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不会埋怨叔叔阿姨了吧。”张扬抿着唇,看着江阮神色不明,怕她想岔了,赶紧开口。
“叔叔阿姨也是好心,你别怪他们,要怪就怪神棍子,欺骗了他们,也伤害了你。”
江阮松开手将碎屑撒在地上,嘴角微微勾起,“张扬,我没有怪他们,我只是在想,你的师傅也就是你的爷爷是茅山道人,你不是学的少么,怎么看起来懂得挺多的。”
张扬诧异,往后退了一步,“嘿嘿”干笑了两声,有一种秘密被戳穿的尴尬感。
他在心里默默念着,“糟糕,装大了,被发现了。”
表面上却十分冷静的说道,“我,恰好懂你的这些,这不是什么难题,我可没有刻意隐藏什么哦,我就是半精半不精。”
张扬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他祈求这个话题先过去,怎么样都得回家后问问她的父母再说。
“江阮姑娘。”
萧然从背后喊道。
听到他的喊声,张扬囧成一张苦瓜的脸上立刻现出了阳光般的笑容。
并且赶紧挪开给他让开路。
“怎么了,何事?”江阮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安夏姑娘的毒并非无法解,我有办法,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西洲除了财富还有一个宝藏之地广为人称赞,至今没有丧尸占领。
因为那里有着至毒的药和至效的解药,更有着全世界最全的解药品种,这魈毒自然有可解之法。
此地,名为理想国。
江阮一听与安夏有关便接着问道,“说说看。”
“你可听过理想国一地,是所有人梦寐以求向往的地方。”
萧然的意思很明显,江阮不傻,立刻就听出来了,“你想让我去西洲?”
“对,去西洲,除非你不想救她,因为我没猜错的话,这世上恐怕只有那一处地方才能救她了。”
萧然知道江阮一定会去,所以早就飞信传出,着人安排了,此时,说是商量,其实就是通知。
“好,看来那里我非去不可了。”安夏的毒撑不了太久,自己的治愈术只能延缓病毒发作,却不能完全治愈。
再加上灵泉封锁,唯一的救济良方已经失效,只剩下萧然提出来的,所以此行非如此不可。
“什么时候出发?”后边还有一大堆等着救援的群众,半山腰虽说暂时安全,但终归是没有依仗,极大的可能性等待他们的就是死亡。
因此,必须妥善处理好这一切,不然江阮所说的功德就烟消云散了,这一切做得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最好是现在,但是,我们得先把人解决了,我查过了,附近有一处基地,可以容纳大约三百左右的人口,应该可行。”萧然知道江阮的顾虑,虽然不清楚原因,但总是觉得自己这个妹妹心善。
他总是愿意成全她。
“那就太好了,我们先去跟他们说一下,取得联系,再把人送过去。”
“好。”
事情顺利的难以想象,等江阮收拾好一切,开着车带着他们几人行走在西洲的路上时,她不禁感叹,原来那个符咒,果然是“倒霉符”。
路上,漫天尘土,到处都是雾蒙蒙的,灰扑扑的,窗户密封着也能感觉到呛人的很。
“老大,你先歇会,让我开车吧,这路不好走,坑坑洼洼的,我有A证,我来吧。”
张扬坐在后座,将头探过来,商量着。
“A证?你这家伙居然这么厉害,江姑娘你让他开,我看看他多牛。”清风在一旁起哄,整的江阮十分无奈。
所以,最后还是拗不过两人,车给了张扬。
这个车是他们当时开过来的,泥石流、地震那么“凶猛”都没能将它摧毁分毫,可见质量是过关的。
不用自己开车,江阮乐的自在,躺在后座摩擦着更后边安夏露出来的葱白手指,心疼不已。
“没事的,我说了,理想国有办法,所以你不用那么担心。我们到地方后,第一时间就治疗。”
萧然一想到江阮将要回到自己的故乡,看到曾经只存在她的眼中那么几瞬间时,有些担心这里的环境不是她喜欢的。
本来没几处熟悉的,丧尸肆虐后,更没了。
“萧然,你是因为顾安还是因为我本身才会这么用心用力的帮助我的。我的直觉告诉我,应该不是因为顾安,所以,你是因为我。
为什么?你看起来不是爱上我的样子,我不明白。”
江阮收回了手,交叉在腹部放着,紧紧看着萧然,想看清他的表情。
“哈哈哈,顾安,不是他,他才不值得我付出那么多,那个家伙,实在太骄傲了,看不见反倒觉得自在不少。”
江阮笑了笑,“这么说,真的是因为我了,我能知道原因么?”
萧然叹了口气,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真相,毕竟人都快到地方了,他总不能还用朋友的身份跟大家介绍吧。
这样岂不是误会了。
“哎……你可能不知道,你其实……是我的妹妹,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看待,我对你,是兄妹之情。”
“嗯嗯???”江阮觉得自己可能耳朵出问题了,怎么会听到萧然说自己是他的妹妹这样的话呢。
毕竟东洲跟西洲可是相隔甚远的两处,平常自己的交集根本不可能到达那里。
因为东与西不和由来已久,所以……
“我知道一时之间你可能很难相信,但这就是事实,我已经测过了,dNA鉴定,我与你确实是兄妹,有亲情关系在。”
江阮彻底懵了,凭空多出一个哥哥,还是西洲人,可她并不记得父母还多生了一个儿子。
她掏出手机想跟父母汇报一下,顺便问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可刚要打通她就挂掉了。
她不知道父母是不是瞒着自己什么,也或许他说的是假的,故意诓自己玩笑自己的。
这个电话打过去只能让父母着急,所以她按耐住自己焦急的心,将电话收回去。
“我没有哥哥,我的父母只有我一个女儿,这是我这些年来唯一知道的,你的存在让我有点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