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距鸣寒州府百里外。
姜易的速度已拔升到极致,身影所掠之处,周围空间都被撕出一道细小的裂缝。
随着距离的不断缩短,姜易持枪的手也握得越来越紧,指尖刺破掌心,渗出点滴血珠。
“怎么回事?有一股极强烈的灵气波动在快速逼近。”
州府内,魔棱注意到了不远处姜易散发出的气息,暗自疑惑道。
稍许,就在谢生要叩首拜退之时,一杆银灰长枪划破天际,刺穿府门,直向其暴射而来。
“什么!?”
突如其来的攻击让谢生措手不及,仅一瞬间,其左肩便被长枪洞穿。
“何人造次?”魔棱起身喝道。
谢生强忍剧痛,缓缓将长枪拔出,当看清此枪外形时,其瞳孔顿时紧缩。
“是,是……”
未等谢生将那个名字叫出口,府门外,一个身披深色衣甲的少年已然屹立于此。
随着少年一步踏出,长枪收归于手,妖印显现的同时,紫雷冲天,整个州府大殿竟霎时变为一片断壁残垣。
“老狗,授首。”
话音刚落,姜易当即引动雷云,恐怖的灵气威压甚至让州府外的园林花草都黯然枯萎。
“排云掌!”
紫雷翻腾,雷云缭绕,此等异象,无疑令魔棱震惊万分。
“怎么可能?这人族小子是如何做到的,此等灵气强度,已然堪比二转轮回境!”
就在魔棱暗自不解时,姜易已用空间大道瞬间来到谢生面前,随即一掌打出,直击其面门。
下一刻,只见谢生那枯骨之身以极快的速度倒飞出去,重重砸在断壁之上,强大的冲击力更是让其身后断壁碎为齑粉。
这时,数名与谢生气息强度相当的老者姗姗来迟,却因眼前一幕而大惊失色。
“这……发生了什么?”
“是谁把大哥伤成这样?”
当其中两名老者的视线定格在一旁的姜易身上时,二人只觉少年的身形十分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
可姜易却是对面前两人熟悉的很,此二人赫然便是那苍云宗主和烈战盟主。
“覆海手!”
没有多余的话语,此刻的姜易宛若一尊杀神,不再像先前一般留手。
刹那间,紫雷聚成滔天雷海,一只只饱含杀意的巨手如暴雨倾盆般落下,直击苍云宗主等人。
在见到狂暴紫雷的瞬间,苍云宗主和烈战盟主这才想起,三年前,鸣寒宫一战,那个斩杀韩泉的少年。
“姜……姜易!”
但眼下情形由不得两人多想,巨手还未彻底落下,那破灭一切的紫雷便将两人的护体灵气吞噬。
苍云宗主瞬间意识到不对,可为时已晚,雷云巨手径直将他镇压,紫雷顺势袭出,宛若潜蛟,碾碎了其五脏六腑。
“不过三年,这小子怎么可能……咳咳……”
才刚到场的数名尊者,在姜易的一记覆海手下,尽皆重伤。
而烈战盟主靠着赤焰飞刃组成的刃阵防御,虽勉强挡住了这绝命一击,但在无比霸道的巨手之威下,其全身骨头还是碎了大半。
烈战盟主此刻有如烂泥般,瘫倒在地,彻底失去了还手能力,心知难逃一死的他,不再负隅顽抗,只求姜易给个痛快的死法。
其余尊者亦是这个想法,他们都是这些年来参与侵吞清玄宗的帮凶,此番姜易一人一枪,独自杀来,抬手间便重创六名尊者,其实力已然不是他们所能抗衡的了。
与其落得个被姜易灭杀的下场,不如老实授首,说不定还能留得全尸。
但此时的姜易无心理会他们,而是提枪缓缓走向倒在废墟中的谢生。
只见谢生本就失去血色的枯脸,在排云掌恐怖的威力下,被打的血肉模糊,犹如肉泥。
“人族小子,当本座不存在么?”一旁的魔棱沉声道。
姜易循声看去,待看到魔棱头上那黑色双角后,他顿时想起了当年,林耀在爆发魔气时,身后的魔人灵体。
“你就是谢生放出来的那个魔族?”姜易冷冷道。
见姜易知晓其身份,魔棱也是来了兴趣,轻蔑道:“呵,倒有点见识,既知本座身份,何不叩首?”
“你也配!”
话毕,姜易立刻催动紫雷,直击向魔棱。
而魔棱自然不惧,魔气释放的瞬间,一股煞气也随即向四周扩散,令一旁包括谢生在内的六名尊者几近窒息。
就在魔棱抬手,以为能将紫雷轻松挡下时,未曾想,紫雷竟直接将其魔气吞噬,击溃了其防御。
“什么!?”
还未等魔棱反应过来,狂暴紫雷已在其肉身上爆裂开来,伴随着一声痛喝,只见魔棱的胸口赫然被击出一个血孔。
如此轻易压制魔棱,姜易早有所料,三年来,与其交手的,都是曾经妖域的劫天境强者,与此等对手交锋,他都能不落下风,更何况是魔棱这等半吊子。
从魔棱爆发魔气的那一刻,姜易就感知到了其修为境界应处在尊者之上,半步轮回的水平。
若非五州大陆这破碎的法则限制,姜易恐还不能与魔棱一战,但既然后者没有真正达到轮回境,那么自己就能将其稳稳压制。
“所谓魔族,也不过如此,今日,便送你们一起上路。”
随着姜易一指点出,紫雷再次向魔棱暴射而去,不过这次,后者可不敢硬接。
“天杀的,这小子为什么不受法则限制?”
此刻,魔棱只觉脊背发凉,心魂不定,自被谢生从空间裂缝中放出后,为了恢复魔气,重返上界,他以魔功为诱,指使谢生抓捕下界尊者进贡,两人还将其他三个州域的州主奴役,一路顺风顺水。
本以为很快便能恢复至轮回境,未曾想此间法则破碎,修为受到压制,难以突破,但以其半步轮回境的实力,也足以碾压下界修士。
谁知今日,眼前这一神秘少年突然杀出,并无视此间限制,以堪比二转轮回境的实力将其轻松击溃,还叫嚣着要灭除自己,魔棱怎能不慌?
“你以为你逃的了吗?”