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栖和夏子宜被判处了死刑。
温时晏被判处了无期徒刑,但不知道他在监狱里做了什么,让无期徒刑变成了死刑。
陈星南和周北樾涉嫌强jian罪,故意伤害罪,被判处二十五年有期徒刑。
执行死刑这一天,阳光和温幼梨离开的那一天一样美好,一样温暖。
她在看。
看着这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如今被法律制裁,被所有人唾弃。
“温幼梨”,你会看到的吧
被判决死刑的三个人躺在床上。
身边,执行死刑的法警拿出针管,正在把“安乐死”的液体吸进针管里。
本来还没有太大反应的夏子宜,看着那带有白色液体的针管距离自己愈来愈近,她真的恐惧了,也后悔了!
“不要、不要...”
“我不想死,我还不想死...”
针管打进她枯瘦的皮肤里,那满脸惊恐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她疯了似拼命挣脱,可身上固定的绑带根本让她挣脱不了。
很快,“安乐死”的药效发作。
夏子宜疯狂抽动的身体也平静了下来。
针头进入谢栖的身体,他没有挣扎,而是目光平静着注视自己的死亡。
他想:幼梨,我这样的方式死去,对你一定不公平。你在临死前,该有多痛苦的挣扎,该有多希望我能接通你的电话
你说不希望来世再遇见我,我想我做不到。
这一次,换你成为那束光好不好,让我去追逐你、拥抱你。
“温、温先生...”法医握着针管对床上的男人劝声,“你是无期徒刑,如果在监狱里表现情况良好的话,是可以减刑出狱的。”
“我不需要。”
“可是...”
“我的妹妹在等我,麻烦快一些。”
法医叹了口气,开始给温时晏注射“安乐死”液体。
冰凉的液体窜入血管里,那一瞬间的致幻让温时晏看到了初遇温幼梨时的景象。
少女拿着水果糖一蹦一跳来到他面前。
“哥哥,吃糖~”
只这一次,他没有把那些水果糖夺走倒在她头上。而是拿了两颗,剥开一颗放进自己嘴里,剥开另一颗,放在她的嘴里。
“很甜。”
“谢谢梨梨...”
少女对他甜甜微笑,还对着伸出了手,“哥哥抱抱~”
他弯腰,抱起了她。
空荡荡的监狱寝室里。
“56号!快点出来啊,你再磨蹭什么?还想不想减刑了?”
周北樾坐在床上,像是听不见狱警的话般。
狱警见他这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掏出警棍用力敲了敲寝室铁门。
“赶紧出来啊,你发什么神经?信不信你再这样子,我给你加刑!”
嘴上这样说,狱警也没去拿口袋里装着的加刑本。
看他还是不搭理自己,狱警真以为他是发了什么病,赶紧拉开铁门进去瞧。
狱警迈步向周北樾靠近。
就在狱警要伸手去触碰周北樾的一刹那,周北樾猛地起身扑向他,手臂用力去掐狱警的脖子。
“咳咳咳——”
“你、你快松开——”
感觉掐着自己脖子的人下了死手,狱警再也顾不上其他,掏出腰间的配枪对准男人的胸口连开三枪。
“砰砰砰——”
枪响,周北樾倒在血泊里。
他满身血迹趴在地上,嘴里不断呕出大口的血。
可他脸上的表情没有痛苦,相反还有一丝解脱。
“梨、梨梨...这一次,我会比谢栖先找到你的...等我,等等我...”
精神病院。
“陈星南,吃晚饭了。”护士小姐把晚餐放在窗口后,又拍了拍打孔透气的玻璃墙,提醒里面的男人吃饭。
男人背对着她,肩膀耸动着,不知道手里忙活什么。
“陈星南——”护士小姐又涨了一嗓子。
蓦地,男人回头盯着她,脸上厌烦的情绪不加掩饰。
护士小姐被吓得一激灵,连连退后几步。
“你...你记得自己拿晚饭啊!”
话落,她脚步匆匆离开了。
听押送他来精神病院的刑警说,他在监狱里,短短一个月自杀了16次。
送来精神病院没几天,又接连试图自杀。
这种病人在她们眼中都是高危病人,也许一个不慎,被杀的人就是她们自己。
脚步声渐行渐远,病房里的男人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陈星南抚摸着手里被削尖的筷子,脸上神色诡谲,唇梢也露出笑意。
他对着那两头削尖的筷子自言自语,“小天鹅乖,别着急...很快你就能看到我了。”
陈星南笑着,一手握着筷子,另一只手放松搁在桌上。
他握着筷子的手高高抬起,一个用力,尖锐如针的木筷戳进他手腕。
血线如瀑,喷溅了满墙。
陈星南慢慢放下手腕,脸贴在桌子上,直愣愣看着面前的墙壁。
“梨梨。这次我一定会成为许纪眠,不会伤害你,也永远爱你...”
(完)
再睁眼,面前是一片苍白。
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往人鼻息里灌。
手背上一阵冰凉的刺痛,温幼梨疼醒了。
“嘶...”
耳畔,一道温柔的女声在对她说话。
“醒了?”
温幼梨恍惚眨眨眼,可感觉还是头晕目眩,她伸手想去揉一揉眼睛,刚才对她柔声说话的护士姐姐忙摁住她乱动的手,悉心交代道,“别动别动!你这还打着吊针呢!”
温幼梨侧目去看。
自己的手背上果然扎着针。
因为刚才抬手想去揉眼睛,滴管里还回血了小半截。
“虽然手术很成功,身体也没什么大碍,但是...”护士姐姐心疼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白色被子下她小腹的位置,“很遗憾,孩子还是没能保住。”
温幼梨,“??”
温幼梨怔怔神,回过神来想让4399赶紧给自己过剧情的时候,病房的门被人从外轻轻推开。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走进来。
为首的男人个子很高,五官轮廓也很深邃。
褶皱极深的眼皮下,漆黑的眸子幽深难测,淡淡扫过来,给人一种强势威压。
很禁欲,很完美。
“沈先生,既然你太太醒了,那我就先出去了。”
“她不是我太太。”
“啊...啊?”护士姐姐一愣,很快也觉得气氛尴尬,一句“抱歉”落下,赶紧出了病房。
沈黎安往前走了几步,找了个离病床有些距离的位置坐下。
“怎么样?”
坐在病床上的少女垂下头,双手轻抚着小腹,嗓音干涩沙哑,“给你添麻烦了,小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