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府的夜晚,沉静而阴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隐隐的血腥味。
陶俊浩坐在书房中,手中的笔轻轻颤动,眉头微皱。他的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仿佛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
陶俊浩岁至中年,虽不显老态,但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一丝世故与冷酷。
此时的他身着一袭绛红色长袍,衣袍上的金线绣纹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光。
书房中摆放着各种古玩字画,精致的木质书架上堆满了厚重的卷宗,彰显着他的权威与地位。
“大人,魏府出了异象。”一个黑衣人悄然进入,低声禀报。
陶俊浩头也没抬,“什么异象?”
“魏府的灯火突然全灭,四周陷入一片黑暗,我们的人查探发现,魏府内外空无一人。”
陶俊浩眉头紧锁,心中一阵不祥的预感。
“派人去查,一定要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黑衣人点头离去。
与此同时,街道上,有人身穿一袭素白长袍,腰间悬挂着一柄青锋长剑,剑鞘上镶嵌着几颗明珠,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正在街道上闲庭漫步。
欧阳今天的心情确实不错。
曾经能威胁到他军中位置的对手就突然死在了野外。
自己受命,赶来调查的路上还意外救了司礼监正陶公公。
一身本领也受到陶公公的赏识和青睐,公公应肯他将来定能接替征东军大将的位置。
风头可以说,除了陶大人,那就是他欧阳,一时无两。
随着今天太阳落幕,他便被怀义县的大族长门拉去喝酒享乐去了。
不过欧阳还有一点自制力。
知道现在这个阶段陶大人那边还需要有高手保护,所以勉强告别了豪绅的酒色诱惑,准备回陶府。
路过魏府…
欧阳的目光锐利而警觉,他敏锐的嗅觉捕捉到了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心中不由得一沉。
他加快脚步,向魏府方向走去。
魏府外,几名探子正谨慎地搜索着,忽然间,一个探子看到欧阳,便急匆匆跑来,脸色苍白。
“将军,大事不好!不知是何方势力,竟将魏府上下全部灭口!”
欧阳听到这个消息,心中猛然一震,刚才还有些醉意的他立马惊醒。
“快,快回去加派人手,给我保护好天使大人。”
“是!”
不等探子离去。
只见欧阳一个闪身便跳到了魏府的最高建筑——观景楼上。
欧阳一眼扫去。
整个府中一片死寂,仿佛一座废弃已久的鬼城。
原本热闹的魏府,如今只有断壁残垣和散落的残尸。
他的目光在一片狼藉中迅速游走,试图找到任何可能的线索。
突然,欧阳的视线停在了一具在厅堂内的尸体上。
那是魏墨,魏家家主?
欧阳心中一紧,眉头紧皱,快速跃下观景楼,来到魏墨的尸体旁。
如今却倒在血泊中,面容苍白,眼中依稀残留着惊恐。
他俯身细看,发现魏墨的死因并非普通武器所致,而是被一种强大的血气劲力贯穿了他的身体。
与此同时,陶俊浩在书房中听到探子的回报,心中亦是波澜起伏。
魏家满门被灭,这样的消息让他感到惊愕和愤怒。
他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深深吸了一口气。
陶俊浩的目光透过窗户,看向远方,心中一片阴霾。
他低声自语:“魏墨啊魏墨,你自以为天才,却最终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令人感慨。”
他回想起魏墨在自己面前意气风发的模样,那种自信与傲气,如今却变成了讽刺的象征。
陶俊浩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眼中透出一丝不屑与嘲讽:“世事无常,天才如你,也不过是命运的棋子。”
但是,自己的人就这么被杀了,陶俊浩心中更多的是愤怒和紧张。
是什么势力干的?
是谁!?
这时,一个探子匆匆赶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大人,欧阳将军正在魏府调查。”
陶俊浩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亲自去看看。”
“是!”
魏府外,欧阳正仔细检查每一具尸体,试图找到更多的线索。
忽然,他感到数股气息逼近,抬头一看,正是陶俊浩。
陶俊浩身着绛红长袍,在夜色中如同一抹血色幽魂。
他的目光冷峻,步伐稳健,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欧阳见状,立刻上前禀报:“陶公公,魏府上下全部被灭,我们正在调查。”
陶俊浩点了点头,走到魏墨的尸体旁,低头细看。
他眼中的冷酷和无情显露无疑,仿佛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
“查清楚是谁干的,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找到凶手。”
欧阳点头应是,随后带着探子继续调查。
而陶俊浩则站在庭院中央,神情在阴暗的夜色下,令人难以揣摩。
魏府的灭门让他意识到,自己原以为能掌控的局势,正在逐渐失控。
一次偷袭。
一次灭顶之灾。
必须要离开怀义县了。
陶俊浩转身吩咐身边的管事。
“明个一早,便给咱家收拾好东西。”
……
怀义县城池的入口,夜色中灯火仍然通明,守卫们正无精打采的检查着进城的行人和商队。
周白瑾、李三石和亚力三人并肩而行,他们身上只提了一些包裹作为掩饰。
“今天咱们的收获确实不小,”李三石一边走一边数着手中的银两,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我仔细算了一下今天的收益,足足有一百多两。”
一百多两,只用了半天时间就赚到了。
主要是他们屠了一个猛牛兽群的原因。
亚力则在一旁点头,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是啊,有了这笔钱,咱们可以扩充队伍,甚至可以考虑买下一块地,建立自己的基地了。”
周白瑾微笑着听着队友们的谈话,心中也感到一丝欣慰。
他们今天的行动不仅成功,而且收获颇丰。
亚力说的不错,是时候该找个队伍的落脚点了。
正当他们通过城门,接受军士的检查时,周白瑾的目光突然被一道身影吸引。
怀义县城的夜色中,魏忠义的身影如同一道从深渊中走出的幽影,他的出现,无声无息,却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他身着一袭黑红色的长袍,这颜色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刺目,仿佛是鲜血在黑暗中凝固的色泽。
长袍的边缘绣着暗金色的符文,它们在微弱的灯火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似乎蕴含着某种不可言说的力量。
魏忠义的面容依旧俊朗,但曾经的温和与谦逊已被一种冷酷与邪异所取代。
他的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但这笑意中似乎没有一丝温度,更像是对世间万物的无情嘲讽。
魏忠义似乎也注意到了周白瑾的目光,他转过身来,两人的目光在夜空中交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