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白茫茫一片,甚至都已经结冰。
那群黑衣蒙面人冻得直哆嗦,连走动都困难。
寒气弥漫,黑衣人冷得脸色发青,眉毛上白霜一片,连运功都运不出来,仿佛被人封住血脉一般。
这一幕看得十影卫们眼睛都直了。
这是什么诡异的东西?
王妃的本事也太大了吧?
花从筠再次开炮。
这一下,这群黑衣人的双脚结冰,冷得不断哈白气。
箫北乾注视着眼前这一幕,表情幽深,看不出情绪。
随着牙齿打颤的声音钻入耳膜,十影卫震惊。
练武之人不会畏寒,就算是凛冬腊月里打着赤膊,也不至于成这个样子。
这王妃究竟用了什么法子,让这群人都这样?
还有,王妃肩膀上扛着的东西是什么?怎么这么奇怪?
这些武功高深的黑衣人明显冷得无法抵挡,身体颤抖得几乎控制不住。
花从筠停了下来,将炮筒杵在地上,单手撑住,而后站在黑衣人们面前,冷声道:“不管你们是奉了谁的命令,你们的围攻,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无人说话,他们也说不出话,牙关上下打颤得厉害,声音特别清晰。
花从筠扫了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若是还有下一次,我不介意让你们去体会一下比这还冷的存在!这只是小小的惩罚。半个时辰后,你们要是还出现在我面前,那你们只能永远留在诏国了!”
话音落下,花从筠回到箫北乾面前。
无视十影卫他们呆滞的神色,淡淡道:“我们回去吧,改日再逛街。”
“嗯。”箫北乾点头,目光微抬,看向前面的黑衣人,“不需要解决他们吗?”
“等弄清楚是谁再解决也不迟,敌在暗我们在明。”
“说的也是。”
十影卫退去,他们的心里骇然一片。
之前他们就认为花从筠配不上他们的主子。
直到看到她的本事厉害,所以他们就认可了。
这次,他们发现以前当真是看走眼了,花从筠霸气侧漏,本事厉害,真可谓是人不可貌相……
回去的路上,花从筠和箫北乾简单的说了关于那制冰弹的事情。
等回到院子,永齐看到她走进来,说道:“阁主,我把他安置在了隔房,但他闹腾个不行,一直嚷嚷着要走。”
“我知道了,你先去忙。”花从筠举步踏进门槛。
“是!”
花从筠和箫北乾一起走进隔房。
小男孩听到门被拉开的动静,抬头看去。
在看见花从筠的刹那间,他瞬间如炸了毛的猫一样,“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有本事你就直接杀了我!不然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一个字都不会告诉你的!”
花从筠瞥了他一样,淡淡道:“我什么也不会问你。”
小男孩一呆,像是被噎住了一样,“啊?你为什么不问?”
箫北乾:“……”
这小屁孩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
问也不是,不问也不是?
“筠筠,这小屁孩……是不是脑子有病?”
“你脑子才有病!”小男孩气急败坏地说道。
花从筠失笑,抬眼端详着他苍白无色的小脸,道:“你是上官家的小少爷上官鑫宇。”
“你怎么知道?”小男孩闻言,脸色大变,“你是谁?”
“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敢对我动手?”花从筠淡淡一笑,拉过一张凳子在他面前坐下,“把受伤的手伸出来我看看。”
语气虽淡,但是命令般的话语不容上官鑫宇拒绝。
上官鑫宇咬着唇,心里突然生出一种不安。
眼前这个女子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身份,但是她此时明显是要医治他的伤口,自己若是不从……不,若是不从,耽搁了治疗,这只手是不是就废了?
虽然年纪小,可打小受到的待遇让他的心智远比同龄人早熟。
很多时候,他并不如面上表现出来的这般愚蠢。
最后,上官鑫宇还是伸出手,不解地问道:“我要杀你,你为什么要救我?”
“你杀不了我。”花从筠道。
上官鑫宇痛得一缩,抽了一口冷气,“你这是看不起我!”
花从筠见状,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想要人看得起,就拿出本事,很显然,你不行。”
“你,你……那位俊哥哥比我大多了,他打我,就是欺负小孩子,赢也不光明!”上官鑫宇不服地说道,“我要是长到他这般大的年纪,他还不一定是不是我的对手呢!”
箫北乾闻言,白了一眼:“菜就多练!”
“哈哈!”花从筠失笑,“小子,就你这冲动的脾性,只怕不知什么时候就死于非命了,别说跟他比年纪!”
“你咒我?”上官鑫宇瞪她一眼,“我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花从筠道:“那是因为你运气好,遇到了我们。还有就是,因为我善啊!我虽然也会杀人,但倒也不会谁都杀。当时我想杀你的话,你以为自己还能活得了?”
上官鑫宇一窒,“你到底是什么人?”
花从筠道:“你来杀我,却不知道我的身份?你该不会是在街上随即挑选人来动手的吧?恰好看到我们俩穿着打扮,所以选我们为目标?”
上官鑫宇又是一窒。
沉默就代表了默认,也就是承认了花从筠的猜测是对的。
“所以,你是偷溜出来的?上官家……你不是上京上官家的对吧?”花从筠淡淡一笑,抬眼看着他时,眼神清透睿智。
上官鑫宇呆呆地看着她,良久才迟疑地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偷溜出来的?”
“你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屁孩,谁会派你来执行刺杀任务?而且你连我们是谁都不知道,所以,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你是偷溜出来的。”
上官鑫宇闻言,恼怒地道:“别老是叫我小屁孩!我迟早也会长大!”
“果然,幼稚。”说完后,花从筠心里轻叹。
这小屁孩这个年纪其实也挺不错的,不服输也可以直白地说出来。
“你……”
没等上官鑫宇说完,花从筠便说道:“七天内这只手不要用力,否则落下什么病根你别后悔,别怪我没提醒你。”
上官鑫宇闻言,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善意和包容,心里有种酸涩的情绪在发酵,“你……你还没告诉我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