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泽仔细想想，觉得系统说的也没错。
蓝星上的人类至今为止，都没有踏出自己出生的行星，更别说了解宇宙了。
所以，要说蓝星上的人类不是宇宙人，倒也没说错。
究其原因，还是文明等级不够。
工业的科技树，需要一点一点慢慢攀登，中间缺一点都不行。
因此，即便大夏国获得了标准型歼星舰的全套设计图纸。
但是，在将设计图纸内的技术完全消化之前，蓝星的文明等级，是不会产生大变化的。
所以系统嘴里说的“常识”，和蓝星人的关系不大。
“算了，我不和你讨论这个问题。”
“不过，系统，你刚才还说，这些家伙的祭祀仪式，其实可以汇聚到些许邪念？”
“这是什么意思？”
方泽摇了摇头，接着在脑海之中问到。
至于“邪神的真名”是什么，他目前没有任何兴趣知道。
因为从系统的语气里，就能听出来，有些时候，有些情报，知道的多了，反而是麻烦。
邪神的真名，不是控制邪神的咒语。
即便你依靠此真名，真的联系上了邪神，让祂注意到了你。
那也仅此而已了！
邪神在注意到你之后，会做出什么样的行动，是不可预知的，也是无法控制的。
或许什么也不会做，看你一眼就离开了。
但是，以邪神的力量层级来说，即便只是看了一眼，造成的污染，也是不可估量的。
而比起什么都不做，邪神稍微吹口气，将这颗无聊的星球给毁掉的可能性，会更高一些。
毕竟，在邪神看来，毁掉一颗微不足道的星球，根本不足挂齿。
至于那些所谓的信徒？
谁在乎呢？
邪神根本就不需要信徒！
说白了，那些被邪念影响，从而盲目追寻邪神力量的邪恶信徒，也只是被邪念影响了。
邪神根本就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种事情。
所以说，在前两种可能性之外的第三种可能性——满足信徒的愿望——几乎是不可能出现的情况，根本就是在做梦！
也就是那些被邪念影响，昏了头，没了脑子的邪恶信徒，才会觉得邪神是“好人”。
但方泽的脑子可清醒得很。
邪神，不是他现在可以应付得了的对手，所以最好不要因为好奇心害了自己。
因此，比起“邪神的真名”这种要命的情报，方泽还是更在意邪念的问题。
【汇聚邪念，自然是字面意思。】
【这些家伙勾勒的魔法阵，虽然召唤不来邪神，但是可以汇聚这颗星球上的邪念。】
【因为这些家伙本身就是受邪念的影响，才会变成这样的。】
【所以从原理上来说，这些家伙本身，就属于邪念的眷属，自然能以身为饵，将无形的邪念汇聚到这个魔法阵之中来了。】
系统很耐心地解答了方泽的疑问，更是让方泽双眼一亮。
“还有这种好事儿？！”
“统子哥，你怎么不早说！？”
这也不怪方泽会如此激动。
毕竟，在此之前，方泽一直在思考，要如何将隐藏的邪恶信徒给找出来？
以及，要如何将神识都感知不到的邪念给消灭掉？
而现在答案已经出来了！
邪恶信徒的祭祀仪式，不仅可以把隐藏在暗处的隐性邪恶信徒给吸引出来，甚至还能汇聚邪念，把方泽要找的目标给明确标记出来。
这还不是好事的话，那什么是好事？
【大型祭祀仪式并不好做。】
【宿子哥，难道咱早说了，你就要自己做吗？】
【而且，平日里大半夜的，街头巷尾不是都有小型祭祀行为吗，宿子哥你没发现吗？】
“这……”
方泽被系统这么一问，回忆了一会儿，忽然有些语塞。
因为平日里，他在街头巷尾发现了小型祭祀活动之后，第一时间就会把那些邪恶信徒给做掉，不会拖泥带水，也不会放跑一个。
所以造成的问题就是——
那些邪恶信徒死的太快了，方泽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发现系统所说的情况。
自然也没有意识到，这是个好办法了。
“好吧，有些时候，做事太干脆，好像也不是好事。”
“不过没关系。”
“既然现在发现了，那就从现在做起。”
好一会儿之后，方泽才耸了耸肩。
反正现在察觉到这件事，也不算太晚，只要有了明确的办法之后，事情就好办了。
所以说，自己来这一趟，还是来对了。
“就让我看看，这场大型祭祀仪式，到底能弄出个什么东西吧……”
“等一下，二十分钟是不是快要到了？”
方泽和系统交流的时间并不长，所以很快就回过神来了。
当他再次看向下方大广场上的祭祀仪式之时，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话说，镇邪司之前，是不是说过，要对这个地方进行毁灭打击来着？
现在应该快到时间了吧。
而在方泽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下方的大广场上，祭祀仪式也进入了最关键的时刻。
那一圈又一圈跪倒在巨型魔法阵外围的邪恶信徒们，在祷念完无聊的颂词之后，竟然开始跪着慢慢移动，挪进了魔法阵之中。
随后，原本就在魔法阵内，负责泼洒鲜血的邪恶信徒们走了过来。
来到了那些跪倒在地的邪恶信徒面前。
站在高楼上的方泽，可以清楚看到，这些负责泼洒鲜血的邪恶信徒，手中不知何时起，多了一把匕首，上面还铭刻着一些怪异的符文。
紧接着，只见这些邪恶信徒俯身，在那些跪倒的邪恶信徒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话。
然后，陡然举起匕首，狠狠地刺进了跪倒在地的邪恶信徒们的胸膛。
霎时间，鲜血四溅。
随着匕首被拔出来，一股子温热的血水，从邪恶信徒的伤口之中喷溅而出。
“这是？”
方泽看到这一幕，顿时瞪大了眼睛。
什么情况？
这些家伙，怎么忽然之间，就开始自相残杀起来了呢？
“不，不对，这应该不是自相残杀。”
“那些跪倒的信徒，根本就没有反抗，所以说，这难道是……”
【献祭！】
系统顺便就把方泽想说的话给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