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各国使臣怀着各异的心情纷纷离京。
与此同时,夏侯厉下达了命令,要晏皓辰立刻对安国候采取行动。这个命令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宫廷中引起了巨大的震动。
安国候,这位曾经威风凛凛的权贵,如今却成为了阶下囚。
谋反的罪名,如同一把锋利的剑,悬在了他和他的家族头顶。
一时之间,安国候上下二百五十六口全部被关押了起来,整个家族陷入了一片恐慌和绝望之中。
大殿上为安国候喊怨的人不在少数,夏侯厉盯着这些人,一个一个记了下来,慢慢收拾,不急。
吴太尉本来正在风风火火的调查颜斌妹夫的事情,想着给自己的儿子出口恶气,没想到安国侯被抓的消息一传来,立刻偃旗息鼓了。
他心惊胆战,生怕下一个就轮到了自己。
他向宫里递了帖子想进谏太后,可是吴太后称最近身体不适,拒绝召见。
吴太尉就知道,完了。
吴太后自从上次吴贵妃被打入冷宫,她去见了夏侯厉之后,就经常常跪佛前,
他,终究是长大了。
吴太尉这几天焦急上火,嘴上还起了大泡,他不知道上面的刀什么时候落下来。
他知道纸包不住火,但仍然抱有一丝侥幸心理。然而,当圣旨送到他手中时,他的希望彻底破灭了。
当他跪在那颤抖听着圣旨的时候,居然是他因贪赃枉法被免去了官职,家产被全部充公。
他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起来,跪在地上长久没有起来,陛下还是放了他们家一回。
吴廷尉也因参与其中,被罢官免职入狱。
而吴小将军,在边关屡建战功,为国家浴血奋战,本应受到奖赏和晋升。然而,由于吴太尉的牵连,酌情考虑后连降三级。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陛下终究还是念着那一点亲情。
圣旨下后,
吴凌越带着家人搬出了太尉府,而整个太尉府除了吴太尉和他大儿子被抓起来,其他人都未被定罪,
吴凌越苦涩一笑,心中五味杂陈。
系统此时也正在给颜雪汇报外面的事情,颜雪咂咂嘴,“夏侯厉这次还挺雷厉风行的,这么快就把这些人给办了。”
而此时的夏侯厉正站在寿康宫,他看着跪在佛祖面前的母后,轻轻的唤道,“母后,朕把吴家给抄了。”
太后听闻捻着佛珠的手一顿,闭上了眼,继续捻着佛珠,“留他们一命。”
夏侯厉听了邪肆一笑,“你们想让朕过继夏侯杰,朕知道那是因为有你们吴家的血脉,可是母后,朕一直敬你,尊你,可是你为什么要给朕下那绝嗣的药?”
吴太后原本面色平静,可在这一刻,脸上却浮现出了一丝惊愕。那双原本有些疲惫的眼睛,此刻也突然睁大,仿佛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一般。
手中正捻着的佛珠突然间绳子断了,浑圆的珠子散落一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心中一震。
她仍静静地跪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
周围的空气也变得沉重起来,“你都知道了?”
“对,朕知道,当年在宫里能近朕身的人又有几人,又有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朕下那种药,
朕的母后啊,你虽然把朕养在身边,可是你又有几分真心对朕?”
吴太后一直僵直的脊背突然弯了下去,她跪坐在了地上,“你的母亲只是一个下贱的宫女,她生的孩子,哀家又怎么会甘心?”
夏侯厉一听,哈哈大笑起来,“可是母后,从小朕就拿你当亲母后,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吴太后嘴唇颤抖了几下,终是闭上了眼,再次挺直了脊背对着佛祖跪拜了下去。
夏侯厉看着太后的背影,古井无波的眼中没有丝毫的动容,“朕会留他们一命。”然后甩袖离开了寿康宫。
吴太后感觉身后人已经走远,再次跪坐了下来,小声啜泣着,“先帝,哀家终究是做错了。”
夏侯厉再次回到芳华殿的时候,颜雪就感到他的不开心,连忙拉着夏侯厉的手,柔柔的说道,“怎么啦,谁惹你不开心了?”
夏侯厉看着身前的女孩,一把将人拉坐在自己的怀里,“雪儿,朕只剩下你和咱们的孩子了。”
颜雪一下一下摸着夏侯厉的头发,她已经听系统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也有点心疼这个男人,
她温柔的说道,“放心,我会给你生很多很多孩子,到时候你烦都要烦死了。”
夏侯厉一听哈哈大笑,以为雪儿又在逗他,他抬手捏了捏女孩滑嫩的小脸,“你和这对孩子,就是上天赐予朕最好的礼物,朕只期盼你们好好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轰轰烈烈的春闱如一场盛大的宴会,逐渐拉开了帷幕。
街头巷尾弥漫着紧张而兴奋的氛围,莘莘学子们怀揣着梦想与期望,纷纷涌入京城,
颜斌为了这次至关重要的考试,每天只睡三个时辰,其余的时间都被他用来学习。
他不知道妹妹到底嫁给了谁,那个男人的身份他心中充满了疑惑。
而且谁家娶妻会这样匆忙,连仪式都不曾举行,但是他们家人力微薄,无法改变这一切。
颜斌默默地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他要成为妹妹的坚强后盾。
两天后,颜斌背上了行囊,进入了考点,颜父颜母,还有颜山都在外面送行,
颜雪虽然想来,但是她那七八月的肚子,夏侯厉说什么都不同意。
最后还是派翠喜过来送了一些吃食,让颜斌带进了考场,
颜母看到了翠喜来了很高兴,一直拉着问小雪的消息,翠喜也是捡着能说的说了,颜母也算放下了心。
时光在紧张的氛围中悄然流逝,春闱的帷幕渐渐落下。
颜斌从考场走了出来,陈中连忙小跑着上前卸下了颜斌身上的包袱,颜母看着儿子才几天就憔悴的面庞也很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