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秦山眸色一沉,目光凌厉看向二队姑娘的阿道夫位置。
沉默数秒钟,他偏头对着对讲机说道:“二队都在一号车?”
“是的……山哥!我们全队都在一号车露台上!”郭静怡回应道。
秦山继续在对讲机里说道:“老四…文革,步战车和我一起出营!”
“收到………收到……!”对讲机里,步战车四人组快速回应道。
秦山关闭对讲机通话键,大步流星的走向一号车停放位置。
由于用的是公共频道,通过他和郭静怡的对话,所有破晓队员都知道大营门口出现了状况。
值守队员迅速放飞无人机,蜂鸟目的地----军营大门。
五分钟之后,一号车和两辆步战车轰鸣的引擎,快速驶离破晓营地。
七十七军大营出入口。
主干道两侧的马路边上,整齐停放着两列战车队伍。
左侧的战车队伍,杨振宇的重装指挥车,位居首列。
右侧的战车队伍,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极其显眼的排在第一位。
在这两辆车后面,均停放着五辆外形高大的20式重装步兵战车,以及十五辆猛士战车。
这些战车的车门两侧,均喷着总--参二字。
和平时期,参部权力极大。
总军械部、武装力量监察部、训练总监部、总财务部这些主要职权部门,均系参部下属单位。
大营门外,距离前方障碍物----拒马不远之处,站着一脸苦涩的杨震宇,以及一位看不出年纪、头发斑白如银的儒雅老者。
四个身着特战服,全副武装的彪悍警卫员,眼神凌厉的守护在老者两旁。
表情有些凝重的杨震宇,低头看了看手表,心情烦躁的从裤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两支烟,递了一支给老者。
点燃香烟,狠狠吸了一口之后,他头疼说道:
“江总参,我就不该和你说这件事,你现在不是为难我吗?”
“不让你来,你非得来,不是和你说了吗?小江在破晓过的很好……”
老者手指微颤,点燃香烟,面色沉稳道:“那你倒是说说看,在秦山这个杀神的破晓,她是如何过的好?”
杨震宇有些恼火道:“你这个老家伙,连我说的话都不相信了?”
“在秦山的一号车,我见过你闺女一次,依我之见,秦山对她的态度,与破晓其他队员并无不同。”
老者抬手弹了弹烟灰,眉头轻轻皱起,眼神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疑惑:“有时候,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就是事实!”
杨震宇摇摇头,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
“当时……在秦山的一号车里,有一条狼狗形影不离的陪着你闺女,这条狼狗的狗嘴里,啃着一个彤红大苹果!”
“就现在帝国这种形势,别说普通人了,就算是你我,养得起大狼狗吗?别说我们没苹果,就算是有,你舍得拿它来喂狗吗?”
“……对了,你闺女现在的外貌,那是一点都没变,跟她20多岁那会儿一模一样,水灵水灵的!”
“再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满脸皱纹、头发花白,说句不好听的,当她爷爷都绰绰有余了!”
杨震宇最后强调道:
“你窝在地下堡垒可能不知道,现在的破晓,是每个幸存者打破了头都想加入的超凡战队,小江能在破晓安逸的活着,那是你祖坟冒了青烟!”
“你这样不请自来,到时,可别既害了你闺女,又让我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听到他的这一番话,老者面色如常,未露出半点喜意。
他抬手弹了弹烟灰,语气淡淡道:
“我深知如此行事,会令你颇感为难!秦山此人睥睨一切,不好相与,此乃帝国高层人尽皆知之事。然,吾女即便为其囚俘,身为父亲,我亦应有探视之权。”
杨震宇无语的看着老者,表情无奈道:
“江总参,咱能不能说点让人听得懂的话?你们学者派的这个调调,有时真让我觉得恶心!”
老者斜了他一眼,声音淡淡道:“你们这些将门世家的大老粗,听不懂人话也很正常!”
杨震宇把脸扭过一边,再也不想搭理他。
由远而近的战车轰鸣声,从七十七军大营里传出。
“我操……!秦山这小子开战车出来了,这回我可是被你给害死了!”
“老江,等会不管是什么灾什么难什么锅,你tm都得替我扛着。”
“别说我知而不言、言而不尽,现在的秦山,比当年更不好惹!老总都几次三番被他指着鼻子骂娘,等会儿,你自己悠着点吧!”
杨震宇看着大门里越来越近的步战车,他又点燃一支香烟,猛吸一大口,给自己压压惊。
老者紧抿双唇,一声不吭,眼神无波无澜。
听到战车的轰鸣声后,执勤战士赶紧把门前的障碍物一一拒马搬过一边。
两辆步战车拱卫着领航者,缓缓驶出77军大营,停在了大营门口。
全副武装、一脸冷峻的二队姑娘,从一号车里鱼贯而出。
面无表情的秦山,跟在她们身后,踱步走下一号车,满身寒气的站在道路中间。
二队姑娘们紧紧围着秦山,满眼杀气的环顾四周。
杨震宇看到这一幕,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丝僵硬而尴尬的笑容,硬着头皮、脚步沉重的迎上前去。
一脸平静的老者,不紧不慢地跟在杨震宇身后。
他那犹如深潭般平静的眼眸,此刻正默默观察着不远处的秦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