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们亲眼见识一下，这个大唐盛世，这位皇帝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
    “希望，将来你们不会为此感到后悔。”
    秦琼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抹激动之色。
    他挣扎着想要下床磕头感谢，却不料牵动了伤口。
    顿时连连咳嗽，呼吸声犹如破旧的风箱，不断地“呼哧”作响。
    林川走到门口，停下脚步。
    “那一剑，伤了你的肺。”
    “以后你要尽量避开尘嚣，恐怕声音会一直这么嘶哑下去。”
    “好好的活下去，如果有一天你想通了，随时可以来找我。”
    “记住了，你欠我一条命。”
    说完，林川在秦琼复杂的眼神中大踏步地离开了那里。
    ……
    军营门口，李靖和其他将领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他们看见林川走出，纷纷低头行礼。
    “我和秦琼的话，你们都听见了吧？”
    “你们替皇帝求情，也为天下百姓求情，我答应了。”
    “但你们必须记住，这个机会是以九万名士兵的生命换来的。”
    “除了皇帝，那些该杀之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你们都明白了吗？”
    尉迟恭等人闻此言，心头一震，隐约嗅到了血腥的气息。
    林帅此次回京，看来是要血洗长安了！
    “我们明白了！”
    “倘若陛下真心悔过，一如往昔，林帅还会愿意回来吗？”
    李靖满腹忧虑地问道。
    林川冷哼一声：“死者不能复生，做过的事哪有机会重来。”
    “如果下次再回朝廷之日，便是取他项上人头之时！”
    李靖心中一紧。
    他又出声提醒道：“长安城里仍有三万大军，林帅若是无法全身而退，请前往我家，自然会有援手助林帅逃脱。”
    林川仰天一笑，豪气干云地道：“各位觉得，凭我林某人的武艺，区区三万大军就能困住我吗？”
    “别说三万人，就算百万大军我也能进出自如。”
    众人内心震动，从林帅刚才的表现来看，事实的确如此。
    林帅的武功已达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
    只要他不想受伤，就没有人能伤得了他！
    “你们记住，我已经给你们时间和机会去认清皇帝的真面目。”
    “一旦你们找到了答案，欠我以及这九万名将士的交待，你们必须要偿还。”
    “一个人是否平庸，并非看他崛起之时，而是要看他在安逸无拘束时的表现。”
    “相信我，将来你们一定会为自己过去所做的事情感到不值。”
    “也会明白，为什么我今天不顾一切，也要铲除这样的昏君。”
    林川的声音渐渐冷淡下来，身形消失在远方。
    李靖猛地惊醒，忙向林川离去的方向大声询问：
    “林帅，敢问这个期限是多久？”
    林川的声音在旷野中回荡。
    “以三年为期。”
    “如果三年之后，你们看清了一切，自然就会看到结果。”
    “那个时候，你们自然就知道该如何做了。”
    夜幕降临，林川的身影渐行渐远。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林川终于抵达了长安。
    看着出城迎接他的李世民，林川毫不犹豫地挥出一剑，削掉了他的发冠。
    然后，在李世民震惊的目光下，重重扇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一声响彻百官之前，他与皇帝彻底翻脸。
    林川身上散发出的杀意令人胆寒。
    意识到形势危急的崔仁师来不及逃跑，被林川一剑斩下了头颅！
    那一天，长安城内血流成河！
    无数皇亲国戚几乎被屠杀殆尽！
    面对林川，三万大军形同虚设！
    没有人敢阻挡他！
    一颗颗头颅高悬于长安城头，以此祭祀征西大军的英勇亡魂。
    当夜已深，尉迟恭重新点燃火炉开始打铁。
    夜晚的迟云巷显得愈发宁静祥和。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远处几点稀疏的灯火。
    男人们围坐在火炉旁畅饮，发出阵阵欢声笑语。
    秦怀道靠墙而立，那边传来老黑叔和父亲的交谈声。
    “老秦啊，这金锏是不是应该加重些？”
    “我看怀道这些年力气增长不少，左右各四十斤怎么样？”
    尉迟恭的声音中透着几分兴奋，看到后辈的成长让他深感欣慰。
    “四十斤？”
    秦琼皱了皱眉，摇头否定。
    “太重了点，他现在虽然力气增大，但是很多技术还是太过生硬。”
    “在一流的水平还能应付，但如果进入顶尖高手的行列，碰到厉害的角色恐怕就要吃苦头了。”
    “这样的话，你就给他打造一副三十斤的，再加一副三斤重的。”
    “三十斤的那个要用些寒铁，我家里还有一些存货。”
    “三斤重的要软一些，当年给林帅打造银龙弓剩下的材料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