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禹把这些人全部喂给血灵剑之时,另外一边,阴老夫人已经将西陵王和谢家的人全部控制了起来。
面对一名先天宗师,他们基本上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虽然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但是谢钧还是表现的极为愤怒道:
“阴陆,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四家不是约定对付西陵王府,现在你们三家是准备联合起来把我谢家也给吞了吗?就算你杀了我,我谢家还有先天老祖在,他一定会选择和西陵王府合作,到时候,阴家所有人都要给我陪葬。”
“都到了这个时候,你就别装了,你们谢家的老祖早就死了,这些年你倒是会演戏,居然能把我们骗了这么多年。”
“西陵王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吧,你竟然选择和这种人合作,还想要吞并四大家族,可惜人家可根本没跟你说实话。”
萧禹的老丈人还没来得及回答,韦家家主韦卿就忍不住抢先回答,看着西陵王难看的脸色,他就感觉到无比的快意。
当初他杀自己儿子的时候,可曾会想到有这一天!
不过这阴家的信息探查的能力当真是够强,他们一点蛛丝马迹都没发现,阴家竟然知道了这么多。
怕不是他们韦家和柳家也没什么秘密能够瞒住他们的,任何家族都不会喜欢这种感觉。
等到除掉西陵王府和谢家,他或许应该跟柳家多走动走动,最好能够联姻,毕竟除掉西陵王府可不是为了让自己的头上换一家族。
面对韦卿的嘲讽,西陵王索性直接闭上了眼睛,这个时候做这些无谓的口舌之争根本没有意义,最终他们的命运还是要靠两方先天宗师战斗的结果来确定。
就算是他们三家联合,以三对二,他的太爷和太奶也不一定会输。
他们所修行的功法都是景朝顶尖异武,而且又是夫妻,相互之间的配合根本不是三家心思各异的先天老祖能够比拟的。
就算是他的太爷和太奶不敌,至少也能离开西陵城,只要他们一日不死,这三家人就不敢对他西陵王府动手,除非他们不管自家子弟了,真的要让两位先天宗师没有了任何的顾忌,他们三家先天宗师之下的人都要死。
.............................................................................
“看来子群的计划都被你们给看穿了,我可以带着王府的人离开,从今以后西陵州就归你们,如何?”
看起来和姬子群有三分相像,甚至比他更加年轻的上一代西陵王姬长和看着眼前三大先天宗师的瞬间就明白了一切,直接干脆利落的拿出自己的条件。
“姬兄,如果我们交换身份,你会愿意放我们离去吗?”
“明白了,看来今日这一战不可避免了,那就让我看看,你们怎么有胆子来围杀我!”
夫妇二人上来就催动了最强杀招,黑白两道冲天剑气融合,化作无穷剑光,形成剑域直接将三人都包裹其中。
漫天剑光直接将整片区域之中所有的房屋建筑彻底摧毁,就只有三名先天宗师先天罡气笼罩的地方还完好无损。
一道无形无质的剑光混杂在这无穷剑光之内出现在了三人之中最弱的柳家先天宗师身前,瞬间就击穿了他先天罡气的护罩,就在即将刺入他的胸腹之中的时候。
他的胸前突然浮现一套青铜甲胄,剑光被阻瞬间,阴老夫人和韦家先天老祖就已经出现在了姬长和两人的身后。
意识到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机会,两人没有丝毫迟疑,在一次融入漫天剑光之中,远离三人。
“这是来自于剑宗的无尽剑域,你们姬家人,就是喜欢强夺他人之物!”
姬长和夫妇对于阴老夫人的嘲讽,没有任何回应,也根本不屑回应。
成王败寇,姬家既然坐了天下,那天下之物就都是姬家的,这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阴老夫人也没觉得姬长和会回应他,一面青铜镜从她身后飞起,像是一轮明月,散发着淡淡清辉,将剑光驱离。
天边的月光也似乎收到了某种力量的牵引,化作实质,击穿了无尽剑域,融入了青铜镜之内,让它的光辉迅速壮大。
姬长和看着青铜镜,眼中露出惊疑不定之色,无尽剑域是剑宗镇派之宝,丙级法器,能够压制住它的领域,只会是丙级之上的法器。
这种法器在皇宫之中都没几件,阴家竟然有这种法器?
眼见月光越来越盛,他的心中升起一种不妙的感觉,无尽剑域瞬间化作一道天河之剑,朝着阴老夫人劈了过去。
但是此时青铜镜光芒大盛,刹那之间,一道弦月从中飞出,瞬间将天河之剑击碎,朝着姬长和夫妇而去。
武者的心血来潮让姬长和有一种被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觉,先天真气爆发,催动各种防御的法器,但是在这道月光之前就如同水中倒影,一碰就碎。
生死关头,他一把抓住身旁陪了他超过三百年的妻子。
“你不是说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情,那现在就请你替我去死吧!”
她的妻子在被他抓住的瞬间就感觉到他的先天真气进入自己的体内,本能的就想要反抗,但是却发现自己竟然失去了控制身体的能力。
她瞬间就意识到,一定是她在给自己的武道典籍之中做了手脚,眼神变得无比怨毒。
但是既然姬长和做了决定,自然不可能因为她的神情而动摇。
他已经活了三百五十年了,世间的情情爱爱,他早就没感觉了。
原本他妻子身上的手段是他为了将他炼制成丹药,在临死之前冲击一下武圣做准备的,没想到现在却要用在这种地方。
一道血色磨盘出现在他的面前,在他的妻子资源献祭之后,瞬间变得遮天蔽日,无穷的镇压磨灭之意充斥整片天地,似乎天地都有些无法容纳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