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华微微一愣,眼中闪烁着惊喜之色,双手紧紧握住墨兰馨柔滑的手掌,将她轻轻翻转仰躺在床上。
“那我便不再客气了。”
墨兰馨惊呼一声,卷曲起身体,“快起来,你压住我的丹田了,我要去打坐清修。”
“此刻正值关键之际,你就不能稍微忍耐片刻吗?”
“笨蛋,你刚才敬酒喝的是五行灵液,我喝的是清泉玉露,你再不下床,小心我在这儿修炼出体内的灵液。”
李玄华无可奈何地起身退让,墨兰馨迅速脱下绣云靴,换上草木灵韵软屐,疾步走向内室的秘境厕所。
李玄华在床边等候良久,待到冲洗茅厕的声音消散后,却又听到了浴室中水花四溅的声响。
李玄华满腹疑惑:“墨师姐,你在忙些什么?”
“我想先沐浴更衣。”
无法抑制内心冲动的李玄华,径直推开玻璃隔门闯入浴室,一把将她横抱而出,丢在床上。
“何必急着清洗,待会儿一起便可。”
“哎呀,关上窗户!”
“外面风雨如此猛烈,又有谁能瞧见呢?”
正当李楚生准备褪去外袍,身边的墨兰芳带着羞涩与愠怒,半推半就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了东方怜人惊恐万分的呼叫之声。
“楚生师兄,速来门外一观!”
墨兰芳惊惧之下,瞬间爆发出惊人修为,轻轻推开李楚生,迅疾地整理好衣襟和云鬓。
“墨师姐,何须如此惶恐,我俩已有婚约在身,此举并无不妥之处。”
李楚生心中暗自咒骂东方怜人千万遍,却也只能无奈地将门户开启一线,自怀中取出五十枚灵石递出。
“东方师妹,今日贫道无暇陪你玩笑,取此灵石与小颖师侄外出游玩吧,琐事待至夜晚再议。”
“啊呀,我不是要灵石,是小颖师侄出事了!”
李楚生一听,顿时心头一紧,匆忙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便随东方怜人一同下楼。
只见厅堂的软榻之上,李小颖双目泛红,脸色嫣红如醉,正无力地躺于其上,且头顶尚有湿润之迹。
李楚生伸手探向李小颖的额头,一股炽热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
神智模糊中的李小颖感受到触摸,慢慢地睁开双眸。
当看到李楚生的身影映入眼帘,李小颖不由得鼻子一酸,泪水再次滚落下来,“师兄。”
“莫哭!快告诉师兄哪里不适,或是遭到了哪个妖孽欺凌?”
李小颖满眼含泪却不语,李楚生焦急万分却又束手无策。
东方怜人连忙插言解释:“师兄切勿心急。适才小颖师侄告知身体略有不适,不愿打搅他人,遂自行乘坐一辆马车离去。”
“未料途中遭遇狂风暴雪,寒风吹翻了马车篷盖,我和小颖师侄都被淋了个透彻。”
“想来小颖师侄原本就有微恙在身,经此一淋,竟然引发了高热之症!”
李楚生闻讯内心愤慨,“小颖师侄生病之事怎可找乌龟王三解决?去找刘青云真人!”
“刘青云真人又是哪位?”
李楚生方才记起,东方怜人并非宗门之内之人,自然不知刘青云真人此人。
他俯身贴近李小颖,以额抵其额,察觉她体温虽高,但并非因发热所致,而是口中呼出的酒香与面色潮红多半源于饮酒过量。
李楚生怒斥道:“究竟是谁允许她饮下如此多的仙酿!?”
东方怜人连忙挥手示意不知情,“此事与我无关,我还未曾知晓。”
李小颖满怀愧疚地轻声啜泣道:“师兄,对不起,我只是想品尝一下那仙酿的味道,便擅自倒了一杯饮下,不料顷刻间头晕目眩,脚下更是站立不稳。”
“我不愿给师兄丢脸,便请东方怜人师妹偷偷带我离开,借着上洗手间的时机从侧门悄然离去。”
李楚生叹息一声,此刻责备李小颖并非首要之务。
李小颖身上衣物已湿透,若不尽快沐浴更衣,只怕会引发疾病。
“小颖,你能否自行回房,换下湿衣并洗个温泉水浴?”
“我头晕得厉害,起身都难。”
对于李小颖这样的初次饮酒者,直接豪饮一杯仙酿,能起身已是不易。
“无妨,由我亲自带小颖师侄前去沐浴更衣便是。”
身形娇小柔弱的东方怜人试图将李小颖从软榻上扶起,然而单凭她的力量,别说协助李小颖沐浴,就连将其扶上二楼亦显得十分吃力。
此刻,身着炼气行踏鞋的墨兰芳缓步入室,她昔日曾修炼至八极武境巅峰,如今轻盈地抱起了李小颖,宛如羽化登仙之姿。
“楚生师弟,我先帮小颖沐浴更衣,你速速寻觅一辆飞云梭,务必召回在客栈闭关修炼的刘庆祝。”墨兰芳语气坚定,行走间步步生风,面容冷肃之下,李楚生暗自揣测她并未如表面上那般醉态尽显。
外界大雨倾盆,街上往来的灵兽车早已寻觅避雨之地,不见踪影。
由于饮下了修行者忌讳的浊酒,李楚生无法驾驭法宝出行,只得翻检储物袋寻找防水阵符。随后,他踏上了一辆古朴的双轮铁骑——破空飞梭,准备启程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