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王都天气很好,阳光明媚。
但是某些人的心情却是一点也好不起来。
表面上已经离开王都,但实际化身成一个普通小民的精灵阿弗雷面色阴沉地在某个普通的民房中来回踱着步。
计划又出现了意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可能是我主的计算出了问题,肯定是有谁掺和了进来!……阿弗雷心中猜测着。
忽然他接到了一个命令:
“我虔诚的信徒,现在立刻到布莱特号房见我!”
阿弗雷一个激灵,对着空气做了一个恭敬的礼仪,不敢犹豫,直接出门。
不久后,他出现在了一个守备森严的贵族府邸。
就连他的样貌也变化了,现在是一个不起眼的男仆,推着一个营养餐车向着某个房间而去。
伊莉雅面容憔悴,周围全是照料她的人。
忽的,周围的人眼神变的空洞,排列有序地离开了房间。
而阿弗雷也在所有人离开后进入了这里。
伊莉雅苍白的脸上当即露出了淡漠而威严的表情,声音轻而有力道:
“那个狼人出现了,在这种最不应该的时候。”
“这一定是有别的神明插手了!不然不会这么巧!”
阿弗雷匍匐在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这次你说对了,就是有神明插手,目前还不能确定,但我依旧有了怀疑的对象。”
“敢问,我的主,是谁?”
“和平女神,只有它还固执地留在大陆。”
伊莉雅面前出现了狼人走在王都大道上的场景,她的目光始终注视着那张狼脸。
“那么,我们要怎么应对?虽然没人也没有神可以破坏主的计划,但我们还是需要提防的。”
阿弗雷说话小心翼翼。
“想要对付这个狼人的可不止我们。”伊莉雅面无表情。
“我明白了。”阿弗雷当即露出了了然的表情。
“还有一件事,刚刚狼人始祖留在四王子身上的种子被拔除了。”
“这怎么可能?!该不是……”
“就是那个七级狼人干的,很显然,它已经脱离了狼人始祖的掌控,这也是上次行动没有成功的原因。”
“我就知道!”阿弗雷想起自己就是因为这个而受到惩罚,他就倍感委屈和愤怒。
“一点小变化,造不成多少影响,它就算再特殊,也只是一个七级的弱者,逃不脱我的算计。”
伊莉雅的话显得极为自信,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我的主必定将是最后的赢家!”阿弗雷眼里闪出了无比崇拜的光。
伊莉雅正要将眼前的幻象消去,但某个瞬间她忽然注意到了什么,收束的念头一顿。
她眯起眼,一点点将画面拉近,锁定在了狼人的左手手腕处的钢铁护腕上。
这是烈焰之牙,伊莉雅早就知道,但在其中有一样不起眼的绿色,隐蔽在了银色护腕的间隙中。
伊莉雅的眼睛陡然睁大,“花之女神!?”
这一声把阿弗雷吓了一跳,“我的主,怎么了?”
伊莉雅没有回答,只是静默无言,目光定定注视着那画面中定格的翠绿花藤。
“阿弗雷。”她忽然叫了一声。
“在,我的主。”
“去准备那个仪式。”
伊莉雅特地说了一句“那个”,阿弗雷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只见这个变化成人类的长寿精灵惊愕了一瞬,但还是恭敬答应。
……
城堡内,巨大的狼人躺在一个弧形的雕像上,双手枕着头,悠闲地晒着太阳。
旁边摆满了香气四溢的美食。
葛伦等待着太阳落山,那时国王才会来见他。
一旁响起了鬼鬼祟祟的脚步声,葛伦知道,那是一只金色的幼年狮鹫,那小东西自从葛伦到这里就来了不下十次。
据一旁的侍从解释,那个狮鹫是高贵的元素种,长大后将会拥有极高的光元素亲和力,并掌握一种极强的光元素攻击。
这是和菲特那只黑色狮鹫一个级别的贵族。
也不知道那小东西为什么对葛伦极为的好奇,被吓跑了几次还会过来。
“那小东西又来了,它爸妈呢?”葛伦叹口气道。
一旁的一个骑士回头看了一眼墙拐角处的金色羽毛,无奈地说:
“它的父母是巴洛夫和幸西娅两位元帅的坐骑,它们每天都在训练,没时间照看这个小家伙,都是实习骑士们轮流照看。”
“那今天怎么没见有实习骑士来照看它?”葛伦悠闲地问。
“或许是没看住,这小家伙很闹腾。”
正说着,一个光球突然射向了狼人,骑士都只来得及说一句小心。
光球打在葛伦身上,连一根毛都没掉,甚至都没感觉到疼。
“确实挺闹挺。”葛伦抓了抓被击中的地方道。
“我这就把它带走,请先生不要生气。”
那个骑士吓怀来,就要去将那个捣蛋的狮鹫带走。
葛伦拦住了他,道:“不用了,我很懂得教育小朋友,瞧我的吧。”
骑士没法阻止葛伦,他只能眼睁睁看着。
金色的小狮鹫发射一次攻击后就将身体藏在了墙壁后,等了一会儿,但迟迟等不到狼人的惨叫声。
这令它非常疑惑。
再小心翼翼地探头,发现那个躺在弧形雕像上的邪恶生物不见了。
正要四处寻找时,自己的身体被一只大手抱住。
反应过来,它已经在那可怕的狼人手里。
小狮鹫发出了惊恐尖锐的叫声,宽大的翅膀拍打不断,四肢乱舞,但这都无济于事。
葛伦面目凶狠,故意露出可怕的牙齿装作要咬的样子,对着小狮鹫的肚子几番试探。
后者的声音都哑了,直到被吓晕过去,葛伦才松手。
“这下它应该老实了。”葛伦将小狮鹫放在地上说。
几个骑士连忙上前将之抬走。
“我想它以后要么恨死狼人,要么怕死了狼人。”那个陪同在葛伦身旁的骑士这样苦笑说。
暗中,一直监视葛伦的几个强者很是无语,作为一个可以被当做传说级别的怪物居然去做这种幼稚的事,未免有些太荒唐了。
“这其实没什么,我记得菲特小时候也经常这么起欺负她的坐骑。”
有人这么说了一句,不过很快就遭到了菲特的死亡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