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短短两日转瞬即逝。在这两天中,吕本惶惶不可终日,总以为会有修者上门捉拿于他。然而两天过去,竟无一人前来。这两天的日子,令吕本深感度日如年,每一刻都在煎熬中度过,食不甘味,寝不安席,却始终无人登门。
就在这一刻,吕本内心深处忽然涌起一股生机。他暗自揣测,或许正如众人所料,那些上界执法者深知,若将走私团伙彻底铲除,可能会导致东南沿海地带百姓的安全失去保障。因此,他们意识到自己等人尚有价值,并未减弱对他们的关注。
直至近日,吕本终于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原来那些走私者在松江一带大量收购仙家禁售的天蚕丝布,此举引发了仙朝的关注,因而使得他们这些人纷纷被捕。得知这一真相后,吕本心头稍安,原来一切都是因为违反仙规,私购天蚕丝布,才引来朝廷的严厉打击。对于这一切,吕本心中满是愤慨。
当日便知,我早已警示尔等切莫涉足棉帛之收购,勿在这般俗务之中沾染因果,偏是不听良言,如今身陷囹圄,果不其然矣。
然而,他也暗自庆幸。
设若朝堂因走私之徒干预,低价购取棉帛,意图再高价售予朝廷之事,触怒了仙皇陛下,或许尚有一线生机。
毕竟此番之举,不过是皇家威严的一次敲击示警罢了。
此刻,他的一颗心方得安然落下。
另一边厢,历经两日局势稍有平息,
皆因被捕者皆为其盟友,同系一根祸福相依之绳上之蚂蚱。
他们担忧此时万一泄露些许实情,便会成为他人攻讦之柄。
彼等亦恐自身难逃被擒杀之厄运。
故此,他们决意先发制人,对付那些家伙。
一则打算借夏松被捕一事,与陈寒交恶。
另一面,他们财大气粗,筹措了一万两白银,雇佣刺客对付陈寒。
江湖之上,闻金而动的杀手比比皆是。
是以,面对那一万两白金银票的悬赏,诸多嗜血杀手眼冒红光,纷至沓来。
京城之内,不过三日之间,已有七八位杀人如麻的顶尖刺客悄然潜入。
他们紧紧监视着陈寒的一举一动。
陈寒早已料定自己可能成为猎杀的目标,因此早已提前布防,加强身边守护。
同时,对于身边三位女子更是严密保护,严禁她们独自外出,且不可远离居所半步。
众人皆知,此刻正是危机四伏之际。
陈寒直言不讳地告知她们,革新之举必会得罪多方势力,他人欲除之而后快也是寻常之事。
既然锦衣卫传信称有人已悬赏暗杀于我,那汝等陪伴左右之人务必确保自身安全。
林幼薇、夏荷与冬雪三人皆沉着冷静应对。
林幼薇更是借助其父晋商商会会长的身份,在江湖中发布严正声明:
胆敢对我夫君动手者,晋商商会旗下所有生意、行业必将不惜一切代价将其找出,并灭其全家!
林幼薇这般声明发出之后,确实吓得不少跃跃欲试之人望而却步。
然而,悄然潜入京城的那七位顶级刺客却是毫无退缩之意。
与此同时,吕本等人则一封又一封弹劾密折送达仙皇陛下御前。
奏折上指责陈寒纵容自家亲属及兄长,在杭州府钱塘县肆意妄为,仗势欺人,强迫棉商低价将棉帛卖给夏松。
此事影响极为恶劣,朝野震动,若不惩治,实难服众。
与此同时,督察院的御史、六部的给事中们也都摩拳擦掌,准备联手弹劾陈寒。
只因陈寒本就自带招黑体质,加之其诸多举措,皆令文臣为之头疼不已。
自陈寒于炼器宗门创办匠道学院以来,此刻已近两月有余。
传闻那两位来自礼部的修炼者,在此地修行兼授艺,修为日增,生活颇为惬意。
他们在传授匠道技艺之余,引导众多工匠研习灵文秘篆,故而陈寒特赐予丰厚补贴。
除了每月额外的二十枚灵石补助,更有每月十枚灵石的奖励俸禄,此等待遇令人艳羡不已。
竟至每月三十枚灵石之巨,便是许多五阶官员亦难望其项背。
因此,那些未能入选之人既感嫉妒又愤懑不平,同时深觉不公。
为何当初独独选中你们二人?为何彼时我们不能前往学习?
我们这些后辈虽有逢迎之意,也曾表达过欲入匠道学院之心愿,并未有过异议。
不错,即便我们是后来示好的,却也不能就此剥夺我们的求道机会。
凡夫俗子皆有追求财富之欲望。
于是,一封封充满怨念的弹劾奏折如雪片般飞向中枢。
言辞犀利,直指陈寒连自家亲戚都不能妥善管束,何谈肩负大道伟业?
五大工坊此时应交由更为沉稳练达的仙官掌管,陈寒根本不具备执掌如此重任的资格。
他应当深刻反思己过,应当被贬谪回乡,好好反思自身行为。
更有甚者,直接指责陈寒与其胞兄勾结,在钱塘江畔故意贱买贵卖灵棉,以此从中渔利朝廷财帛。
熟知朝廷政策的陈寒,提前布局,必能捞取巨额利益,此举并非无稽之谈。
此刻,这些人群情激愤,犹如饮了狂血丹一般,上下奔突,誓将陈寒置于死地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