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菲没有再和他废话,直接划开他的衣服袖子,从胳膊上割下一块皮肉,这女人刀功不咋地,看来平时不怎么做饭。
“啊~”
男人惨叫起来,眼泪鼻涕横流,大小便同时失禁,他以前虐待别人的时候看到失禁,心里还在鄙夷,有这么疼吗?今天他自己挨刀,才发现那不单单是疼,还夹杂着恐惧、无助、绝望等情感,被牢牢绑住的他只能通过喊叫减轻疼痛。
罗菲走向下一个人,对方依然是求饶,罗菲依然只有一句话,
“你们虐杀其他邻居和业主的时候,他们是不是也是这样求你们的?你们放过他们了吗?”
一个男人吃痛,见求饶无效,张嘴大骂,
“罗菲,老子最后悔就是当时没有提前逮到你,艹了你,但是我艹了你最好的朋友刘影,最后还是我把她虐死了,你杀了我也救不活她,哈哈哈......”
罗菲停住了手,看了看男人,从衣服里取出一根毛衣针,三十多厘米长,铝合金质地,两头尖尖。
“这是我从小影身体里边取出来的,今天还给你。”
说完,伸手解开男人的裤子。
男人大惊,也顾不上疼痛了,高喊:
“你干什么,你想干什么?罗菲,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饶了我吧,啊~”
罗菲成功的将一根毛衣针从他的下体塞了进去,男人发出一声震天的惨叫,随即晕了过去。
楚莹拎着恒温医疗箱过来,拿出一支针剂给男人打了一针,强心针,党进今天给她的任务是看谁快不行了就打强心剂,务必让他们坚持到每人都能割上一刀,至于浪费的针剂,集体出了。
党进发话了,不能直接弄死他们,罗菲虽然心中愤怒难平,但还是克制住自己没下死手,割完最后一个人,放下了手中的刀。
党进让人找到很多盘子,每个人身上割下的肉,都装到盘子里,放在他们的面前,让这些畜生看看自己肉是怎么一片一片被割下来装盘的。
很多人知道罗菲的情况,看到罗菲动手都安静的等待着,现在罗菲结束了,其他人躁动了,抢着捡起地上的手术刀,走了上去,他们心中的愤怒和仇恨并不比罗菲少,特别是五八十号楼的原住民。
一时间,十号楼前,惨叫连连,异常血腥。
党进抱着双臂站在后方,观赏行刑。
残忍吗?有点,但是还不够,还要更残忍一点。
血腥吗?一般,但是还不够,再多的血也挽救不了那些无辜的生命。
十几个禽兽疼的死去活来,想死死不了,众人下手还是狠“温柔”的,说是薄薄一片,绝对不带五花,况且还有于磊楚莹等人指导;想直接晕过去,更不可能,强心剂撑着呢,不行了就来一针,有人偷偷看了一眼楚莹的恒温箱,里边满满一箱呢,管够。
他们现在很羡慕陈明旺和另外几个被击毙的同伙,甚至是嫉妒他们,凭什么他们可以直接一蹬腿就死了,我们却在这里受罪,不公平啊,老天不公啊!
罗菲走到了党进的身边,轻声诉说:
“小影是我最好的朋友,还是高中同学,我要离开这里的时候,小影找过我,想和我一起走,我以为自己居无定所,带着小影会让她吃苦受罪,就拒绝了她,没想到把她留在这里却害了她,早知道我......”
罗菲说不下去了,眼泪滚落下来。
党进瞥了她一眼,冷冷说道:
“没有那么多早知道,也没有后悔药,只是希望你能看清楚,这个世道变了,你差点丢掉性命也要保护的老实人、好邻居都变成了恶魔,值得吗?我们不冷血,但是也不能圣母,好好想一想吧!”
罗菲不再说话,低着头沉思,谢老师动过刀子,走了过来,胸口衣服上还沾着溅起的血迹。
“他娘类,真痛快,割畜生的肉就是爽,要不是后边有人排队,我再多割他几刀,呸,杂碎。”
文化人很少有的爆了粗口,党进理解,看完十号楼的惨状,心里都憋着一口气呢。
党进盯着行刑的人群,出口问道:
“谢老师,你说平时都是大家口中的好人,怎么突然就能做出这样的事?这比一般的暴徒可要狠毒多了。”
谢老师叹了口气,回答道:
“这些人都是普通的老百姓,天灾前也没有接触过什么权利,现在有机会释放天性,掌握的更是别人的生死大权,收不住心了,所以说,这人心才是最可怕的。”
党进点点头,谢老师说的没错,突然暴富,突然掌权,都很容易迷失自己的本性,天灾前就有不少例子,暴富后疯狂消费、db、包养等等,掌权后疯狂敛财、报复仇人等等,到了这个杀人比杀狗还容易的末世,更加变本加厉。
“谢老师,你觉得我能守住本心吗?”
“怎么?考验我呢?”
谢老师白楞他一眼,党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没有,人最看不清的就是自己,我想问问你的看法。”
谢老师也看向了前方的人群,轻声说道:
“你其实已经有想法,何必非要问我呢!你看起来无情无义,但是你做的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这就已经守住了你做人的底线,我能看的出来,你的心比我们想象中要热。”
“而且我能感知到,你最终的目的地不在这里,你心中有自己的蓝图。”
“党进,你天生就是为末世而生,在天灾前你可能根本没有机会折腾起个浪花,但天灾后就是你的舞台,别浪费了老天给你的机会,我希望你能给我们这些幸存的人带来一方净土,让我们还能堂堂正正以一个人自居而活着。”
“这只是我心中的想法,顺口就说出来了,如果你真有一天守不住你的心,我不介意送你一个土飞机,你知道,我做土飞机很厉害的。”
党进轻轻的笑了,看来和聪明人生活在一起,还是逃不过人家的眼睛,自己的想法都能被看透。
“谢老师,你说的那条路可不好走啊!”
谢老师挺了挺胸,也豪气起来,
“人不张狂枉少年,我这个年纪都愿意陪着你疯狂一把,你又怕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