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还是您的孩子啊?”书灵虽这般说着,可那眼神却如惊慌失措的小鹿,不停地闪躲着,根本不敢与楚辞对视分毫。
而楚辞呢,她全身心的注意力全都倾注在了书灵身上,又怎会瞧不见这里头的猫腻。
只见楚辞微微蹙起那好看的眉头,目光仿若燃烧得极为炽热的火炬,死死地锁定书灵,眼中透露出深深的疑惑与强烈的不满。
她压低声音,一字一句沉沉地道:“你这是何意?为何不敢直视于我?莫非还有隐情未曾道出?”
书灵猛地心头一颤,双唇哆哆嗦嗦地嗫嚅着:“并非我有意隐瞒,实在是此事千头万绪、错综复杂,我一时间真不知该从何处讲起。”
楚辞冷哼一声,寒意从牙缝中挤出:“那便长话短说!否则,你应该没有我的同意,不能做我的孩子吧!”
这话语里那威胁的意味浓烈至极,冰冷的语气仿佛能瞬间将周围的空气凝结成冰。
书灵顿时吓得气都短了一截:“长话短说就是,我不想被吞噬,拼尽了全身力气才想到逆转时空这个法子,可代价是灵识在缓缓消散。”
“我仔细算过了,只有做您的孩子,才能抵消那恐怖的副作用……”
楚辞眉头紧紧皱起,目光如利剑般凌厉:“那我呢?要我付出什么代价?难道要我牺牲自己来成全你?”
书灵赶忙解释:“不是永久的。”接着又弱弱添了一句:“您不是一直在做善事吗?”
楚辞闻言,心中暗自揣测:所以书灵是看上自己的功德了?那自己功德究竟有多少,才会一直被它惦记。
楚辞刚想问,范景瑞便匆匆走进来,急切喊道:“娘子——”
楚辞随即停下与书灵的沟通,起身,眼中带着疑惑和急切:“夫君,江篱告诉你了?”
范景瑞先是一愣,脸上闪过一丝迷茫。
随后眉头微皱,那目光急切地看向楚辞,问道:“江篱只说娘子有要事与我说,娘子究竟是什么事儿啊?”
楚辞低垂着眼眸,双手轻轻抚上自己的腹部,脸上洋溢着幸福与羞涩,缓缓说道:“夫君,我怀孕了。”
“怀孕?”范景瑞闻言先是一喜,眼中瞬间迸发出惊喜的光芒。
但想到之前进来时楚辞那凝重的表情,心中不禁又泛起一丝疑惑,忙问道:“如此之外呢?”
“我怀了可能不止一个,我有些担心。”楚辞微微咬着嘴唇,神色间满是忧虑,然而她并不打算将书灵的事情说出来。
他们现在的状态让楚辞觉得很是美好,彼此之间心知肚明,却又不过分试探,维持着一种恰到好处的默契与平衡。
楚辞觉得这样既舒适又安心。
果然,范景瑞立刻就想到了楚辞的小秘密。
他向来心思通透,当即直接转移了话题:“为夫这就给京城那边去信,让娘她们帮着物色女医和稳婆。”
楚辞脸色微怔,略带嗔怪地说道:“倒也不用这么急的。”
范景瑞反而一脸认真,神色郑重地说道:“用,京城到庭州可不是一步之遥。”
说完,便脚步匆匆地去了书房,那急切的模样仿佛生怕耽误了半分。
楚辞见状,心中顿时暖暖的,犹如有一股暖流缓缓淌过,整颗心都被这股温暖所包裹。
这样子,让书灵儿误会以为楚辞很好说话。
却没想到,范景瑞刚一离开,楚辞便收起了那温柔的神色,目光瞬间变得凌厉无比,开始了追问。“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书灵没想到楚辞翻脸如翻书,顿时慌了神,情急之下,将自己仅剩的对这个世界的掌控之力不顾一切地转移到了楚辞体内。
瞬间,楚辞便明白了书灵并没有说谎。
并且楚辞还 Get到了这个世界原本的走向。
原来,这个世界竟然是奇幻类,而主角儿竟然是楚灵儿?且还是大女主向。
楚辞眉头紧蹙,喃喃自语道:“所以,楚灵儿也是一个可怜的受害者?”
楚辞丝毫没有发现,就是因为这一念头,一抹粉红色的灵魂,竟在刹那间,钻进了她的肚子。
书灵倒是发现了,但它哪敢说呀!只能当自己暂时眼瞎了。
直到九个月后,经过漫长的一天一夜,楚辞历经重重磨难,终是生下了三胞胎。
她疲惫又幸福地看着襁褓中的孩子,目光忽然定在其中一个孩子的额头上,那几乎与楚灵儿额头上一模一样的胎记,让她瞬间惊呆了。
“书灵,你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楚辞下意识地追问书灵。
然而话一出口,她才恍然想起此时的书灵已经变成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奶娃娃,根本无法回答她的问题。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暂时将此事搁置。
直到三年后
此时的庭州,作为边城众多县城中第一个开放的县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贫困落后、鲜为人知的边城庭州,如今已经变成了处处商贾云集、热闹非凡的繁华之地。
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摩肩接踵。
来自各地的商人们带着琳琅满目的商品汇聚于此,店铺林立,吆喝声此起彼伏。
昔日简陋的屋舍已被气派的楼阁所取代,道路宽敞平坦,驿站、茶馆、酒楼一应俱全。
曾经荒芜的土地上如今开垦出了大片肥沃的农田,庄稼长势喜人。
这一切的改变,让庭州焕发出勃勃生机,成为了边城中一颗璀璨的明珠。
作为郡主,又是在发展庭州过程中出力最多的人之一,既不想着捞功绩走人,又已儿女双全。
按说,楚辞该过着悠闲惬意的生活。
但是此刻,楚辞却气炸了,只见她柳眉倒竖,美目圆睁,怒喝道:“说,是谁提议利用县令亲属的身份坑人的!”
对面站着的三个小豆丁,老大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地说:“母亲,不是我。”
老二低着头,声音小小的:“也不是我呀,母亲。”
老三则咬着手指,怯生生地看着楚辞:“母亲,我,我不知道。”
楚辞看着三个小家伙的模样,又气又无奈:“哼,你们三个,今天要是不说实话,都别想吃饭!”
这时,老二也就是唯一的女孩突然站了出来。
她抬起头,眼中透着坚定,声音清脆地说道:“母亲,对不起!”
“不知为何我脑子里好像有过这样的记忆,模模糊糊的,就好像曾经经历过一般,不由自主地就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