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群马匪拨转马头,就要逃走。
这便是震天帮最为棘手之处,来去如风,难以捕捉,让人疲于奔命,他们却游刃有余。
三当家的恶狠狠地咒骂。
“给老子等着,等秋收了,老子屠了嘉元城!”
他刚刚挥舞马鞭,只见队伍当中斜刺冲出一人,连人带马狠狠撞在三当家身上!
“砰!”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三当家的万没想到,还不等反应,马匹受惊猛地朝旁边倒下,一声巨响!
“啊!!”
他来不及抽出马鞍的腿被当场砸断,发出凄厉的怒吼!
然而众多马匪却愣了!
什么情况!?
在他们发愣之时,宁炎痛打落水狗,猛地一拉缰绳,马匹前蹄高高抬起,重重践踏在三当家的身上!
“噗!”
千斤之力让他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当场昏迷过去!
“内奸?!”
“你这个杂碎竟然是内奸!?”
“抓住他!”
马匪们被这一声凄厉吼叫惊得如梦初醒,怪叫着朝宁炎冲来!
此时的宁炎一手拉着缰绳,一刀狠狠砍在玉漱的坐骑屁股上,那马匹吃痛,嘶吼着朝前狂奔,挡无可挡!
宁炎则是紧随其后,弯弓搭箭,射死了好几个追击的马匪!
此时的马匪群乱成一团,三当家的昏迷不醒,被压在马下又出不来,追兵顷刻之间就要赶到!
队伍当中一个声望略高的马匪脸色变了数次,咬牙切齿地怒吼!
“风紧扯呼!”
一声令下,马匪再也顾不上昏迷的三当家,一伙儿人狂奔着离去,激荡起阵阵尘埃!
逃出去的两人跟嘉元城赶来的救兵汇合,孟峰跟何天渺滚鞍下马,见到宁炎没事,这颗心才放进了肚子里!
“还好没事!”
“我们这一路上赶过来,还是太慢了!”
两人满头大汗,这份辛苦做不得假。
宁炎还没开口,嘉元城的援军便怪叫着冲上去收割残敌,这伙人弄得天怒人怨,但凡有官兵遇见,都要追杀一番。
“起来吧,你们来的刚好。”
宁炎这才长出一口气,一颗悬着的信终于放了下来。
另一旁的玉漱捂着心口,略带紧张羞涩地看向宁炎。
方才宁炎的挺身而出的背影,牢牢印刻在她心中,久久不能平息。
此时嘉元城的士卒将三当家的五花大绑,活脱脱一个粽子。
“将军,此人正是震天帮的三当家!这些你可发了财了!”
一个士卒忍不住惊呼的道。
他一开口,旁边许多人立刻凑上来围观,确定身份之后这些士卒载歌载舞,兴奋无比!
其中一人怪叫着冲到宁炎身前。
“周公子!这回可发财了,我们发财了!”
其余人也兴奋地大叫,个个脸红脖子粗,好似碰见天大喜事一般。
“哦?发什么财?”
宁炎刚刚脱离虎口,心情不错,笑着问道。
“这可是震天帮的三当家,王庭悬赏十万两白银买他的人头,哈哈哈,就这颗人头,就值十万两啊!”
那人激动无比,恨不得现在就割下头颅领赏去。
十万两?
宁炎听了兴致平平,做惯了上百万两的生意,这一听十万两的悬赏,顿时就没了什么兴趣。
干脆做个顺水人情算了。
“既然如此,这个人头送给你们傅家了,留出一半给马匪祸害过的百姓,对你们的名声有好处。”
说罢,宁炎挥挥手,拨转马头离去。
那些手底下的欣喜若狂,个个朝着宁炎磕头拜谢,欢呼声一片。
宁炎却没想到,今日一举,给他惹下了许多麻烦。
这是后话。
率领人马回到嘉元城后,宁炎算是缓了一口气。
这些天跟傅琅跟拓跋隼斗智斗勇,也算是劳心费神,终于能好好休息一会儿。
就在这时候,门口突然想起敲门声。
“谁?”
宁炎错愕道。
“是我,你睡下了么?”
门外传来玉漱郡主娇弱的声音。
是她?
宁炎略一犹豫,心想或许是要商谈接下来军镇的事情,也就起身打开了门。
门打开,宁炎顿时眼前一亮。
方才还是满身污泥的玉漱郡主,此时洗漱过后,容光焕发,俨然一代绝色佳人,眸光流转,欲语还休。
“看什么呢?盯着人家看?”
玉漱俏脸微红,禁不住娇嗔道。
“啊..没什么,快进来吧。”
宁炎摸了摸鼻子,将她让了进来。
玉漱迈步进房,香风微拂煞是好闻。
两人坐定之后,玉漱抬眸望向宁炎,与之前相比,眼中的防备都化作了一缕柔情,说话也变得轻声细语了许多。
“此番前来,是感谢殿下救我于水火,大恩大德,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了。”
“以身相许呗!”
宁炎下意识脱口而出。
玉漱又惊又喜,白皙面庞一下子通红,就连耳垂也红彤彤一片,一时不知道如何搭话。
他…怎地如此直接!
“哈哈哈,开个玩笑而已。郡主既然与我有约在前,我自然尽心竭力。”
宁炎看她脸红成这样,赶紧打了个哈哈。
原来是玩笑话…
这家伙!
不知为何,玉漱心中略感失落,但脸上的笑容依旧。
“无妨。我已经写信通知了家族,从下两个月开始,若是拓跋隼果真一蹶不振,婚约取消,那我族兄会出兵北蛮,拖住他们,殿下就能腾出手来,修理军镇了。”
终于!
宁炎闻言大喜,忍不住一拍桌子!
“好!如此甚好!玉漱郡主巾帼不让须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说着,宁炎满饮一杯茶。
这下子北境的商贸军镇都能打通,也将慢慢变成铁桶一块,秦家再也无法掣肘于自己,想到这里,宁炎就浑身舒畅!
“殿下客气了…哦对了,殿下旅途劳累,我曾经在王庭御医那学过按摩之道,帮你解解乏如何?”
玉漱郡主壮着胆子问道,眸中满是柔情。
宁炎是何等敏锐的人,一眼便看出玉漱郡主今天好似有些不太对劲,但人家堂堂郡主都如此说了,他又怎好拒绝?
“这倒是在下的荣幸了!”
“那你躺好!我这可是头一次给人按摩,按得不好可不许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