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新郎还没有亲吻新娘呢!”
于是,薄聿珩就着这个横抱她的姿势低下头,蜻蜓点水地吻上了她的红唇。
这么多人看着,自然不可能深吻,短暂的相贴后分开,薄聿珩绯色的嘴唇上有了她的口红。
他看起来比平时多几分妖冶,俊得妖冶。
应如愿伸手抹去,她的指腹也有了红色。
“新娘子出门喽——”
薄聿珩就这么抱着应如愿下楼,鹿宁几个伴娘在后面提着婚纱的裙摆,免得绊倒。
所有人又转场下楼,独留陆绥一个人在原地发呆。
他……他是近视眼加深了吗?还是昨晚太晚睡,今天出现了幻觉?
他怎么觉得这个贺家三小姐,长得好像应如愿啊?!
无人在意他的心理受到了多大的冲击,到了客厅,要给吴清莲、贺夫人和贺老总敬茶,薄聿珩改口喊“爸、妈”。
跟过大礼那天一样,贺家人和薄家人都清楚吴清莲为什么在这里,心照不宣。
当然,也有完全不认识吴清莲,以为她是贺家哪位身份重大的长辈,所以才在这里一起受大礼——比如戚柏雪和陆绥。
“妈,请喝茶。”
“爸,妈,请喝茶。”
薄聿珩将三杯茶送上。
贺家父母都接过,给了改口的红包。
吴清莲今天已经动容地落泪好几次,这会儿又忍不住擦眼泪,再三叮嘱。
“以后你们就是夫妻了,阿愿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好好保护她,不要再让她吃苦受累。”
薄聿珩郑重承诺:“她是我的半条命,我会比珍惜自己还要珍惜她。”
应如愿不禁看向他。
吴清莲含泪点点头:“去吧,去吧。”
薄聿珩再次将应如愿抱起,出了贺家。
叶言打开车门,薄聿珩将应如愿放进去。
应如愿低声:“你把这辆车从港城弄过来了?”
薄聿珩弯腰,将她婚纱的裙摆放进车内:“弄过来的只有车牌。忘记了?原来那辆被撞坏了。”
应如愿明了,然后对他一笑。
薄聿珩觉得她今天的一颦一笑都如此动人,他深呼吸,吸入她身上馥郁的花香气,克制地关上车门,上了另一边。
车队再次出发,开往荣华东方。
这段路有十几分钟,薄聿珩一直握着应如愿的手。
应如愿原本欣赏着,觉得他们连手掌看起来都如此相配,直到看到自己戴的粉钻。
突然间才想起来:“啊!钻戒在我这里,那等会儿走仪式,你要给我戴什么戒指?”
说着她就要将粉钻摘下来,“这个先给你吧。”
薄聿珩抓住她的手,轻声细语道:“这枚早就送你了,怎么能在婚礼上再送一次?”
应如愿:“你又买了一枚?应该没有人是戴两枚婚戒的吧?”
“以后就有了。”薄聿珩说,“应如愿什么都可以是独一无二。”
应如愿被他这些话哄得很开心。
本想倾身过去亲一下他,奈何婚纱太大,成了阻隔他们的“一堵墙”。
薄聿珩微微皱眉,也尝试伸过去亲她,但也被挡得严严实实,两人对视,不约而同笑出了声。
车子开到荣华东方,贺家和薄家都有安排亲戚在门口接待到场的宾客。
贺绍这个兄长撑了一把白色的蕾丝雨伞,遮在应如愿的头顶。
应如愿挽着薄聿珩的手,一起踏进那个筹备半月的婚礼现场。
说起来,应如愿也是第一次来婚礼现场,因为薄聿珩要给她惊喜,所以让所有来看过现场的人都不准对她说。
她也很好奇,一千多块玻璃和一飞机的活蝴蝶,会做成怎样的效果?真的有金箔做的花吗?
金色的宴会厅大门自两边缓缓打开,应如愿眼睛也跟着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