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幼梨在顾璟衍怀中挣扎了几下,没想到他不仅不松手,反而扣着她的腰愈发用力。
那力道她根本就挣脱不开。
不过从一开始,温幼梨也没想要挣脱开过
“你——”
少女贝齿咬着唇瓣,不知是气得还是羞得,眼眶红了大半,湿润的眸子无声瞪着抱着自己的男人。
“没想到...”顾璟衍话说一半。
温幼梨可怜见儿吸溜了下鼻子,“没想到什么!”
男人垂眸轻扫她一眼,清徐漫道,“没想到...小哭包的腰如此之软。”
“顾璟衍!我我我——”温幼梨被他气红了脸,猛地拽住他衣襟,从那怀中半坐了起来,鼓起小嘴凶巴巴地说,“我咬死你!”
眼见小姑娘奶凶要吃人的模样,顾璟衍很不给面子还笑出了声音。
少女微露贝齿,张嘴便一口啃在男人的脖颈处。
温热的唇齿、舌尖,都贴着他。
那感觉没有半分疼痛,只是又酥又麻,让他浑身骨节紧绷,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栗。
察觉到男人抱着自己的手臂在打颤,温幼梨赶紧松口,皱眉自责问,“...可是我咬疼你了?”
她眼风温柔似西子湖,那湖水荡漾,不仅没浇灭他身上的燥热,反而让那燥热蒸腾,遍布四肢百骸。
“嗯。”顾璟衍喉咙滚落,沉了眸子,“咬疼了。”
温幼梨缩缩脖子,“明明我...我也没用多大力气啊...”
她自顾自说,说完轻轻环上他脖颈,手指摩挲着自己刚才在他脖颈处咬下的一排齿印。
顾璟衍眼眸更沉,也更浑浊。
“我也不是有意的...”温幼梨瘪瘪嘴,又鼓起腮帮子,对着那红印轻轻吹气。
她一边吹气,一边像哄孩童似说道,“呼一呼就不疼了。”
顾璟衍唇边按捺不住勾起弧度。
他任由她瞎折腾,直到走了不远,看见那迎面而来的身影。
温幼梨专心揉着自己刚才造的孽,压根儿没瞧见有人正朝他们走过来。
“徐大人。”顾璟衍停下脚步,唇角笑意更浓,“这是要去何处?”
徐子鹭默声不语,只死死盯着顾璟衍怀中娇躯。
要去何处
他只记得陛下宣他去御书房,但是在去御书房的路上,听宫里的太监说皇后娘娘宣见了温家娘子进宫。
他担心她有事,就给太监递了银子,让太监将他带到朝凤宫门口。
“徐大人?”顾璟衍抬了下眉梢,哂笑。
“下官见过首辅大人。”徐子鹭依旧望着那抹娇影,“圣上宣下官去御书房。”
“这是后宫,不是御书房。”
“下官知晓。”徐子鹭,“下官是...”
是什么?
是担心他的未婚妻子?
可他的未婚妻子,如今却被别的男人抱在怀中。
他该作何?
命令顾璟衍把幼梨放下,还给自己?
但...但青阑又该怎么办啊?
“顾璟衍...”少女声若蚊蝇,手指轻轻扯了扯顾璟衍的前襟,“我们走吧。”
顾璟衍诧异低头看她。
温幼梨垂下颤抖的睫帘,环住他脖颈,将小脸一同埋进他脖颈间,“走!”
她声音哽咽在喉。
见状,顾璟衍迈步离去,同徐子鹭擦肩而过。
徐子鹭蓦然回首,双脚却像是扎进了青石板里,一步都挪不动。
幼梨
你竟厌我到如此地步么?
幼梨,再抬头看子鹭哥哥一眼可好?
徐子鹭站在原地,目送那互相依偎的身影离去,只心中挂念的人,始终未回眸看他。
叮咚:徐子鹭好感度增加5点。
温幼梨被顾璟衍一路抱上了马车。
从遇见徐子鹭的那一刹起,她就把脑袋埋了起来,跟受了惊的兔子一样。
“怎么,你当真以为徐子鹭认不出我怀里的人是你?”
温幼梨把脑袋低低埋在膝间,不说话,活像是哑巴。
顾璟衍伸手抬起她下颌,瞧见那桃腮挂露的小脸儿后,他拧起眉,“我又不曾欺负你,哭什么?”
他这一问,温幼梨眼眶打转的泪珠子一颗颗全掉了出来。
她死死咬着唇,似怕自己哭出声音。
顾璟衍用手拨弄出她咬了痕迹的唇瓣,“松开。”
温幼梨胸脯一起一伏,哽咽着声泪汪汪控诉他,“都怪你!要不是你非要闹我,我早就坐到马车里了,根本就不会碰见他,还被他瞧见你...你...”
小哭包哭得眼睛红肿,上气不接下气。
“好,怪我。”顾璟衍颔首认错,用指腹拭去她脸颊挂着的泪珠。
温幼梨拍开他的手,“我知道子鹭哥哥爱的人是青阑姐姐,不是我。我也...也想要舍弃跟他的婚约了,你作何当着他面欺负我?让我难堪?”
小姑娘一句话断断续续说了不少,可他脑袋里全是她那句“要舍弃跟他的婚约”。
“日后不会了。”顾璟衍揉揉她脑袋,见她又咬自己的嘴唇,似笑非笑凑到她跟前,“为夫知错就改,若娘子还不肯放过自己的唇瓣,大可来咬为夫的。”
温幼梨伸出小腿踢他,“登徒子登徒子,又欺负我!”
回温府的路上,顾璟衍没一路相随。
他府上还有幕僚要商讨要事,把小哭包给哄好了,才返回府邸。
顾璟衍前脚刚从马车上下去,温幼梨后脚就擦干净小脸,从鸡翅木几上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盏茶,慢悠悠着品。
顾璟衍走的时候,好感度上涨了20点,现在刚好过及格线。
4399搭话,“宿主,现在三个男主的好感度都已经超过60了。”
“鱼儿都上钩了,该收网了...”
温幼梨吩咐马夫先不回温府,掉头去西闹市的宴客楼。
马车往西闹市的方向走,隔着不远的距离,后头还稳稳跟着一顶粉帘儿轿子。
两壶桂花酿下肚,小棠看着自家小姐粉腮红艳,眉眼酩酊,忍不住上前夺去那酒盏,“小姐,您身体本来就不好,真不能再这般糟践了。”
“还...还给我!”
小棠把桂花酿拿到远远的地方,“小姐您何必伤心,徐家那个负心汉忘恩负义不愿娶您,但顾首辅他对您娇宠掌心,这也是一桩良缘啊!”
温幼梨满是醉意的眼中涌上一丝不甘心。
她苦声讥笑,“可我才是子鹭哥哥本该相爱的人...当年救他的人根本不是魏青阑,是我温幼梨!”
“啪——”
隔壁房中不知是什么东西摔碎了,更不知是谁惊慌失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