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喜欢霍去病除了霍去病很多方面和自己相似以外,还有一方面在于卫青,因为卫青太能打了,同理,这一世李敢能获得这样的待遇,究其原因还真就是飞将太能打了。
虽说汉帝因为以江山为重,在很多人事上多有薄凉之举,但在面对匈奴这件事,汉帝基本都是一致的。
卫青作为目前武帝手下头号干将,打匈奴的一把手,卫青看重霍去病,所以武帝就会培养霍去病,只是霍去病这完全不学兵书,让武帝有些失望,兵书在武帝看来是必须要学的。
“学个屁!”霍去病跑路的时候如此对李敢说道。
“对哦,学个屁,就五千匈奴,居然还瞻前顾后,干就完事了。”三位一体的某人非常不爽的说道,这辈子这哥仨就没遇到对方比自己人少的时候,自己不敢发动进攻,干就是了!
“等我舅舅回来,我跟着去战场,我现场演示,兵法?骗鬼的玩意儿!”被武帝追着用孙子兵法打的霍去病很是不满的说道。
“我也去,我一万人,他五千人,我会输?”三位一体的某人愤怒的说道,“你会输吗?”
“输个屁!别让我遇到机会,遇到了我给你表演如何手撕匈奴!”霍去病大怒,他讨厌输这个字。
之后武帝在没事的时候又再次尝试教授这俩熊孩子兵法,但是没用,一个是“就对方就这,还敢来打我主意?这是活得不耐烦了吧!”一个是“我觉得这种根本不需要思考,直接打就能赢啊!”
气的武帝抄起二斤的孙子兵法追着这俩人打,但殊不知这俩玩意儿还真都没乱说,他们不仅是真的这么觉得,还真就这么做的。
元朔二年,去年在雁门干碎了一支匈奴万骑,让匈奴稍微消停了一阵,卫青和飞将也得以回归长安。
霍去病和李敢得以见到了自己的舅舅和亲爹,然后霍去病很是兴致勃勃的表示自己想要上战场,卫青只是摸了摸霍去病的脑袋,说是等霍去病再大一些就带霍去病去战场。
“好好学习兵法,到时候舅舅带你去战场,匈奴人真的很强。”卫青摸着霍去病的脑袋,带着几分感慨说道。
“匈奴人真的很强吗?”霍去病带着几分疑惑的语气询问道。
“非常强。”卫青的神色肃然了很多。
“那么击败匈奴的舅舅不就更强了。”霍去病振奋的说道。
“只是歼灭了一支万骑,而这样的队伍匈奴常备了二十四支,其上还有十二大权贵,再往上还有单于。”卫青带着几分忧虑说道,正因为和匈奴交手过,卫青更能认识到匈奴的可怕。
“等我再长大一些,我也要去北方打匈奴。”霍去病一脸昂扬之色,双眸之中丝毫没有对于匈奴的畏惧。
要知道这个时候,就算是卫青也对于匈奴有着敬畏,别看现在汉室开始反击匈奴,但匈奴展现出来的战斗力太强了,强到对方真的将四十万控弦之精锐拉出来,汉军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能和卫青率领的汉军主力对战的,仅仅只是二十四万骑部之一,这是何等的残暴,光是想想,卫青就知道汉军这两年打的胜仗根本不算什么,匈奴依旧很强很强。
“有时间,你可以和飞将学一下弓马骑射。”卫青岔开话题,他知道自己在霍去病心目中的形象,也不想打击自己的外甥。
“听说飞将的实力非常强?”霍去病好奇的询问道。
“是的。”卫青点了点头说道,随后又觉得这样的描述不够,又加了一句,“真的非常强。”
之后的日子武帝和卫青一直在寻找匈奴的破绽,准备再找个机会干匈奴一次,而霍去病则是去找飞将学武,和正史不同,这次飞将惊人的表现成功封侯,进入汉帝国最核心的圈子。
日子就这么一点点的过去,直到冬天,武帝和卫青都认为短时间是没机会攻打匈奴,还需要苦练内功,同样也都放弃了教霍去病和三位一体某人兵法的想法,因为俩人的思路实在过于奇葩。
不过和武帝相对比较失望的想法不同,卫青在数次的教导之后发现霍去病和三位一体某人的思路虽说比较奇怪,但如果真的能临阵审时度势,真正做到指挥专一,先发制人,避实击虚,兵贵神速,理论上确实是可以完成的。
只是这个比较难,但卫青也没有打击两人,只是笑着表示待二人年长,上了战场自是可知。
霍去病很嚣张的表示,我到时候绝对天下无敌,三位一体某人也紧跟着拱火表示说我今天看到天下无敌的某人被人打了,然后两人就打起来了。
不过卫青也没休息太久,因为匈奴闲的无聊又大规模出兵,上谷、渔阳全面遭到入侵,之后整个辽西被匈奴进攻,辽西太守当场暴毙,武帝收到消息二话没说,准备好的兵马直接出击。
正史的河南·漠南之战拉开了帷幕。
这一次的战术和正史没有任何的不同,李息从代郡出击,卫青率大军进攻匈奴盘踞的黄河以南地区,采用“迂回侧击”的战术,李息等人绕到匈奴军的后方,迅速攻占高阙,截断黄河以南的匈奴和匈奴王庭的联系。
之后卫青率领主力从陇县(距离长安不到两百公里)包围匈奴,强攻楼烦王和白羊王的地盘,击溃了两人,俘虏了数千人,夺取了百万牛羊,长安临近郡县得以从北方匈奴兵锋之下脱离。
然而这一仗哪怕打到这种程度,在全面包围了匈奴的情况下,依旧未能俘虏楼烦王和白羊王,两人硬顶着汉军主力进攻,突破了包围圈,撤回了北方。
不过饶是如此,武帝也非常满意,最起码以后长安勉强不在匈奴的兵锋之下,以前匈奴离长安实在是太近了,出来打个饭的功夫,都能冲到长安近郊,现在最起码还有个反应的时间。
故而心情大好的武帝对于有功之臣加大了封赏,随后武帝迅速迁徙人口,在占领地建设朔方城、五原城。
在看到五原郡建立起来的时候,飞将多少有些心理复杂,没好好学历史的他根本想不到老家是这么一点点夺过来的。
至于匈奴那边,说实话,匈奴今年状态不太好,倒不是被汉室打了的缘故,准确的说,就汉室对匈奴造成的这点损失,根本不算什么,哪怕是墙内损失,墙外补,今年匈奴搞到的地方都比失去的大。
在汉室进行河南·漠南之战的时候,匈奴的王庭势力彻底击溃了月氏,将月氏再次往西驱赶了千里,彻底君临了西域。
匈奴状态不好的原因只有一个,军臣单于身体出了点问题,而次年,军臣单于死了,随后尹稚邪以左谷蠡王夺取了单于之位,军臣单于的儿子连夜跑路投了汉室。
顺带着张骞也趁匈奴内乱跑了回来,给汉室带来了大量的匈奴地图和西域当前状况。
等于单跑路到汉室,武帝接纳的第一时间就给其册封为涉安侯,并且想办法拉拢可能为于单效力的贵族,并且决定趁着匈奴内乱迅速出击匈奴,看看能不能占到便宜。
然而这个时候的匈奴正处于鼎盛期,年仅二十余岁的于单跑路到汉室之后不到三个月就“病逝”了,而后汉室这边甚至还没有完成兵力调动,尹稚邪的大军就已经同时攻打了代郡、雁门、定襄、上郡等地,而且迅速的击杀了边郡太守。
当时匈奴兵锋距离长安城不到三百公里,以匈奴骑兵的速度,在数天之内就能奔赴到长安城,大战一触即发。
不过早有准备的武帝,这次一点都不虚,他在收到军臣单于不行这一消息的时候就做好了和匈奴干一架的准备。
只是没想过尹稚邪的手脚这么快,导致汉军还没来得及占便宜,匈奴内部已经平定了下来,很明显新单于也是个狠人。
卫青再次挂帅,经历了之前的大战之后,卫青的心态变得更为沉稳,对于匈奴的忌惮轻了不少,哪怕是真正面对匈奴的主力,卫青的心态也没有什么惊惧,所以在战术上冒险了不少。
不过和正史不同的地方在于,这一次飞将是先锋,自从上次使用了飞将牌先锋之后,卫青就认识到个人勇力是真的很有用的,所以这次自己带兵,又将飞将带上了。
战术和正史没任何的区别,大行李息、岸头侯张次公出右北平郡,攻匈奴之左部做为牵制;卫青率领骑兵3万出朔方、高阙。
还是那句话,目前匈奴整体处于战略优势,有鄙视四方所有国家的资格,虽说之前二十四万骑之一被汉军歼灭,但放在国家层面,二十四万骑只不过是一支普通的戍卫力量,没了都说不上心疼,更多是颜面有所丢失。
故而在收到汉军三万精骑出朔方的时候,右贤王根本没当回事,实际上除了卫青部,其他将校的表现也就撑死在牵制这个层面。
不过也正因为这些牵制,卫青发现了匈奴好像没太重视自己,于是尝试悄悄渡河前往五原郡,发现匈奴确实疏忽,二话没说当即率领本部精骑直扑六百里外的右贤王王庭。
神兵天降,右贤王根本没反应过来,卫青就冲入了王庭,由于疏于防备,王庭护卫未能组成有效的反击,直接被卫青杀穿,右贤王带着亲卫迅速撤退。
正史之中,右贤王虽说疏于防备,外加卫青是真的强到同时代无敌,成功杀穿了右贤王王庭,但在王庭护卫的抵抗下,右贤王得以脱身,但这次右贤王逃脱失败了。
还是那句话,飞将不提指挥,只说个体战斗力绝对是天下无敌,匈奴的王庭护卫当初在乱军之中能挡住卫青靠的就是自身多年无敌积累下来的心气,以及爆表的战斗力。
可飞将最不吃的就是个体的爆表战斗力,打成建制的战线飞将不行,乱军之中收割勐将人头?谁能拦住!
右贤王授首,整个王庭崩塌,卫青抓了上万人回来。
说实话,这个时候匈奴的素质还是高,战争都打成这样了,卫青才抓了万把人,其他人不是疯狂抵抗卫青战死了,就是撤退了,足可见这时匈奴的组织力强度。
不过这一战之后,也让卫青彻底消除了内心的忌惮,匈奴王庭就这?王庭护卫倒是能打,可看起来也就和自己麾下的本部半斤八两,这话虽说离谱,但卫青一直将匈奴摆的位置挺高,毕竟自家是挑战者,而匈奴真就是最近几十年无敌的存在。
结果匈奴王庭的核心本部居然也就和自家差不多,强倒是很强,可都和自己一个级别了,那还怕什么!
有了这个逻辑之后,卫青之前束手束脚的行为得以放开。
战报送回来的时候,武帝都乐疯了,派特使捧着印信,到军中拜卫青为大将军,加封食邑六千户,并且直接给卫青的三个儿子封侯,毕竟这是汉匈之战,从白登之围以来,最高的战果。
至于飞将,右贤王的人头除了给飞将加食邑以外,给飞将的儿子也冲了一个列侯。
卫青尽可能的将自己的功勋分给别人,成功制造了数个列侯和关内侯,而后并且呈请武帝增兵,因为这个时候在卫青看来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机会。
如果说之前卫青对于匈奴还有忌惮,担心匈奴反扑,锤爆了右贤王王庭之后,卫青就不再视匈奴为高一级的强者,而是同等的对手,故而很多之前不敢干的事情,卫青就敢做了——他准备围攻王庭。
二出定襄也就是在这样的前提之下发生的。
这一年霍去病十七岁,被霍去病缠的头疼的武帝册封霍去病为嫖姚校尉,让他去定襄跟他舅舅一起出征,三位一体的某人也跟了上去,这俩人想匈奴想的太久了。
毕竟嘴硬了这么多年,每次兵法测验被武帝批评,两人都很是不爽——等我上战场,就用我写的答桉去干匈奴,什么兵法不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