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两个小人莫名达成了共识,洛诚也是微微一愣。
在他看来,与其藏着掖着,不如大大方方承认。
可是此时夏初的内心和他先前感受到的一样,很是纠结。
虽说在自己面前,她被自己逼的坦诚相见。
只有袒露自己最深层的情感,才能获得一线机会。
可夏初的对外的性格并非如此。
她毕竟是个商人。
那心眼子宛若九曲回廊般十八个弯。
所以,她在外人面前,一向伪装的很好。
或许只有能够聆听她心声,并且深深触击她内心最深最柔软之处的洛诚,方能知晓了。
若非如此,她也无法成为一个优秀的商人,成为夏家的继承人之一了。
这种极其纠结,凡事都要深思熟虑的性格并非不好。
那种层叠曲折,细腻柔软的性质特征,对能够聆听到学姐心声的洛诚而言,倒也是挺有趣的。
尤其是她对自己百依百顺的性格,明明很委屈,很苦逼,却又很勇,不管做什么事,都极其迎合自己的口味。
她那千蚯百蚓、层层裹挟般的悉心呵护,的确让自己有些食髓知味,流连忘返。
这样的学姐,自己又怎能不爱呢?
可是学姐越可爱,他就越忍不住想要欺负,想要去逗逗她。
既然人艰不拆,那就先不去拆穿学姐的小心思吧。
洛诚揉捏着学姐那精致的俏脸。
看着那双雾气氤氲的美眸,柔声轻笑,“别想那么多了,今朝有酒今朝醉。”
“你难道就不好奇,现在的你和先前的你,又有什么不同了吗?”
“知道现在的你,是何等的战力了吗?”
被他的话转移了话题的夏初学姐俏生生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最后含糊其辞地说道:“我......”
“不知道啊......”
洛诚用纤长的指尖,温柔地穿过学姐柔软的发丝,锋锐的嘴角,弧度变得柔软宠溺,“再过几日,就是全国职业联赛的半决赛,到时候去检验一下好了。”
“半......半决赛?”
夏初睁大了双眸,有些不自信地抬眼看着洛诚。
“嗯......”
洛诚沉吟了一句,嘴角的笑容越盛,指节也开始泛白。
“哦.....”
学姐再次乖巧地点了点头。
既然洛诚觉得自己可以,那对现在觉醒了兽娘的自己而言......
御兽师?
不,主人的话语就是命令。
而主人的命令就是绝对的!
“唔......”
只是她的表情再次变得委屈起来。
或许是因为想到自己刚刚觉醒,毫无战斗经验,就要面临青龙,白虎亦或者玄武这些龙汉最顶尖的战队。
亦或者是自己刚刚又口头答应了洛诚.......
要完成的话,对自己而言,的确有些艰难。
所以,她只能可怜巴巴地看向他。
目光哀求的同时,还发出犬系兽娘独有的呜呜声。
唉!
{没事的,没逝的。}
{万事...开头难嘛。}
面对眼前首当其冲的挑战,学姐不断在内心给自己打着气。
凡是主人说得,做的,都是对的。
自己必须无条件的服从!
侍奉好主人是自己的作为兽娘的本职工作。
终于。
“哈~”
“哈——”
她如释重负地张开嘴,大口呼吸着,口中不停地哈出一丝热气。
泛起泪花的美眸抬眼望着洛诚。
在他检阅并露出满意的神色后,她这才敢狠狠咽了口唾沫。
“我是不是还得说声......”
学姐吐了吐舌头,俏皮地调侃道:“谢谢?”
洛诚捧着她那张精致至极的俏脸,看着她已经提升到了二阶0段的实力,轻笑道:
“不客气...不过,你的确挺有潜质。”
学姐嘟起着微胀的小嘴,妩媚横生地白了他一眼。
{臭学弟~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只敢内心偷偷腹诽一句的她,用那泛起桃花的粉颊,细细揉蹭着他的掌心。
美眸半眯的同时,小脸上漾起幸福的笑。
{手掌好软,好暖?~}
显然,洛诚的这种宠溺举动,对犬娘而言,极其受用。
“不过,我真的能上场吗?不会给你丢人吧。”
与其说她担心自己,不如说她更担心的是自己会给洛诚丢人。
敏锐察觉到这点的洛诚,捏了捏她的粉脸,轻笑道:“以你现在的实力肯定不行啊。”
“不过......不还有些时日吗?”
“虽说你觉醒了神兽系兽娘,可其他三大战队同样也是有神兽系兽娘坐镇的。”
“你等阶还是太低了,起码要达到四阶才有一战之力。”
”所以,学姐咱们必须马不停蹄,日以继夜,夜以继日,日复一日的特训才行。”
看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一本正经地说着,实则嘴角偷偷弯起坏坏笑容的洛诚,夏初不禁睁大了美眸。
她像是陷入僵直一般,过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虽说自己被情感和实力上双重丰收的喜悦,冲昏了头脑。
可自己的实力能从无到有,并且在极短的时间内大幅度精进,绝对离不开洛诚的悉心培育和浇灌。
不过,这过程也太苦逼了吧!
一想到接下来的时间,还要接受日以继夜,夜以继日,日复一日的特训。
她已经有些想逃了。
只不过,眼前那坏人的目光,像是洞穿心神般的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而他接下来的那句话,直接把夏初内心的退堂鼓直接给捶破了。
“学姐......你也不想在全国大赛上,在全球直播面前,给我丢脸吧~”
嗡!
洛诚的话让夏初的大脑一片轰鸣。
原本就双腿发软的她,直接就跪坐在那,彻底站不起身了!
{罢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自己来就自己来!}
{毕竟自己的劳动所得,增长的实力,赚的也是我自己!}
{这波不管怎么算,都不亏!}
就当学姐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鼓起雪白的腮帮子,一脸的慷慨激昂,准备从容就义时,
她挪了挪身,一声嘤咛。
带着哭腔,夏初可怜兮兮的说道:
“腿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