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让大家久等了,书在昨天审出了一些问题,现在已经修改完毕。】
‘放开我!我要和他一起觉醒!’
内心世界内的阿善望着即将踏上觉醒台的王羡仙,疯狂撕扯着胸前的锁链。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他需要我,我们已经约定好了!!!’
觉醒台上,王羡仙双眼紧闭,右手紧紧握着葫芦吊坠,心底轻声默念。
“妈,我马上要觉醒天职了……”
伴随着觉醒之力笼罩身体,王羡仙体内那道从出生起就在酝酿的恐怖力量逐渐开始苏醒。
见状,阿善脸色变得惨白,他开疯狂呼唤王羡仙的名字。
他已经知道七彩锁链的真实身份了,更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如果王羡仙现在觉醒,那他将彻底失去挣脱锁链的希望。
有时候,恐惧也会成为一种力量。
害怕离别的情绪会让人获得难以置信的力量。
而此刻的阿善爆发出了这种力量。
庞大的力量让七彩锁链尽数绷紧,并发出了悲鸣般的吱吱声。
感受着阿善传来的强大的力量,锁链之音长叹一口气。
‘阿善,抱歉,现在的他需要独自一人感受这个世界了……’
话音落下,一股无法描述的伟力附着到了锁链之上。
‘你……竟敢……你竟敢动他的仙灵!!!!’阿善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杀了你,劳资杀了你!!!’
几乎是同一时间,王羡仙能感觉到即将破体而出的神秘力量,突然沉寂了下来。
无论觉醒法阵再怎么牵引也没有半点波澜。
察觉到体内的异变,王羡仙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当觉醒法阵的光芒退却,工作人员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王羡仙,生活类天职【酿酒师】,天赋觉醒失败。”
望着觉醒石上面闪亮得甚至有些刺眼的字体,王羡仙脸色苍白,双眼无神。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阿善……阿善……我……我们……’
听着王羡仙无助的呢喃,阿善心中的怒火抵达了顶点。
‘我做错了什么,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让你不惜动用他的仙灵,镇压我!!!’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这个世界所有人,所有东西都在针对他,为什么!!!凭什么!!!’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
阿善的质问声让锁链陷入了沉默。
“酿酒师?真是把咱们王氏的脸都给丢光了。”
“同样是三叔的儿子,这王羡仙和北辰堂弟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你也不想想,商人之女生出来的孩子,怎么能和慕容婶婶这种天之骄女生出的北辰堂弟相提并论?”
“不过,虽然王羡仙天资不怎么样,但他为什么会觉醒出酿酒师?”
“对啊,咱们体内不都有剑帝血脉吗,为什么他觉醒的是酿酒师?”
“哼哼,说不定那王羡仙真的是他娘和别的野男人生出来的贱种。”
周围传来的疑惑与嘲笑,无情的鞭打着王羡仙的内心。
“对不起……阿善……我让你……失望了……”
与此同时,内心世界内。
听着外界对王羡仙的讥讽,阿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王羡仙,你是最棒的,我没有失望……’
“等我,等我,等我!!!”
伴随着嘶吼声,七彩锁链又开始剧烈的晃动。
只是这一次,无论阿善付出何等努力,都无法挣脱了……
就在这时,沉默许久的锁链之音终于再度开口。
‘你没有错,他也没有……’
‘对不起,阿善……’
伴随着话音的落下,在阿善绝望中带着几分哀求的目光中,七彩锁链如蛛丝般开始慢慢的将阿善包裹起来。
伴随着锁链的叠加,最后阿善只露出了一只眼。
他望着王羡仙的脊梁渐渐弯下,望着他落寞的走下了觉醒台,望着他被弟弟羞辱。
泪水潸然落下,阿善无力的看着绝望的王羡仙,他想像平时一样,再给予对方一个拥抱,一句鼓励,可他再也做不到了……
‘对不起……我要失约了……’
‘王羡仙……照顾好……自……’
话还没说完,锁链便完全封禁了阿善。
几乎是同一时间,王羡仙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强烈的情绪袭击着他的内心,以至于他根本没有发现自己与阿善的记忆开始消散。
之后,他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般,直接倒了下去。
“老师,班长晕倒了!”
伴随着周围同学的呼唤,王羡仙迅速被同学们带到了医务室。
医务室的白校医见状,连忙给王羡仙展开了检查。
确定他身体无恙后,白校医便记录了王羡仙的身体数据,然后留下王羡仙离开了医务室。
炎炎正午,太阳高悬于天空之中,放射出炽热的光芒,使得大地上的生命都热烈地活跃起来。
校园各处不断传来少年少女们对未来的讨论,或许大多数人对自己的结果并不甘心,但终归已经踏上了新的人生道路。
而这一切都与躺在床上陷入昏迷的王羡仙无关……
昏迷之时,他遗忘了自己最珍惜的朋友。
曾经那些被自己视为珍宝的记忆也尽数被封存。
而这一切,他全然不知。
此刻的他,被噩梦困扰,被母亲的记忆拥抱……
与此同时,在王羡仙的潜意识里,被锁链封锁的阿善正虚弱的喘着气。
‘会好起来的……王羡仙……会好起来的……相信自己……’
接下来的时光,他目睹了少年自杀的举动,目睹了少年与友人告别,目睹了少年被父亲辱骂,目睹了少年被家族审判,更目睹了少年炮轰家族的表现……
他本以为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出来了,直到他看到了王剑年俯身王羡仙耳边,告知墨挽歌死亡真相的一幕。
“真以为墨挽歌那个贱人的死,是场意外吗?”
“她是自杀的……”
“我告诉她,如果她不去死,我就让你们俩一起去死……”
“那个蠢女人跪在我面前,乞求我放过你……”
“她的姿态实在是太卑微了,像极了一条狗,这让我很愉悦,于是我仁慈了一回,答应了……”
“明明我让她去死,她还对我感激涕零,你说她贱不贱?”
“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