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远禅师亲自为我挑选了满满一大兜的佛经,并将它们交到我手中,然后亲自送我走出了护国寺。
我双手提着这些珍贵的佛经,脚下施展出轻功,如飞鸟般疾驰而下山路。
没过多久,我便抵达了府衙门前。门口的两名守卫见到我,立刻恭敬地抱拳行礼道:“大人安好!”
我微微点头示意,随后抬腿跨入府衙。
就在这时,眼前突然出现了班头李波的身影。他步履匆匆,似乎有急事要办。当他看到我时,脸上露出欣喜之色,急忙说道:“大人,您来得太好了,我正准备去找您呢。”
“发生了何事?”我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袁夫人即将临盆。此刻她正在自己的房间里,产婆已经请来了。袁军师希望您能尽快过去。”李波快速地解释道。
一听到这个消息,我毫不犹豫地将轻功发挥到极致,身形如同闪电一般,几个起落之间便已到达产房。
就在这时,房门口站着的青瑶,突然映入了我的眼帘。看到青瑶后,我微微颔首示意,紧接着便准备推门而入。然而,青瑶却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了我,并压低声音说道:“哥,产婆有交代过,不允许任何外人进入产房。”
“我可不是什么外人啊!为什么不让我进去呢?”我心急如焚地反驳道。
“你毕竟是个男人呀,女人生孩子的时候,男人是不可以进去的。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袁母和我妈妈都在里头陪着呢,肯定不会有事儿的。”青瑶连忙安慰我道。
事已至此,我也无可奈何,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门外候着了。
我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门外焦躁地来来回回踱着步,内心被无尽的不安与忧虑填满。
房间里时不时地传出袁芳那痛苦不堪的呻吟声,而且这声音还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响,听起来简直就是撕心裂肺啊!我的心脏仿佛也在被她的痛苦所撕扯着,她的每一声呼喊,都犹如一根根尖锐的针刺向我的心头。我真的好想立刻冲进房间去,替她承受那难以言喻的苦楚,但我心里很清楚,现在的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默默等待,倘若我冒然闯入,恐怕只会给大家帮倒忙罢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我不知道自己在门外等待了多久,仿佛这一刻时间变得无比漫长。太阳逐渐向西偏移,房间里袁芳的呼喊声也慢慢减弱。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孩子为什么还没有出来?袁芳的喊叫声为何变小了,是因为疲倦还是其他原因……无数个疑问涌上心头,让我的内心愈发焦虑不安。我情不自禁地开始念叨起佛号,希望能借助佛祖的力量保佑一切平安。尤其想到观音菩萨慈悲为怀、救苦救难,我便立刻改口默念起\&南无观世音菩萨\&。
\&产婆,您赶紧想想法子啊,我的女儿快撑不住了!\&岳母焦急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如同一道惊雷震醒了我。我顾不上其他,猛地用力推开房门,然后像箭一样飞奔到袁芳身边。
此刻的袁芳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挂满了豆大的汗珠,呼吸异常急促。她的嗓音变得沙哑而无力,原本高耸的腹部已经扭曲成一个巨大的 s 形。她的面容因极度的痛苦而扭曲,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她看到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喜悦,但那丝喜悦很快就被无尽的痛苦所掩盖。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用极其微弱的声音对我说道:“皓哥,恐怕……我撑不下去了。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们的孩子。你快把我的肚子剖开,把孩子从里面取出来吧!能救下一个也好啊……”
看着眼前深爱着的女人如此痛苦、如此绝望,我的心如刀绞一般疼痛难忍。然而,我深知此时此刻自己绝不能乱了阵脚。只有保持镇定冷静,才能给予袁芳信心与希望。
我毫不犹豫地伸出右手,紧紧握住袁芳那只已经毫无血色的左手。与此同时,我暗自运功,将体内犹如潺潺溪流般源源不绝的内气通过袁芳手上的劳宫穴传入她的体内,以此来增强她的体力。而我的另一只手,则轻柔地落在袁芳的丹田位置,拼尽全力将自身内力如决堤洪水般疯狂灌入她的身躯之中。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不敢有丝毫松懈。终于,在我这般持续不断的努力下,袁芳的精神状态逐渐好转起来。她原本苍白如纸的脸色也开始泛起一丝红润,呼吸也变得平稳许多。
我深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的心境平复下来,然后才开口道:“夫人,别怕,有我在此守护着您,一切都会平安无事的。您只需闭上双眼,稍稍休憩片刻便好。至于其他事情,就交由我来处理吧。让我先仔细瞧瞧究竟发生了何事?”
“哎呀呀,知府大人,您竟然连这些都知晓,实在是令人钦佩不已啊!”站在一旁的那位年约四十多岁的妇人,谄媚地笑着说道。
此时此刻,局势如此紧张急迫,她身为负责接生的产婆,却仍有余裕拍我马屁,着实令我感到无言以对。
我面无表情地瞪了她一眼,语气冰冷地说道:“当下,我急需一个绝对静谧的环境,请你保持安静,切勿再发出任何声响。”
那产婆顿时面露窘态,尴尬无比,只得乖乖闭上嘴巴。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试图让自己的心跳逐渐平稳下来。我集中注意力,调整呼吸节奏,将意念凝聚于丹田之处,排除脑海中的一切杂念。我瞪大双眼,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袁芳的腹部,不敢有丝毫懈怠。
没过多久,我的心境渐渐平静如水,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接着,一种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我仿佛进入了一个深邃的禅定境界。在这个境界中,我的意识变得异常敏锐,甚至能够穿透任何物体的表面。
当我再次凝视袁芳的肚子时,奇迹发生了。透过她的肚皮,我清晰地看见了那个被困在里面的孩子。令人惊讶的是,这个小家伙竟然头朝上,而且脖子上还缠绕着一根粗壮的脐带!此刻,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袁芳用尽全力也无法顺利分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