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81章人都麻了
汉末有两个大郡,一个叫汝南郡,210万的人口,一个叫南阳郡243万的人口。
汝南郡的郡望叫做汝南袁氏,南阳郡曾经有很多的郡望,也还有一大群云台后裔,但两百年岁月流逝,郡望落到了南阳邓氏头上。
当初汝南袁氏为什么要拉拢南阳邓氏一起去东欧,就是因为相比于其他的世家,只有南阳邓氏有这个让正常世家理智崩溃的体量了。
外加也只有南阳邓氏能合理的帮汝南袁氏拉拢到足够支撑起同化斯拉夫人的人口,否则光靠袁家,这事儿没这么容易的。
袁家从汉帝国一共迁走了263万的人口,这263万的人口组成分别是汝南和冀州合计122万,阎圃从汉中迁走了接近二十万,以及其他袁家和世家用烧票据做交易换来的三十万出头的人口。
至于剩下的91万,则全是南阳邓氏自家迁徙的时候,从南阳带过去的人口,这点没什么说的,哪怕是正史,南阳郡崩塌的时候,邓氏南迁,也带走了南阳巨量的人口,虽说没有这次多,但也不少。
可这只是正常的逻辑下的思维,以目前这种情况,袁随在听到邓通平淡的回答了一句91万之后,第一反应就是他们袁家引狼入室了。
这算什么,军事力量的核心区,邓氏占了一半以上,政治力量的中下层基础建设,邓氏占了一半,现在连百姓的核心构成,邓氏都占了三分之一,这还挣扎啥呢,邓氏从一开始就不安好心是吧!
和袁家麾下民众大多数非本姓的情况不同,邓氏的那91万百姓基本都和邓家多多少少有着血缘关系。
这点血缘关系在换了一个地方之后那就是紧密的联系,实际上各大世家被迁出去之后,和治下百姓自然而然的加强联系就是因为本地人这种天然的概念——离家越远,同乡概念越大,越紧密。
“没袁家,也就没有邓氏。”邓通实话实说。
“这个如果还不够用呢?”陈宫按照华佗的指点,给曹操颈部画点的位置缓缓的推入了一针华佗特制的麻醉针剂,然后带着几分疑惑询问道,顺带盖伦过于随意的举动,让陈宫手抖了两下。
毕竟袁绍的时候才五代,外加冀州在东部,而现在袁谭是六代,外加还在西方,按照九州扩大的逻辑,袁谭可是有西秦之姿。
没出正史司马懿那件背信之事,陈曦主政的时候又要脸,特别讲信誉,所以现在各大世家拆台归拆台,对于白纸黑字,指天赌誓这种事情还是讲究的,所以袁随就算觉得自家踩了邓氏的陷阱,也不可能先行背义,毕竟邓家再多的手段也是规则内,他们袁家优势更大。
结果之后袁谭又展现出来惊人的心志和意志,于东欧建立起来了仲氏封国,又有东欧黑土地在手,邓通觉得自己数学和地理不好,原来袁谭拿的才是是奋六世余烈的剧本。
不过想想也是,体量到了邓氏这种程度,只要有进步,而且不断地进步,就是很可怕的事情了,邓氏到底是为了什么而这样,反倒不重要,运气也罢,能力也罢,都不重要,论迹不论心的事情。
摆正心态之后,袁随也就不在多言,盟约既然还在,邓氏不可能背义,那么他袁氏也不可能乱来,既然如此,该步调一致的,还得步调一致,至于规则内的斗争,且看着就是。
原本这三人是准备给曹操输血保命的,但是曹操现在的状态,就算是输血,供氧也是个问题,再加上曹操已经爆裂的血压,输血太多可能造成伤口的污染,以及手术操作的难度增加。
更重要的是邓通之前那番话在袁随看来已经相当于摊牌了——我在规则内折腾,你要违规你就来,你违规我也违规,谁怕谁啊。
“三剂针剂用完还没有完成治疗,那问题就很大了,那时备用维生药剂可能都不够了,不过这些东西足够使用六个时辰了。”张仲景开口解释道,“而且真要是六个时辰我们都解决不了,那说实话,我们三个的体力和精力也不够了。”
很明显邓通就算是老实人,其实也意识到,他们邓氏现在干的事情确实是在增强自家的底蕴,既然如此,那就继续呗,至于袁家,袁家讲规则,他们继续搞,袁家不讲规则,他们还得搞,那还用思考?
当然是放弃思考,直接搞就是了,反正不管袁家啥反应,他们都会持续不断的搞,这世间能有效增强他们邓氏这种体量,还不会被国家打压的方式都是值得去搞的。
同样各种对于三大神医都有些舍不得用的维生装置和技术,都被拿了出来,毕竟他们是真的准备救活曹司空的,虽说打开曹司空的脑壳看看病灶到底是什么样这点也在他们的考虑之中,但总体而言,三大神医出手,还是要面子的,总不能治死了吧。
故而邓通完全没有和袁家死磕的想法,只是觉得自家手中莫名其妙多了这么多的牌,可以拿来和袁家进行更深一步的勾兑,至于说掀翻袁家?得了吧,真掀翻了不知道是给哪家铺的路,为王前驱的事情还是别做,苟,必须要苟,多生孩子,多嫁女儿,搞他个根深蒂固!
所以邓通看袁家完全没有一点挑衅的得意,有的只是更深一步合作的盟友之义,也正因为这一点邓通说话的时候,一点都不虚——我讲信义,我就看你袁家讲不讲!
袁家也讲,最起码在刘备和陈曦死之前,也讲。
“这个是维生药剂,只要没耗尽,曹司空身体里面的血就算是流尽了,也不会丧命。”张仲景将自己珍藏的特殊药剂拿出来挂在一旁的杆子上,然后以吊针的形式插在曹操的手腕上。
没办法,袁家以前是陈郡豪门,陈郡袁氏才是正朔,大概一百零几年前,袁昌因为与兄弟不和从陈郡阳夏移居汝南郡汝阳。
在陈曦离开之后,邓通打开秘法镜的那一瞬间,隐晦的打量了一下袁随,田氏代齐这种想法,邓通是没有的,但壮大自己这种想法,邓通不可能没有,斗倒袁家,邓通也没想过,哪怕他手上确实是攥着一张王牌,但相比于陈曦对于邓艾的信任,邓通只是找个继承人罢了。
“三剂针剂下去,还没救好怎么办?”陈宫极其谨慎的询问道,他可不想曹操死,虽说折磨曹操是他的爱好,但弄死曹操这种事情陈宫可从来没有想过。
“这俩是我们两个准备的,一旦那个即将耗尽,你换上就行。”盖伦将吊针的流速调整好之后,又丢给陈宫两包不同颜色的玩意儿。
“如果这三个还不够用,你就需要再打一针了。”相比于已经抄起锯子和斧头的华佗和盖伦,很是有医德的张仲景摸锥子的手停了一下对着陈宫开口道,“那边准备了三剂麻醉针,你每次都按照这次的效率在画点的几个位置打就行了。”
这也是为什么袁家邀请邓氏的时候,邓通力主同意的原因,否则邓氏就算是再摆烂,这么多人手也能撑起来一个中亚封国。
甚至直接点,别说这种方式本身就在规则内,就算是规则外,到了邓氏这种体量,只要还想继续壮大就得试试。
在邓通看来,邓艾确实挺优秀,可袁家连着六代都出了扛鼎人物,不至于下一代刚好断层吧。
理论上来讲,门生故吏遍天下的汝南袁氏绝对是超级豪门,但由于陈曦改了游戏规则,全新的开拓版本导致汝南袁氏出现了一些底蕴上的残缺,但是由于百年的细致耕耘,在面对正常豪门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短板,但南阳邓氏那就不是正常意义的豪门。
更何况邓家这种直接有血缘联系的同乡,这远离了中原,会必然的形成一种向心力,故而袁随第一反应就是坏了,邓家狼子野心。
故而三神医商讨之后,决定一人出一种维生药剂。
邓氏在南阳细致耕耘了两百年,更重要的是相比于袁家那对于正常家族很是突出的生育能力,南阳邓氏表示,统统都是垃圾,所以在全新版本搞开拓,比人口和隐性血缘向心力的时候,邓氏真的能盖过袁家,这就让袁随的压力非常大了。
另一边,医科院,三大神医带着已经全面消毒过的陈宫,进入专门请破界强者进行原子级消毒的手术室,无菌室这种东西,三大神医还是能搞出来的,只是成本比较高,而且维持期间也有大量的消耗。
这是实话,这种精度的手术,非常耗费体力,主治医生精神高度集中的情况下,拖了六个时辰都没结束的话,那真就没救了。
“那你们看吧。”陈曦看了看袁随,心知袁随将情况是想差了,但也没有点明的意思,邓氏这种情况在陈曦看来,着实有意思。
这个时候曹操已经陷入了深度的昏迷,直接点,基本已经跟死人差不多了,只能开颅确定病灶。
“没事,我带了这个,拖了六个时辰还没有搞定的话,那我们就用类精神天赋一步步的试错,反复拉锯,我就不信治不好。”盖伦从一旁的灰扑扑的布袋之中掏出来几个栗子,递给华佗和张机,问题是这么几个栗子,只是拿出来,在场几人就感觉到精神清明了。
“这是栗子?富含生命精气的栗子?”张仲景略有吃惊的说道,含有天地精气的大米,白菜他也吃过,但是像盖伦拿出来的栗子这样富含近乎练气成罡规模生命精气的玩意儿,还真没见过。
只是这种情况,让袁随多少有些抑郁,没想到他们袁家三老挑挑拣拣选了一个综合考虑的最佳答案,居然是邓氏精心设下的陷阱。
实际上邓通以纯粹的豪门废物立场看问题,在袁绍拿下冀州之后,邓通就觉得,袁绍拿的是秦始皇奋六世余烈的剧本,结果刘备干翻了袁绍,当时邓通觉得可能哪里有问题……
袁随闻言点了点头,心态变得更为沉稳,相比于之前那种露怯的情况,邓通都摊牌到这种程度,那该承认的就得承认。
“邓氏好本事。”袁随拄着拐杖停在陈曦面前,然后对着邓通一拱手,有些事情到了不可挽回的时候,反倒会让人冷静下来,歇斯底里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而袁随好歹也是正统世家教育出来,阅遍人生的老者,清楚局势到了这一步,玩下三滥没啥意义。
那个时候袁昌的情况就跟陈曦十年前不爽陈群,然后陈群划了陈曦的名字,但保留陈曦父母牌位在祠堂,让陈曦自己滚去自立的操作一样,但架不住袁昌生了一个好儿子,而儿子袁安生了一群好孙子,硬生生在百年内垒起来了关东豪门,汝南袁家。
“嗯,问代族长要的。”盖伦没好气的说道,“西西里岛被没收后,让他赔钱,他就给了我几个栗子。”
盖伦全名叫做克劳迪亚斯·盖伦,某族变种支脉,西西里岛有地产,被捐了之后,要吃饭就去堵塞尔吉奥,然后塞尔吉奥就问要钱,还是要地产,还是要奇珍,盖伦就寻思着整点奇珍,然后塞尔吉奥就给了盖伦十五个栗子。
有一说一,没坑盖伦,坑自家人没意思,这玩意儿绝对是奇珍,这可是当前世界仅有的两株等同于内气离体级别以上植物产的果实之一,绝对的顶级,只是盖伦收到之后就跟蓬皮安努斯知道自家真实财产之后的情况一样,有内气离体的栗子树不告诉我是吧!
“开搞!”华佗用锯子磨了一下,火花四溅,然后在陈宫不可思议的眼神之中,用小刀划开了曹操的头皮,少量的鲜血出现,随后露出头骨,之后在陈宫目瞪口呆的眼神之中,华佗的锯子直接就怼了上去,骨渣四溅,与此同时朝堂之上围观直播的世家主事人,一脸木然。
趴窝,假期快结束了,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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