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对面果然没有开枪,后边的人都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到了空地也是枪一扔,双手高举跪在地上。
队员冲了上去,捡走武器,把枪口都对准了这些俘虏。
于磊带着一队人上楼,抓获几个躲藏起来的民兵,整栋楼被肃清后,向后方汇报了情况。
眼见危险解除,党进才得以摆脱几个贴身护卫的铁桶阵,走上前蹲在那个挑着裤衩出来投降的光头跟前,开口问道:
“你们领头的呢?”
“啊?问我呢?”
男人抬起头,一脸的惶恐,生怕对方一个不满意把自己噶了。
同时心里暗叫倒霉,几十号人怎么就找我问话,这要是告密了让营长知道,不得打死我?
但是眼前这个主儿更狠,火箭炮都有,这一趟下山被他弄死了几十个兄弟,自己要是不说,恐怕当场就被打死。
算了,老实交代吧,孰轻孰重分得清,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呢!
“都,都在农场办公楼呢,我们营长在那里住,刚才我看到他带着几个人往那个方向去了。”
党进:就你那大脑袋锃亮,太阳一照都反光,我不找你我找谁?
不过看这不健康的面色,应该是缺少蛋白质的表现,眼睛里也没有那种光,看来还没到那种饥不择食的地步。
“你们的炮呢?”
“防空炮?”
“对。”
“拆了。”
“拆了?为啥拆了?”
提到这个问题,光头男人一脸的便秘神情,看了看党进,小心翼翼的说道:
“早上三四点的时候,我不小心搂了一炮,把直升机干下来了,营长怕军队的人来找麻烦,今天下山前让我们把炮拆了,哦,分解了,零件都藏在后边的小山洞里。”
“是你把直升机打下来的?”
“哦,是我,我就是想吓唬吓唬他们,没想到直接打中尾翼了,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不要杀我,呜呜~”
说到最后,男人直接吓哭了,这要是被抓住估计得枪毙十次吧?
这事藏不住的,人家都找来了,还是先坦白吧,省的被别人举报,自己争取个坦白从宽的机会,少枪毙一遍。
党进听完突然哈哈大笑,把身边的人都吓了一跳。
笑完党进用手拍了拍他的光头,
“干的不错,我谢谢你啊!来,兄弟,吃点东西喝点水,坐到阴凉处休息一下,你和他们不一样,他们是俘虏,你是盟友,对待盟友我们像是春风一般和煦。”
说完,把光头男从地上拉起来,并且从包里掏出一盒午餐肉和一瓶可乐,塞到光头手里。
光头手里捧着罐头和饮料傻眼了,愣愣的站在那里。
啥?我是盟友?
难道就因为我打掉一架直升机,就成了jf军的盟友了?莫非我打掉的是敌机?
什么春风和煦我没感觉到,但是手里肉罐头沉甸甸的份量我可是感觉到了,偷瞥了一眼商标,午餐肉,我的最爱啊!
党进把他拉到阴凉处,亲手给他打开罐头和可乐,这是功臣啊!可不能亏待了人家。
“兄弟,来,吃,喝,不够还有。”
诱人的香气冲进鼻腔,光头的泪又掉了下来,多久没闻过肉香了,多久没喝过可乐了,虽然守着粮仓饿不死,但是粮食哪有肉好吃啊?
以前都说罐头里边都是防腐剂,可乐就是缩骨水,纯纯的垃圾食品,现在再次看到,那叫一个亲切啊!
“兄弟,咋称呼啊?”
党进的话让光头把思绪,直接从沉浸和缅怀中拉回现实,诚惶诚恐回答道:
“领导,可不敢这么喊,我攀不起啊!我叫徐幅纪,是民兵营三连一排副排长。”
“行,我喊你糕点,不是,我喊你老徐,亲切些,你们是营级单位?你们的领导是谁?”
老徐擦了擦大光脑袋上的汗,毕恭毕敬回道:
“报告领导,我们是营级编制,但是实际到岗参加训练的只有一百多人,我们的领导就是营长朱温柄,还有下属三个连长,至于排长排副班长这些,都是他们任命的,人少,基本都带职务,不算数的。”
党进举起手,本来想拍他的光脑袋,谁让那个地方最吸引人注意力呢!
但是一想这是自己的贵人,不能太过于亵渎,改为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老徐,这群人打伤我不少人,我得找这个得猪瘟的算账,你吃完带我们去,放心,少不了你的好处,记住你的身份,你和他们不一样,明白吗?”
不管其他,先p(pua)为敬。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么高看自己,但是党进眼中、脸上、包括动作上,都透露着真诚,老徐自己都被感动了,已经把自己当成党进队伍的一员了。
“领导啊,您放心,他们藏哪里我清楚着呢,不吃了,现在就走,先抓人。”
一顿饱还是顿顿饱,这个道理老徐是懂的,现在正是表现的机会,一定要抓住。
还有营长,我刚才还担心着他报复我,现在看来是多虑了,人家可没打算放过他,而且他欺男霸女,逞凶肆虐,光是被他下令弄死的人,两只手伸出来,手指加起来都数不过来,他还能活?
党进笑盈盈的,嘴里说着不着急,先吃东西,心里却在冷笑,我不杀你,估计一会下山之后有人饶不了你,先吃顿饱饭吧!
老徐也不废话,三口就把罐头吃完,两口就把可乐喝干净,最后一抹嘴,走吧?
党进点点头,让一队留下看押俘虏,顺便把藏在后边的高射炮搬出来,他领着其他人直奔县农场办公楼。
老徐吃饱了,一路上嘴都不闲着,一直在控诉朱温炳的罪证。
“领导,这个姓朱的忒不是东西,他......,还.......,而且......,杀他一百遍都不为过。”
党进笑吟吟说道:
“老徐,照你这么说,他光动嘴,你们动的手咯?”
老徐尴尬一笑,想了想才开口:
“领导,不下手不行啊,朱温炳这人老狠了,我们也是为了苟延残喘,讨个活命的机会。”
党进给他一个我懂的眼神,继续问道:
“那你们吃米肉吗?”
老徐迷茫的摇了摇头,还问道:
“啥米肉?不会是人肉吧?那玩意儿能吃?”
神态正常,不似作假。
看来有粮食是其一,其二,与世隔绝也不见得是件坏事。
不像十里铺村,见得多识得广,有粮食还难满口舌之欲。
“领导,前边就是县农场的办公楼,朱温炳就住在三楼中间的厂长办公室,您不是有火箭吗?直接干他一炮算了,这种人都不需要审判,死不足惜,最好是四分五裂,才能赎罪。”
党进:你个卖糕点的挺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