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冬有了商云的手译,将自己这几十年的艰辛、困恼、骄傲展现给所有人。
龙鳞装有50多道工序,环环相扣。
最难地是要将每一部分的误差控制在0.1mm 。
有一次,他粘完之后才发现连接处发现了褶皱,前功尽弃。
只能从头再来。
于是这第一部作品他花了五年多的时间。
张冬虽然是笑着的,但是大家都能想象到他当时崩溃的心情。
“张爷爷好厉害,我发现我答错了题目要重写一遍的时候,我都崩溃了。”
孙溢之笑着借此教育自己的儿子要成功必须耐得住寂寞。
其他小朋友也被上了一课。
张冬笑呵呵地看着每个孩子乖乖地被教育。
黄冉对这位年过七旬的老人打心底里佩服。
他这耐得住寂寞的毅力、失败后重头再来的勇气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张老,我一直都很好奇,您为什么会被那些诈骗团伙骗到?]
提起这件事,张冬的老脸就是一红。
[因为钱]
黄冉做了个疑惑的手势。
张冬回想起自己的一生,穷困潦倒就是自己一生的概括。
十岁那年,他就成了孤儿。
父母留下的那点遗产,勉强让自己读完了高中。
自此,他便走上了社会。
因为残疾,几乎没有人愿意用他。
所以饿肚子是家常便饭。
在他几乎被饿死的二十岁那年,他遇到了自己的恩师。
是一个浪漫的穷艺术者。
也是因为他,自己有了龙鳞装这个手艺。
张冬将回忆的目光看向围着自己的一群年轻人。
看他们眼里的光,自己几十年的穷困潦倒似乎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的苦。
[你们肯定没有用过钢镚,但我用过,当时做者一本龙鳞装的时候,一点收入都没有,我只能将我爸妈留给我的手表卖了,每天用一个钢镚去买咸菜。]
张冬想起那段闻到咸菜味都觉得是肉味的时光,竟觉得怀念。
他还清晰地记着,他完成第一本龙鳞装的时候,自己把自己感动的泪流满面。
[因为我穷啊,所以我没办法将龙鳞装这门技艺让更多人知道、传承,所以当时那些人打着给我免费宣传的旗号来找我时,我就答应了。]
大家恍然大悟。
同时都觉得《宝贝寻宝》这个节目存在的重要性。
而黄冉和商云则觉得给聋哑人宣传法律意识的迫在眉睫。
“张爷爷,你的书书很漂亮,肯定会有很多很多人喜欢的。”朵朵拍拍张冬的手背,奶呼呼道。
“朵朵说的对,张爷爷你的书好好看,大家现在都看到了,肯定都会喜欢的。”孙少轩紧跟其后。
张冬看着商云的手势和孩子们鼓励自己的眼神。
之前能耐的寂寞和困顿都值得了。
的确值得,因为在综艺播出后的第三个月,张冬收到了国家最高艺术中心的邀请。
邀请他前往艺术中心交流经验,而且如果他愿意,可以在最高艺术中心成立一个部门,他担任教授的职位。
在家修炼的司空修宴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是开心的。
每一个手艺人都应该不受生活所迫,得以全身心投入到技艺之中。
“修宴,我一直想不明白,你为什么拒绝总统先生成为演艺圈子里的宣传大使?”然后推荐自己去。
司空修宴看着五十米外的蚂蚁搬家,不再像第一次发现自己能视物如此远的距离那般震惊。
“黄哥,因为你最适合。”
他的路不在这一方天地。
黄天民听着不下五十遍的回答,心情复杂,无奈道:
“行吧,我以后别问了。”
司空修宴轻笑。
“你之前说的综艺,确定主题了吗?”
司空修宴点点头,将方案递给黄天民。
黄天民拿起翻看,司空修宴则独自饮茶。
“文物出逃?这个主题不需要邀请嘉宾吧?”
司空修宴点头,“但是黄哥你的选角压力还是不会小。”
“所以我就说我不要做这个宣传大使嘛,自从做了这个宣传大使,我已经两个多月没有回家了。”
司空修宴笑着听他的抱怨,反正他不接话。
等他抱怨完后,司空修宴抬起手腕,“黄哥,我今天要去接朵朵,辛苦你了,资金有什么问题,你随时联系我。”
黄天民看着风衣飘飘潇洒的背影,羡慕啊。
但羡慕有什么用,谁让他之前答应了接这个差事呢。
非遗弘扬持续了十五年,传统文化慢慢渗透到了大家的吃喝住行。
而濒危动物的降级在陆教授和朵朵的共同努力下也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大会堂的观众席上坐着一个皮肤白皙光滑,眼睛清澈明亮,长发飘飘柔顺,身着白色长裙的女生。
引来众人侧目。
女孩似乎觉得烦,拿起椅子上的帽子盖住自己的脸。
作为司寰集团代表的司空修宴出席这一次的大会。
虽然已经35岁,但容貌却是犹如他20岁那般。
有网友说他是被时光遗忘的人。
而此时被被时光遗忘的人.司空修宴一眼就找到了盖着帽子躲在角落里的妹妹。
“你小时候不是最喜欢热闹的嘛?”
司空修宴宠溺地笑看着自己已经已经长得出落的妹妹。
朵朵瞪了一眼将自己帽子拿开,又惹来像狼看到肉一般的视线的哥哥。
“那你也说了小时候!”
朵朵都烦死了。
自从自己长得越发的出落,无论去到哪,都会被围观。
而且因为自己小时候拍了综艺。
那知名度简直了,自己就像是一块香喷喷的肉,去到哪里都会被围观。
司空修宴揉了揉她的头发。
自然明白她的苦恼。
“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出席,哥哥来就好了?”
朵朵叹了口气,将墨镜戴上。
“陆爷爷今年九十大寿,他说他的生日愿望是希望我能出现在现场,我能拒绝吗?”
司空修宴耸肩,“的确不能拒绝。”
“哥哥,你不爱我了?”
司空修宴笑了,这话从哪说起?”
“你幸灾乐祸!”
司空修宴手抱胸,“没有的事,我说的是事实,就好像我也没办法拒绝咱老爸的要求。”
朵朵叹了口气,“难兄难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