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他还不能表明身份和异能,并不是不信任江阮,他是害怕,怕她因此讨厌自己。
他记得,她格外讨厌丧尸,那就更加会讨厌能够操控丧尸的自己。
正遐想之际,江阮的声音传了过来,“顾安,你来过这个警局没?”
她说完想了想,觉得这样说好像跟问别人,“你犯过罪没?”一样,有点没礼貌,便赶紧换了句话,“我的意思是,你因为办什么业务来过这里么?”
她觉得这里有些奇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觉得这里的墙壁忒黑了点,像是被人重新刷上的,又因为上面的痕迹不好遮盖,特意选用的有些灰色的涂料。
可能这人手艺不算好,看起来瑕疵不少。
“没来过这里。”顾安的语气较之刚刚有些与低沉,有一种呼之欲出的压抑感涌了上来,让江阮顿时觉得这话问的还是唐突了。
“无所谓,没什么关系,只是我觉得这墙壁有些不太坚固,还......”江阮的话顿住了,她听见她敲击墙面的声音有回响,声音比较低沉,且回音时间短暂,这就说明墙体可能是空心的或是中间夹层有松散的物品。
她的眼神微变,看了一眼顾安,权衡着是否要使用攻击异能。
正思考着,顾安将她一把拉到一边,用脚比划了一下,直接给踹开了。
“啊这......你知道我的意思,你也听到了?”江阮不可思议的看着顾安,心底里涌上一股负罪感,明明刚刚还在权衡利弊,但是想想,他一个重生的人,应该会知道自己的能力才对。
隐瞒什么的其实也没什么必要。
有了这个认知,她忽然觉得内心轻盈了许多。
“听了,大概知道你是什么意思,这种事情我来就好!”顾安宠溺的笑了笑,脸上多了一丝江阮看不懂的深意。
刚刚被顾安踢倒,裸露出来的果然一个大洞,足足一个两米乘两米的巨型方块。
江阮从背包拿出手电往里面照了下,什么也没看见,黑漆漆的一片,手电筒打进去完全没什么用,还是像睁眼瞎一样。
“这什么洞口,居然这么古怪?”尝试了几次均是如此,江阮卸了耐心,打算进去再说,或许可以用异能来照明。
“不清楚,进去看看再说!”顾安也是同样的意思,两人肩膀挨着肩膀,手拉着手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里面。
“擦!”的一声,周围的景致一清二楚,除了光秃秃的墙壁外,还在不远处听到了流水的声音。
江阮看向点亮光明的顾安,会心一笑,抓着的手更紧了,心也更放松了。只是环顾四周的眼始终没有停下来过。
“金系异能者,没想到这异能真的就当手电筒使用了,看着还挺有意思,很实用啊。”
顾安低声笑了笑,忽然将江阮往怀中拉了一下。
“你......”突如其来的动作整的江阮猝不及防,她颇为震惊又疑惑地看向他,“干嘛?”
“别动,有声音!”顾安指了指侧前方即将靠近的地方,被一个看起来十分劣质的门挡着的地方,隐隐有暗光传了过来,顾安随手掐灭了手中的光,拽着江阮迈着步子就往前面走。
“!!!”
江阮跟着,脚步踩的很轻,两人隐了身形仔细听着。
“我说,咱这笔生意到底能做不,那边怎么说,有什么进一步的要求么?”听声音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沧桑中带着一点沉稳,甚至夹杂了点疲惫。
“啊~要我说啊,我们就不能做,老老实实在这底下待着不好么,非要惹那群丧尸,这下好了,我们的东西被它们毁了不算,还多了很多敌对势力的纠缠,不知道这图什么!”
这又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不像刚刚的那个,这个的声音有点年轻,稚嫩。
“说那么多有什么用,魅影呢,他们还没回信呢?”
那苍老声音的正是最近跟魅影合作打算将丧尸引过来,从他们手里买一批货物的丁敬山。
他们一行三人是兄弟,在末世后没有钱,也没有囤货意识,所以流浪在外,连政府都懒得救济。
结果,在他们抢夺同类货物,干尽坏事后被警察抓了起来,因为罪行严重被判了十五年有期徒刑。
结果这几人被抓起来心也不安分,因为他们无意间觉醒了异能,三人均是土系异能者。
因为是一下子觉醒的,所以引起了魅影的注意,打算让他们作为自己的内应,吸引更多的丧尸,然后将丧尸搜罗起来,存到这个他们挖好的地窖中,准备组建一支丧尸队伍,来达成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而这一回,他们刚把丧尸挪走了一部分,谁知来了一大批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将剩下的丧尸都带走了。
原本都是计算好的数量,现在好了,被抢走一部分,根本无法跟魅影那里交代。
虽然将情况上报了,但是到现在都没收到信,他们的异能对付几只丧尸还行,这要是下边的都拱上来,他们三个铁定出事。
“哎,这个咋办?发给他们那边的消息都石沉大海了,这下子我们算是完了。”
正说话的正是刚刚声音有些稚嫩的小伙,他叫丁敬岩,排行老三。
“能咋办,该咋办就咋办,大不了我们不管了,自己只管逃命,总不能守着这群丧尸白白葬送性命吧,又不是傻子!”老二丁敬礼说道。
他从最开始就保持着沉默,平时他的计谋最多,这会也没了主意,只能听着底下的丧尸吼叫心里干着急。
“大哥,你说吧,我们都听你的,是走是留,你给个准信,我跟二哥跟着你。”
丁敬岩吐掉口中叼着的香烟,在脚下踩了踩,颇有一种不管死活都豁出命去的自我牺牲感。
“哎,去他的魅影,老子不能让兄弟们跟我吃苦,我们就在等半小时,再没个消息我们就行动,离开这里。有这身异能,去哪里都死不了。”
丁敬山从椅子上腾的一声站了起来,表情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