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颍道:“很可能琏二哥并不是在打架那次中的邪,而是刚刚中的。”
“哥哥,你是说那个马道婆先让琏二表哥中邪,然后又驱邪。”黛玉很快就明白了陈颍话中之意。
鸳鸯道:“难道马道婆真的会术法?”
雪雁懵懵地问道:“陈大爷,刚才那个马道婆就奇奇怪怪地跳了一会儿,还不如乌灯和尚厉害,怎么可能会法术呢,肯定是骗子罢?”
晴雯一脸好奇地把雪雁拉到一边问她乌灯和尚是什么。
陈颍道:“马道婆是骗子无疑,但她究竟是会邪术,还是骗人的手段太高超我看不出漏洞,不得而知,等我派人去查探一下再说罢。”
不知为何,陈颍有预感,这个马道婆没那么简单,不是乌灯那种货色。
鸳鸯问道:“陈大爷,那这件事要告诉老太太吗?”
陈颍道:“说与不说都可,鸳鸯你自己决定就好。”
鸳鸯道:“那我先瞒着老太太,免得她老人家担心,等陈大爷查清楚了再让老太太知道。”
“这样也好。”陈颍点点头,笑道。
不多时陈颍一行走到王夫人院后那三间小抱厦处,鸳鸯道:“这里是三位姑娘的住处,陈大爷和林姑娘你们自己进去罢,鸳鸯还要回去伺候老太太,就不进去了。”
陈颍点了点头牵着黛玉进去找三春他们。
迎春的丫鬟司棋见到陈颍和黛玉前来,忙进去通报,迎春、探春得知连忙出来相迎。
两方见礼后,探春一直盯着陈颍和黛玉牵在一起的手,羞得黛玉连忙挣开。
陈颍笑道:“探春妹妹你可别瞎想,是晨间路滑,我怕玉儿摔着,这才牵着她走的。”
探春给了陈颍一个白眼:我信你个鬼儿!
“我和玉儿来找你们顽,你们也不请我们进去,莫非是舍不得好茶?”陈颍调侃道。
探春这才反应过来几人还在外面说话,脸上一红,忙上前挽着黛玉请她进屋,留给陈颍一个后脑勺。
待探春挽着黛玉都走到门口了,迎春才弱弱说道:“颍哥哥,茶尽有的是。”
陈颍暗道:这样一个擅长围棋的姑娘,胸中定有沟壑,偏这性子属实有些木。
陈颍展颜笑道:“还是迎春妹妹好,不像探春妹妹跟个小辣椒一样,咱们也进去罢。”
迎春瞬间脸涨的通红,胡乱“嗯”了一声急忙进屋去了。
陈颍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反应过来这是古代,自己方才那话对一个才认识不久的姑娘说有些不妥。
“二姐姐,你脸怎么这么红?”
陈颍刚进屋便听到探春询问迎春的声音。
迎春支支吾吾说不出来,陈颍笑道:“刚才探春妹妹你跑得快,我就促狭了迎春妹妹几句,哪知道她这么容易害羞。
我给迎春妹妹陪个不是。”
说着陈颍微微伏身,拱手赔不是。
迎春慌忙站起来,局促不安,双手也不知何处安放。
黛玉嗔道:“知道二姐姐容易害羞,哥哥你还捉弄她。”
陈颍道:“妹妹可真冤枉我了,我是真心给迎春妹妹赔不是,并不曾有捉弄之意。”
几人又笑闹了一阵,有丫鬟端来茶点。
陈颍看到窗边的棋盘,笑道:“玉儿,看来我们搅了两位妹妹的棋局呢。”
黛玉看着陈颍浅笑不语。
探春道:“不过闲来无事和二姐姐赶围棋作耍,不当什么。”
陈颍又问道:“惜春妹妹呢,怎不见她?”
探春回道:“水月庵的智能儿随她师父来府上了,四妹妹和智能儿是好朋友,这会子在她屋里顽呢。”
听到智能儿,陈颍暗道:貌似原著里在铁槛寺之前,秦钟和智能儿就在一起了。秦钟随着贾宝玉时常出入贾府,总有碰上智能儿的时候,一来二去也就熟了。想必此时两人已经勾搭上了。
“那咱们也过去看看罢,我还给你们带了些新奇顽意呢,惜春妹妹肯定喜欢。”陈颍笑道。
原著惜春出家,除了贾家两府肮脏黑暗的原因外,智能儿这个馒头庵的小姑子也有很大影响。
“家道败落时,常出慧才女”,贾家男儿虽不成器,但姑娘们都是极好的,陈颍可不想可爱的惜春再落得个青灯古佛的下场。
还不待陈颍几人过去,惜春便带着入画过来了。
“林姐姐和颍哥哥来了,二姐姐你们也不叫我!”惜春一进来就扑到黛玉怀里,扭头冲迎春、探春埋怨着。
陈颍笑道:“我们刚还说一块儿过去看你呢,可巧你自己就来了。”
探春问道:“你不是和智能儿顽么,她走了?”
惜春点头道:“嗯,智能儿跟她师父回去了。”
接着惜春又拉着黛玉陪她翻花绳,“林姐姐,你陪我顽罢,入画她们顽两下就输了,一点儿都不好玩儿。”
本来黛玉是不会翻花绳的,不过以前陈沁也缠着她顽过,加上黛玉心灵手巧,这会儿陪着惜春顽的有来有回。迎春和探春则是坐回床边继续没下完的棋。
陈颍在一旁看黛玉和惜春翻花绳,看了一阵笑道:“翻花绳有什么好玩的,来看看我给你们带的顽意。”
陈颍来时带了个木匣子,进屋后放在边上的台子上。这会儿陈颍示意,晴雯便拿过来放到桌上打开,里面分门别类放着许多精巧的小物件儿。
“哇,这些都是顽的吗,好像都是没见过的。二姐姐你们快来看。”惜春兴奋道。
探春闻声过来,看了看匣子里的东西,拿出一个玉质的九连环说道:“还真是大部分的不曾见过的,我能叫上名字的也就这个九连环了。”
陈颍解释道:“这些大多数是我陈家的匠人特制的,还有些是南边儿的物件儿,你们没见过也是有的。”
迎春也好奇过来看趣儿,陈颍道:“我就不一一给你们介绍了,让晴雯教你们顽,这些她熟。”
等三春都兴致勃勃地向晴雯、雪雁请教那些新奇顽意的用处时,陈颍轻轻走到黛玉身边坐下。
打开匣子后,陈颍就注意到黛玉一直盯着里面的一个音乐盒,姐妹们高高兴兴地聊着新顽意时她也坐在一旁一言不发,显然是有心事。
“玉儿可是有心事?”陈颍轻声问道。
黛玉眨了眨眼睛奇道:“哥哥怎么这么问?”
陈颍道:“玉儿你忘了咱们可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看到那个音乐盒多心了是不是?”
不等黛玉否认,陈颍说道:“匣子里那个是工匠做的,以后会在云字号的商铺里售卖的,怎么能比得上我亲手做给玉儿的那个呢,你说是不是。”
黛玉鼻尖一酸,眼睛微微有些湿润,别过头去轻哼道:“哪个多心了,哥哥你莫不是偷吃了酒在这儿浑说。”
陈颍笑着哄她道:“好好好,是我浑说,我家玉儿最是心思玲珑,岂会闹了这等误会多了心。”
“呸,谁是你家的,真真没脸皮!”黛玉红着脸啐道。
探春见陈颍和黛玉凑在一块儿说悄悄话,故意促狭道:“林姐姐,你们不来跟我们一起顽,躲那儿咬耳朵说些什么呢?”
陈颍没好气道:“顽你的去,我跟你林姐姐有重要的事商量呢。”
“谁和你有事商量了。”黛玉俏脸微红,起身到探春她们一边,“三妹妹要顽什么,我陪你。”
见黛玉丢开陈颍过来自己这边,探春冲着陈颍得意笑着,故意气他。
“好你个探丫头,你抢了我的妹妹,那我也抢你的妹妹。惜春,来我接着教你画画。”
陈颍故作恼羞成怒的样子,逗得大家捧腹大笑,一时间满堂欢乐。
众人顽闹了许久,鸳鸯过来传话道:“老太太说姑娘们既顽的开心,就在这边用饭也自在,等下午琏二奶奶她们回来了再过老太太那边去用饭。”
探春笑着答应,又往出送礼送鸳鸯。再回屋里便安排着丫鬟们去传饭,倒也有条不紊。
陈颍调笑道:“没想到探春妹妹这般能为,比起凤姐姐怕也不遑多让了,以后谁要是娶了你就有福咯。”
陈颍一番促狭调笑,让探春面红耳赤,再无刚才“指点江山”的意气风发。
黛玉一面嗔怪道:“哥哥你愈发没个分寸了,这话岂是好开顽笑的。”
一面又去安抚探春。
陈颍在心中泪流满面:玉儿,我这可都是为你出气啊!
等到丫头们提着食盒回来,探春也被黛玉她们哄好了,陈颍又诚恳地道了个恼,探春也豁达地原谅了,只是心中的羞意也只有她自己明白。
用饭毕,探春想起一事,让侍书回她屋里去取东西。
“颍哥哥,这是我们姐妹作的诗词,有宝姐姐、二姐姐,还有大嫂子的,你看能不能用得上。”探春将一沓整理好的纸稿递给陈颍,有些害羞道。
“多谢你们了。”陈颍笑道,“不过这个先不着急,等过段时间你们组个诗社,每人想个别号,到时候发表在上也便宜。”
ps:忘记设定时发布了,上完课才看到,真不好意思,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