能得罪老家主了,我问你等,今日是否有外人送过书信到此?”
那中年人还想说话却被老者一把拦住。
“回少将军的话,刚才府内确实是收到一封来历不明的信,送信人扔下信就走了,我正要上报给少将军不想你就来了。”
马超一下让这老者的话给整不会了,他本想张家会极力掩饰这种事情,没想到老者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那信在何处?”
老者从自己袖中抽出一封信,不顾一旁正在用眼神阻止自己的儿子,直接交给了马超。
马超疑惑的看着老者,这才慢慢打开了信。
可马超只扫了几眼,果然是刘霂和笔迹,信是没错。
可信中尽是涂改,就问向那老者。
“此信之中为何是这般模样,多处被人涂改过?”
老者说道。
“我打开之时就是这样,想是那刘霂错把草稿当成书信送了过来。”
“此等大事,刘霂如此心细之人怎会弄错,我看是你们故意涂改不想让本将军看到信的内容。”
那老者也在心中暗骂你什么脑子啊。
可他跟随马腾多年深知这少主是个脾气暴躁之人,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
只能耐心解释道。
“少将军,我要有意不让你看此信内容,我让人另写一封就好了,何苦拿这原信与你,让你生疑。”
这时马超有些得意之色的说道。
“那是因为你知我与刘霂相识,定会识得他的笔迹,拿别的信你骗不了我。”
马超说完就抽出佩剑指向那老者。
那张家家主也急了眼。
“马超竖子,安敢如此猖狂!真当我张家是好欺之人吗!”
说完也抽出了佩剑挡在老者前面与马超对峙。
双方的兵丁也是剑拔弩张。
眼看马超就要动手,那老者大声说道。
“少将军慢动手,请听我一言。”
老者按下自己儿子手中的剑,走上前说道。
“自老将军起家之前我张某人就一直跟着他,到现在已有二十多年了,那时的少将军你还在襁褓之中,老将军对我有恩,这些年来我也是对你们倾力相助。”
“这二十多年中姑藏城几次遭遇险事,有的事少将军知道,有的事少将军你不知道,可我张家每次不都是与你马家站在一起共度时艰吗?现在为了一封信少将军就要与我张家刀兵相向,这是在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啊。”
看着马超不说话,那老者接着说道。
“我张家与你们马家一直是同进同退的关系,要想反我张家不用等到今日。”
马超这才重新看向那老者,手中举着信说道。
“不管如何说,这个你总要给我一个交待才行。”
那老者看着马超手中的信说道。
“少将军请说要老夫如何交待。”
“信是写给你们张家的,老家主要如何交待恐怕不能问我吧。”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在下明白了,如那刘霂再有信来我假意投效然后请少将军将计就计到时一举打败刘霂大军,可好?”
马超听到老者这话,才慢慢收起了手中的佩剑。
向着老者一拱手。
“今日多有打扰,还望老家主海涵!”
说完就带着亲兵甲士离开了。
留下张家父子在那院中站立着。
这里张家家主挥退了众家兵,把自己父亲扶到内堂问道。
“父亲,那马超有勇无谋,我们真要再给马家交投名状,那样刘霂是不会放过我们的。到时张家就真的完了。”
可能是在外站的久了,老者连着咳嗽了几声,中年人赶忙上前给他推着后背,老人的咳嗽才慢慢停了下来。
看着眼前的中年人,老者说道。
“这只是权宜之计罢了,今日要是不答应他就只能刀兵相见了,现在好了,是他马超不容我,不是我不帮他马家,追随他马家二十多年我也不能就落个这样的下场。”
那中年人凑到那老者身边问道。
“那父亲的意思是?”
“马超竖子不足与谋,他今日来这一出就是不再信任我们张家了,如此也好,那我们就真与刘霂接触起来,他马超不是要我们做个计中计吗,那我们就大大方方的与刘霂接触。”
“不过到时是计,还是计中计,那就由不得他马超小儿说了算了。”
那老者走到墙上挂着的一把战刀前面伸出一只手抚摸着那不带一点灰尘的战刀。
“马腾老弟啊,不是老哥不保你的儿子,是他太过扶不起来,他就不是一个当主公的料,你不要怪我!”
老者说完一转身正色对他儿子说道。
“你今日就出城去,与那刘霂接触一下,把姑藏内兵力布置的情况还有今日与马超刀兵相向的事全部说与刘霂听,现在我才明白那刘霂送信与我张家是为什么。”
“不就是想与我们结好,看能不能做为内应吗,还能为什么。”
老者看着自己这有些不争气的儿子,想训斥他一番,想了想还是算了,怎么也是自己亲生的,又耐心给他讲道。
“刘霂给我写的这封信,不是误把什么草稿当成正式书信给送来了,那马超有一句话说的对,如此重要的事怎会把草稿错送了来。”
“这封信就是他刘霂故意改成这样的,送来此书信,正好送信之人又让马超的巡城兵给抓了,那巡城兵要真有这么大能耐,那人进城之时就会被抓到,还用等到出城时才被抓。定是那刘霂故意为之,让人送来这样一封信,马超后脚就赶到了,哪有那么巧的事,我们是百口难言啊,我就是不投靠他刘霂马超也不会容我张家,硬是用马超这个武夫把我们逼到他这一边,厉害,步步相连、环环相扣,真是好计谋啊!”
“我听说此子以一介白身起家,刚二十岁就封了平北将军、街亭侯,平河套、灭韩遂,这又把马家打的抬不起头来,刚二十岁啊就是一方诸侯,此人真是了不得,换谁谁不轻狂!佩服,佩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