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的眼神逐渐锐利起来,他带着几分警惕地说道:“她确实是双胞胎,不过我的两个孩子都是女孩。”
“额……这怎么可能!”眼前的乞丐闻言,双眼瞪大,难以置信地重新审视着秦朗怀中的孩子,仿佛要穿透那襁褓,看清孩子的本质。
他喃喃自语,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深奥的谜题:“这孩子生命垂危,我能够理解,毕竟天水与天火相克,这个世界,绝不容许水生火这种有违常理的存在发生。”
“她被吸走了天火之气,这也是情理之中,因为男性更贴合火的属性。如果有一个同胞胎的男孩,天火之气会瞬间转移到那男孩身上,而这名孩子,将成为水克火的牺牲品。”
乞丐的眉头紧锁,疑惑之情溢于言表:“但为何,另外那个孩子,竟然也是个女孩呢?真是令人费解,难破!难破!”
秦朗听着乞丐的自言自语,心中不禁泛起苦涩。他觉得眼前的这个人,要么是个疯子,要么就是个骗子。看来,天下真的没有免费的午餐。
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悲伤,秦朗不再犹豫,转身就要离去。
乞丐见秦朗要走,这才回过神来。他慌忙起身,眨眼间就拦在了秦朗的去路上。
秦朗只觉得眼前一花,那名乞丐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惊讶地向后退了几步,对刚才发生的事感到难以置信。是自己看错了吗?
乞丐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上杂草般的头发,郑重地说道:“别急着走。虽然我看起来神神叨叨的,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这孩子的病,全天下,恐怕只有我能治。”
秦朗闻言,脸上露出喜色。虽然这个乞丐行为举止古怪,但此刻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他迫不及待地问道:“卦师,你真的能治好我的孩子吗?”
乞丐摆了摆手,神色凝重地说道:“你先别高兴得太早。我确实能救这孩子,但以后她不能跟你生活在一起了。你命属天水,她命属天火,你们相克相冲,这是世界的构筑规则,甚至已经属于命运之道。”
“就算我救活了她,如果继续跟你生活在一起,她也难逃一死。”乞丐的话让秦朗心中一紧。
“你要夺走我的孩子?”秦朗的脸上闪过一丝愤怒,他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乞丐。
“你先别急。”乞丐面色严肃地说道:“不如先让我看看这孩子,在我手中会不会有所好转。到时候你再做判断也不迟。”
秦朗心中矛盾不已,但最终父爱战胜了一切。他郑重地将孩子递给了乞丐。
乞丐接过孩子,双眼缓缓闭上,口中念动法诀。不一会儿,他睁开眼睛,惊叹道:“这是多么惊人的造化!多么伟大的力量!竟然能够瞒过老天!”
他的脸色渐渐变得疯狂起来,突然放声大笑:“贼老天!贼老天!千年前你降下灾变,修真文明因此毁灭!你将我们这些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可现在,也有你算错的时候!”
他看着手中的孩子如同至宝一般对秦朗说道:“这孩子不是女孩而是个男孩!”
“什么?”秦朗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乞丐看着秦朗那惊愕的表情解释道:“他的命理就是个男孩而非女孩。”
秦朗此刻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脑海中一片混乱。
“对于你们来说这可能难以理解,但在我们这些人看来想生就生,想死就死。凡胎肉体不过是泥丸而已,随手便可以捏造!”
“这孩子其实我也看不透。他以男化女竟然瞒过了天机,注定是一枚跳出世界之外的棋子!”乞丐的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说着他身上璀璨如骄阳般的光芒闪动,一瞬间没入了孩子的身体内。那孩子原本将死的脸色渐渐变得红润起来呼吸也变得正常如同一个健康的孩子一般。
秦朗震惊地看着这一切发生,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激动地流下了泪水。他连忙跪地拜谢,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老乞丐连忙扶起秦朗笑道:“这孩子身上的天火之气已经被你另外一个孩子吸收了。他某种程度上已经不属于五行之中,他已经将因果转给了你另外一个孩子。”
“但他的命理还在,你俩依旧相克。我已经将这孩子变成了男孩,从此之后你们再无瓜葛。放心!我会给他找一个好人家的!”乞丐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邃的智慧和慈悲。
不等秦朗回话老乞丐一步踏出,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什么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一幕。
秦朗呆愣片刻缓缓回过神来。他面色迷茫,似乎刚才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但他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仿佛他失去了一个孩子,是一名女孩。
在木鹿县北衙门口,老乞丐的身再次浮现。他看着怀中安详睡着的男孩,微微一笑:“小家伙幸亏你遇到我啊,否则你这条小命,全天下都没有人能救你!”
“难道这就是命运吗?我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里,莫名其妙的见到了你,莫名其妙的救下了你。”
他的目光穿过了前方的北衙注视到里面的一个老人感叹地道:“虽然不是天木圣体,但命属正木正适合养你。你这孩子还真是幸运啊,而且也只有大乾龙气加身的荒天司,才能帮你挡灾了。”
说完他一步来到了北衙门前,将怀中的孩子放到了门口,随后毫不犹豫再次消失在了木鹿县。
而在北衙内马树刚刚看完底下的年轻人练完武。他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神色显得有些疲惫。旁边的人打趣道:“怎么了马树?你只是个指导,怎么就累了呀!”周围的年轻人都发出了善意的笑声。
马树轻笑一声无所谓地说道:“没办法,年纪大了做什么都做不动了。还是年轻好啊!”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对青春的怀念和无奈。
旁边的人又继续笑道:“谁叫你不找老婆?如果有个孩子,你绝对不会这么说的。”他们的话语中充满了调侃和亲切。
“罢了!罢了!怎么又提这事!”马树摇了摇头,制止住了对方的话语。
他掏出自己的那杆大烟杆,旁边的人见状,也明白他要干什么劝说道:“你年纪都那么大了,就少抽点烟吧!”
“嘿!你们这些年轻人不懂!烟是最能让人放松的!你不让我抽烟!我怎么受得住!”
“你们继续在这里练!不要偷懒!我去门外抽杆烟再说!”
“好好好!马老你快去吧,别被呛到了哟!”
“哈哈哈哈哈!”
旁边的人哄笑不断,马树倒一脸得意地往门外走。当他来到北衙大门口时,看着那天边默默落下的夕阳,叹了口气,他突然间感到有些疲惫和孤独,也许正如那些年轻人所说,自己真的该有一个孩子了。
而正当他要点火抽烟时,被一阵孩童的哭泣声所吸引,心中一惊,连忙侧头望去,竟发现一个被布包裹着的孩子在那哭泣着,仿佛是被遗弃的孤儿,惹人怜爱。
他连忙四下打量,周围街边有没有人,可最后只是空空荡荡的。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叹了一口气,将孩子抱起,轻声说道:“可怜的孩子,竟然被父母抛弃了,哎!如果我不收留你,你怎么活呢?”
“罢了!罢了!这或许就是命运吧,给你起个什么名字呢?”
马树思量了许久,最后笑道:“别人都说我,这一生太过木讷呆傻,如同一匹老马一样任劳任怨。
“你可别像我一样,唔……就这样吧,你就叫马哲吧,又有智慧,还跟蛰龙府同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