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霂正在军中巡营安抚受伤的军士。
来到魏延所在的千人队,这支军队昨日攻城打的最好、也打得最狠,不光冲上了城头,还险些破城!
刘霂看着左手手臂还吊着布带的魏延。
“怎么样三弟,还扛得住吗?”
“没事,一点轻伤,手上挨了一箭照样能用刀。”
“今日就差一点点,要是能再争取一刻钟的时间我就能给二哥把城门拿下来。到那时可就能……。”
“没事,你已经尽力了,李傕在长安经营那么多年短时间之内很难把他拿下。”
“明日,我再带队攻城,我一定要给二哥夺下一个城门不可!”
刘霂却说道。
“不,你们千人队今日伤亡很大这几天你们好好休息,对,其他攻城部队我也让他们停下了,从明日开始,投石军日夜袭扰长安城,我们的攻城部队好好休整上几日,而后一促而下!打下长安。”
魏延一惊赶忙说道。
“可现在要是停止进攻敌军就有了喘息之机,一但他们修补城池整顿军备,我们之前所做的努力就全都白废了。”
“无防,我在等飞龙堡的消息,一但那边得手李傕就再无翻身的机会,长安城早晚都是我们的。”
正在两人说话之时,一个亲兵走过来对着刘霂耳语了几句。
刘霂对着魏延说道。
“三弟你好好养伤,我先走了!”
离开魏延处的刘霂来到中军大帐对着那传令兵问道。
“再说一遍,飞龙堡怎么了?”
“回将军,飞龙堡大胜,全歼李傕两千飞熊军,这是刚送来的详细军报。”
刘霂一把上前拿过了书信,接连看了三遍。
这才确认飞龙堡庞德、马超、阎行他们确实灭掉了飞熊军。
“来人把几位军师给我找来,要快!”
那亲兵小声说问了一句。
“现在吗,可这都后半夜了?”
“没错就现在,快去!”
正在刘霂想找贾诩他们商议下一步的军事行动之时,一个重伤骑士正打马向着长安城下狂奔而来。
“快开城门,我是飞熊军所部士兵,从飞龙堡而来,快开城门!”
城中李傕大厅之内。
那从城外回来士兵哭着说道。
“将军,完了,全完了,我们中了那刘霂的空城之计,堡内没有什么粮食,有得是敌军几倍于我的埋伏和数不清的机关陷阱,飞熊军上下两千多人全部战死于飞龙堡!”
“从此天下再无飞熊军矣!”
李傕一屁股坐在了榻上,愣了半天才慢慢问道。
“就……就……就这样完了,那可是太师当年留下的飞熊军啊,飞熊军怎么也会输呢!”
那小兵只是一味的哭泣着说道。
“全死了,主将与几个校尉全部战死,无一生还!啊啊啊!”
李傕还未从震惊之中反应过来,只听他一旁的谋士咳嗽了两声,他这才说道。
“带他下去好好治伤!”
看着那小兵离开,那谋士说道。
“将军,恐怕要早做打算了,现在绝不能把飞熊军全军覆没的消息让众将知道。”
那人看李傕正看着自己、知道自己这主公听进去了,接着说道。
“现在众人被刘霂大军的连日进攻给逼的已经到了能承受的极限,现在要是让他们知道出城偷袭敌军粮道的飞熊军都被灭掉了,对于主公的军心势气是个极大的打击,那长安城可就真保不住了。”
李傕这才明白那谋士的话中意思,用手巾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换来自己的一个心腹说道。
“快去,把刚才的那个传令兵给我关起来,不许任何人接近他,违令者斩!”
李傕看着那谋士说道。
“先生所言极是,刚才是我失神了,可,偷袭对方粮草失败,对方就更不会撤兵了,接下几日恐怕会是恶战,而我手上兵力现在已经剩下不足两万兵马了,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做呢,还请先生教我?”
李傕说着对那人就是一躬。
那谋士只是叹了一声气。
“现在战局恶化到这种地步,在下也没什么好的计策可用了,刘霂现在是占尽天时、地利、人和,而我们呢现今只能困守在一座孤城之内,想赢已不可能。”
“不怕,我还有长安以东的渭南、华阴,对我还有潼关,这些地方还都在我手上,我还有翻盘的机会,我不能认输,你知道现在天子和关东诸侯都不容我,一但我输了就只能是死无葬身之地,我不能输,我绝对不能输!先生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李傕现在像在问那文士,又像是在问自己。
看到此时李傕的样子,那谋士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
“难啊,那刘霂得西凉一十二郡之地,有了一个稳固的后方,兵源、粮草会源源不断的供给与他,此天时也。而他现在把我军困在这长安城内四方之外消息不通,长安在他手中他可以或攻或困行动自如,此地利也。现在刘霂手下兵精粮足上下一心将士用命,此人和也。”
“有此三样只凭我军一己之力已无法撼动其称霸关中的地位和决心。而主公你这边呢,手中除了还有两支支持你的军队其他什么也没有了。”
“而至于渭南、华阴地区的兵马全加在一起也不足五千之数,大部分还都是一些老弱之辈,现在主公还能指望他们做些什么呢。”
“我曾经多次劝说主公要善待治下百姓,约束自家子弟与部众不得劫掠百姓,与民休养生息,可主公你就是不听,说什么这些都是跟随你出生入死的人、不能寒了众将士的心。”
“可现在呢,百姓全都跑到了刘霂那边,他们视你为关中恶魔、避之如瘟疫,现在你的兵是死一个少一个,而刘霂那边是死一个就可以补充一个,就算我们这次能守住长安,那下次呢。总有一日会死于他手,只是早晚而已!”
李傕被人揭开了伤疤,心下恼怒,一把抽出佩剑抵在那人脖颈之上。
“你再敢乱我军心我杀了你!”
那谋士稳坐如山看着李傕。
李傕的剑最终还是没有砍下去。
他沮丧的对那人说道。
“先生与我都与那贾诩有旧,此人现在就在刘霂军中,你可否出城一趟与那人谈谈就说我有意和谈,不管刘霂提出什么条件我都可以谈,能否换取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