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屿白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地走着,一路上都没有发现颜雪的身影,他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他赶回到了学校,焦急地等待着上课铃声响起。
终于,上课铃响了,他立刻来到了一班外,却发现颜雪的座位上空无一人。
他的心沉了下去,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飞奔出学校,来到了烧鸡店。
这家店此时还未开门,但他知道旁边有个小门可以直通后院。
他毫不犹豫地打开小门,径直走进院子里,只见一家三口正忙碌地清洗着鸡子。
看到晏屿白进来,三个人都惊讶地停了下来。
李杰走上前去,认出是刚才拦车的男孩,无奈的说道:“走,我们出去说。”
晏屿白跟着男人走出了狭小的后院,开门见山的问道:“颜雪去哪了?”
男人沉默了一瞬,缓缓开口道:“我们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晏屿白皱着眉头,疑惑地问道:“怎么可能没有,她不是你妹妹吗?”
男人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她不是。”
晏屿白错愕的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重复道:“你说什么?”
男人再次强调道:“我说她不是,她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三个月前她找到我们家,承诺给我们钱,只需要借住在我们家。
而且我们家人都姓李,你也可以向街坊邻居打听一下。”
晏屿白只觉得自己有点上不来气,他喃喃自语道:“那我怎么才能找到她?”
李杰无奈地摇了摇头,回答道:“我真的不知道。”
晏屿白只觉得脑子一阵空白,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他再次回到了学校,找到了王老师
“老师,颜雪呢?”
王老师叹了口气,说道,“我刚听说颜雪退学了。”
“什么,为什么?”
“具体的我就不清楚了。”
“老师,求你了,帮我打听一下。”
王老师叹了口气,今天早上已经问过了,校长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只是教育局那边打了个电话通知了他。
晏屿白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学校,想了想,连忙拿起了手机,
“江锋,帮我查一下颜雪,身份证号是……”
“是 boss 。”
晏屿白焦急的等候着,十分钟后,“boss,该身份证号已注销,所有信息无法查到。”
晏屿白只觉得自己的心塌了一大块,他不信,他不信,他一定能找到她。
他再次回到了学校,找到了王老师,“王老师,你能告诉我颜雪是从哪个学校转过来的吗?”
“这个我倒真知道,你等一下我查查。”王老师说着打开了电脑。
“哦,是从下面一个小县城里转过来的,那个县叫做兴安县第三中学,你......这小子,跑的还真快。”
晏屿白回到了家,拿着车钥匙就往兴安县驶去,同时拨通了电话:“江锋,快帮我查一下她在新安县第三中学的情况!”
一路上,晏屿白心急如焚,他不知道此次去有没有线索,但是他只想找到她。
“boss,查到了,她在学校登记的信息是家住兴安县古朴村李家大队20号。”
晏屿白开了一个多小时车,终于站在了李家大队20号的门口,他不安的敲了敲门,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位中年妇女。
“请问这里是颜雪的家吗?”晏屿白问道。
中年女人看着他,眼中是一瞬间的慌乱,顿时手足无措起来,“不认识。”
然后“砰”的一下将大门关上。
晏屿白看女人的表情就知道不对劲,连忙“砰砰砰”的拍门,女人心慌的走来走去,咬了咬唇还是把门打开了,
她颤巍巍的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晏屿白只觉得喉咙发紧,嘴巴发干,但还是问道,“阿姨,我找不到她了,你能帮我吗?”
中年女人看小伙子的样子,叹了口气,将人放了进来,
原来颜雪是十个月前找到这家人的,当时是说好的在这儿住三个月,给他们当女儿,事后给他们100万,
他们夫妻正发愁儿子在县城结婚买房的事情,没有想到机遇就来了,所以就答应了。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她一个千金大小姐想下来体验生活,而且还给那么多钱,我们肯定是乐意的,
而且这三个月她还挺好的,除了上学,放学回来还帮我们干农活。”
晏屿白苦笑,“她还会干农活?”
“是啊,本来是不会的,不过小姑娘一点也不怕辛苦,就跟着学,不过合约期一到她就走了,其实我们还挺想她的。”
“那你还见过什么人吗?”
“第一次来的时候,还有一个中年男人,大概这么高,长什么样也没记清,不过他下巴上有个痣,”
说着女人还指了指下巴的位置,“就在这儿,还挺明显的。”
女人看男孩的样子就知道估计是喜欢上小雪了,劝道,“别想了,你估计找不到她,人家就是来体验生活,你也别太当真。”
晏屿白手脚冰凉的驱车回到了自己的家,手里拿着颜雪的发卡发呆的靠在床上,心里不停的叫嚣着,找到她,找到她。
不行,招惹了他,怎么能这么拍拍屁股就走了,
如果颜雪在就能看到男孩头上的黑化值直接涨到了80分。
颜雪一觉醒来,突然什么都想了起来,那个杰森医生还挺厉害了,没想到中医也会,
昨天就是给她扎了几针,今天就好了,
她抚着额头又躺了回去。整个脑子乱哄哄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原主三年前病就好了,但是有点精神分裂,她总觉得自己父母没有死,然后她就回到了华国,
找了各种各样的父母,过上了被父母宠爱的生活,不过每次只能坚持三个月,就觉得自己又被这个世界抛弃了,
然后她再回到澳洲修养,修养几个月后再回华国,短短两年半,她已经认了五对父母了,
这都叫什么事,她突然想起昨天见到的那个头发花白的爷爷,只觉得浓浓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