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张扬跃跃欲试,走到前面,但被刚刚阻拦着江阮打斗的杜宁再一次拦住了。
“呸……”他吐出口中的血,伸着右臂,眼神阴狠的盯着张扬,“你休想!”
他已经知道了刚刚江阮说话的意思,他不可能让张扬坐收渔翁之利,拼死也不要。
“去一边去,你以为我真的手无缚鸡之力么?”张扬冷哼一声,一脚将他踹开了,按照江阮的吩咐将剑刺向了丧尸。
“啊…吼吼吼……”撕心裂肺般的吼叫声震的整栋楼都有些摇晃,绿色的血迹在锈迹斑斑的剑上喷洒,并一点点的化开。
“什么?不!”杜宁再次挣扎起身,这一次,他的目标是江阮,他咬着牙快步走到其跟前,难以置信的问道,
“你为什么会,让他得到这些,你就不怕他有逆反之心,人心隔肚皮,你又怎么知道他就一定是好人呢,别傻了!”
江阮唇角蓦然绽放出一朵冷笑,双腿站的笔直,微微倾身朝张扬那边看了眼,随即道,“纵使是如此,我也愿意。”
杜宁气的又吐出一口鲜血,喷在衣服上,还差点溅到了江阮身上,好在她躲的快。
“疯,你真是疯了!”杜宁摔在地上,喃喃道。
张扬那边还在继续,杜宁也没心思过去阻拦了,况且他也没那个能力了。
他看着江阮,日思夜想的人就在身边,却视自己为仇敌,他想不通,为什么她会转变的那么快,明明以前校园时光里的她乖觉的很。
“杜宁,是你找的王忠义,对吧,让他拔了李明父母的氧气管,差点害死了他们。”
“你料定他是精神病,即便是做了违法的事情,国家也会宽容他,不会判他死刑,所以你利用了他。”
江阮清冷的嗓音打断了杜宁的畅想,他一愣,随即面上多了几分更深的戾气。
“那个人,呵,他也是该死,没有折磨他太久,还让他跑了,真是便宜他了。”
杜宁慢慢起身,将身体放到了一旁的垫子上,背靠着墙壁维持着平衡。
江阮眯了眯眼睛,摸了摸中指处的花纹,暗暗的补足精神力和能量,她的治愈术总是会好用些。
见江阮没有说话,杜宁自顾地继续说道,“原先公司破产,你让他卖了你所有的房产,我需要的资金不过是你的零头,你都不愿意。
若不是我找了张丹,我的公司早就被宣布破产,没了。”
张丹不就是当初那个小三么,她的父母是出了名的富商,有钱有势力,怪不得杜宁上赶着巴结。
“所以你就出卖感情,出卖肉体,就是为了公司?”江阮不置可否。
“不!”杜宁大喊一声,继续说道,“我都是为了你,为了宝宝,为了我们的家庭。我若是没钱,没事业,你们怎么办,我总不能不多考虑你们的感受吧。”
一句话,冠冕堂皇的,若不是江阮见识过他上一世是如何加害自己和孩子,如何讨厌崽崽的,她真的就信了。
因为她以前可是恋爱脑,但现在不一样了。
杜宁的脸上染了着哀愁和怨念,“谁知,你比她有钱多了,你却不告诉我。”
“杜宁,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张丹都怀孕了,你不该纠结过去。”江阮看了看他,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
她以前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他了,现在看来,他不过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趋炎附势的小人罢了。
还好有重新来过的机会,崽崽也不会知道有他这么一个人存在。
杜宁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惊讶,“你都知道了!”
江阮不愿意再看这人虚伪的脸,扭头看向张扬,他的剑此刻已经差不多脱了锈迹,露出了原本的金黄色。
“什么东西!”杜宁冷哼一声,不以为意的说道,“现在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拿着一个变戏法的剑以为我会害怕么?”
张扬没说话,只是一脸看傻子似的表情盯着杜宁,敲了敲他的剑,缓缓的从丧尸体内拿了出来。
“我跟你们说,法治社会,我可有一键报警功能,你们别乱来。”杜宁挣扎着往后退,腿上胡乱蹬着,因为背靠墙壁,只在原地踏步。
张扬走到他跟前用剑在他脑袋上虚空划拉了一下,他就像只受了伤的炸毛狮子,只会虚张声势的瞎比划。
“切,就这胆子也敢这么张狂!”将剑收了起来,张扬没有在杜宁那边停留太久,而是转身向了江阮。
“剑已经修好,应该是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现在要怎么处置他?”
江阮看了看瘫在地上的杜宁,摇了摇头,指了指丧尸的方向,“不急,有件东西还没拿。”
说着,走到丧尸跟前,伸手往它脑袋上方探着,直到一个几乎透明,只在边缘隐隐泛着绿色光芒的晶体落到手中。
“晶石?”张扬总算想起来了,来之前江阮就提醒说会有晶体来激发体内的异能,原以为这把剑已经是她要给自己的了。
没想到,真有晶石啊。
江阮抬手示意张扬过来,将晶石递给了他,又使用他手中的剑轻轻抹了一下他的中指。
血液、剑、晶石的结合让整间房屋变得异常明亮,有一种内在的冲击力在张扬体内汹涌,他闭目盘腿而坐,将晶石的能量吸收干净。
须臾……张扬睁开了眼睛,一闪而过的金黄色眼眸在眨眼间变回了黑色,一黑色火焰形的印记在他的额头轻闪。
江阮盯着看了好久,感觉到额头有点烫,等到他的火焰消失后,额头才恢复。
她瞪大了眼睛想到了一个词,“感应!”原来竟然是真的。
上一世,曾有人告诉自己,互相信任的两个人,得到异能后,彼此之间是有感应的,这也被称为“惺惺相惜的战友情!”
只是当时自己的视线中除了世界就是杜宁,看不到旁人,高处不胜寒的自己,自然是体会不到这种感应的。
当时甚至嗤之以鼻,觉得这是弱者之间才需要的感情,与自己所谓的爱情并不是一回事儿。
江阮自嘲得笑了笑,对从前的自己说了三个字,“真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